交给她们两人合乎情理。

“是,太后娘娘。”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起声应道。

一顿年夜宴吃了好几个时辰,席散的时候都快到半夜了。

凤婧衣正准备和苏妙风结伴一起回素雪园,皇极殿的一名内侍过来,低声说道,“钰容华娘娘,皇上让您等他一起走。”

苏妙风闻言笑了笑,道,“好了,你等着吧,我可要先回去了。”

“苏姐姐路上仔细点。”凤婧衣叮嘱道。

苏妙风抬了抬手,自己带着宫人先行离开了。

赴宴的妃嫔先后都走了,望月台也渐渐冷清下来,夏候彻方才慢慢悠悠地从里面出来,只是咳嗽似乎比之昨日更加厉害了。凤婧衣上前探了探发烫的额头,道,“知道自己病着,你方才还饮酒?”

“走吧,朕累了。”夏候彻道。

“皇上,要不奴才让人备轿辇来?”孙平上前道,他病成这样,走回素雪园实在是让人忧心。

“朕还没病到走都走不了的地步,走回去醒醒酒。”夏候彻牵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凤婧衣皱着眉,就是想不通了那么精明一个人,现在都被下毒快要死了,自己还一无所知,他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一路上回去,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思。

可是,明明路上还说着累了的人,回了素雪园便拉着她泡泉,泡着泡着便想在温泉池里厮磨求欢,幸得她机警跑得快才没让他得了逞。

凤婧衣坐在镜前擦了擦头发,浴房里一时失手的人黑着脸走了出来,瞪了一眼径自在床边坐着。

她搁下玉梳,起身走了过去,“不是说累了,赶紧睡吧。”

说刚说完,便被他一把拉着坐到了怀里,“刚才跑什么?”

凤婧衣垂下眼帘,低声道,“不想在里面。”

夏候彻不知该气还是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道,“又不是没有过?”

凤婧衣推了推他,道,“累了,我想睡了。”

夏候彻将她放上床,方才让她逃了,哪里容得她再逃第二次,匆匆忙忙满足了,方才将人掬在怀中百般逗弄……

凤婧衣咬牙切齿,以他现在这精神头和凶猛程度,哪里像量个中毒快要死的人了,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了。

近几个月难得有这样厮守的时候,夏候彻白天睡了一整天,这到了晚上哪里肯放过她,折腾得天都快亮了,方才一脸餍足地倒在边上,侧头瞅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问道,“要不要送你去泡泉。”

“不用。”凤婧衣决然拒绝到,她可不想再泡出火来。

夏候彻又贴过来,微勾着薄唇道,“你现在还有力气自己过去吗?”

凤婧衣耷拉着眼皮,想睡觉又一身湿腻地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

夏候彻套上衣服,给她裹上毯子从床上抱起送进了浴池,自己在池边坐着问道,“皇太后给楚王订亲的事,你怎么看?”

“不知道。”凤婧衣闭着眼睛靠着池壁道。

他问出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也已经开始对太后警觉了。

太后这么多年也没过问楚王,突然对人这么上心了,他只要不傻就肯定会有所怀疑。

“你病一直这样好不了,怎么办?”凤婧衣问道。

夏候彻伸手给她捏了捏肩膀,淡笑道,“或许等开春暖和了,就会好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等开春你就该下葬了,还能好了才怪。

过年三天,夏候彻就一直待在素雪园,直到皇极殿第三天开印的时辰方才离开。

正月初三开印,皇极殿又是积压了如山折子,夏候彻一连几天没有再到后宫走动。

初七一早凤婧衣去了清宁宫清安,刚回到素雪园便有孙平差来的宫人禀报道,“钰容华娘娘,皇上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今早都见咳出血丝了,孙公公让奴才请您过去一趟。”

凤婧衣一听,立即带着上沁芳往皇极殿去。

哪知过去的时候,人还在书房里埋首在一桌堆积如山的奏折中,除了面色比之前差了些,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夏候彻合上折子抬头望了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我……孙公公说……”因为一路过来走得急,她有些喘气。

夏候彻扫了一眼一旁的孙平,起身道,“没什么大事,孙平大惊小怪的。”

凤婧衣望了他一眼,真觉得他没吐血死,自己都会先被他气得吐血死了不可。

“如果只是风寒,也不可能一直不好,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说着望了望他,道,“要不你让我出宫吧,我去找淳于越想想办法?”

宫中太医连带苏家在盛京请的几个名医都瞧不出是中毒,看来她只能去找淳于越求助了。

夏候彻让人端了茶过来递给她,说道,“顾清颜的事情闹成那样,先前在永寿宫还险些取了你性命,你找到他,他也未必肯帮忙的,不必去了。”

“可是……”凤婧衣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先前听说靳老夫人身边有个医术不错的人,要不去定国候府请着入宫来一趟。”

夏候彻瞧着她紧张不已的样子,不由叹了叹气,“你也想太多了,朕说了等开春暖和了,自然就会好了,你瞧你……”

孙平见状也连忙上前道,“皇上,娘娘也是忧心你的身体状况,皇上万金之躯若有损伤,这又岂是小事?”

夏候彻望了望两人,抬了抬手道,“罢了,你派人去定国候府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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