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却狠狠的甩开了唐君泽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我是不记得以前,可这不代表可以有人随便编造我的过去!你说我四年前就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糖糖是我的亲生女儿?好笑,如果这是事实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四年来一点都想不起来!唐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说你编造的故事,那你可以停止了!”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固执,不肯相信我讲的就是真相!”
唐君泽也拍桌而起:“你不奇怪吗,为什么糖糖第一次遇到你就这么喜欢你!为什么我昨晚看到你就叫出你的名字!为什么见到你会有那么激动的举动!为什么一直问你记不记得我的名字!为什么今天还会找上门来对你说这些话!凌云,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四年前失踪的妻子,名字,相貌,声音都和她一模一样,连四年前出事时间轴都能对的上,还有什么怀疑呢,你就是凌云没错!”
“我是凌云,从来没有人怀疑……”凌云被唐君泽咄咄逼人的气焰逼得威势一减,他说的那些事的确都让她心生疑窦万分不解,可让她接受他所说的匪夷所思的话,却万万不能!
她躲闪的闭上了眼睛,但仍坚定的死守着坚持道:“同名同姓的人非常多,你想找的人绝对不是我,失忆了也许会忘记自己是不是结过婚,可一个母亲是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宝宝!我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生过孩子,我从来没有过女儿!我不是你的妻子凌云,我是童宁远的未婚妻凌云!”
这是她认定的事实,绝对不允许被轻易抹杀推翻的事实,她只是属于童家的凌云,而绝不是什么唐君泽的妻子糖糖的母亲!
凌云咬着牙认真的说道:“唐先生,我体谅你寻人心切,但请你不要随便乱认人,没有证据就找上们来,对谁都是困扰”
“你要什么证据?”唐君泽快要被凌云的不合作逼怒了,他想象中谈话的过程绝对不是这样,凌云不是应该在他揭开一切真相后,就醍醐灌顶打通任督二脉般的把一切都主动想起来吗,为什么她现在这样抵抗反驳,完全不肯接受事实?!
“你从小到大的影集写真,我们恋爱时的旅行照,结婚证,婚纱照,婚礼视频,糖糖出生前的彩超、出生证明,她出生后你给她拍的成长记录,你能想到的所有证据我都有!你喜欢我吻你哪里,你的身体哪里最敏感,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怎样最舒服,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也都能告诉你!”
“无耻!”凌云被唐君泽说的关于房事私密话题的话气得面红耳赤,她闪避的侧过身子,“我对你说的所有那些东西都没有兴趣!我是一个盲人,你所谓的照片影像我根本看不见,那些东西造假也太过容易,别想让我相信你!我不想听你再讲了,你的故事时间到此为止!”
她近乎本能的无法相信唐君泽的话,无数细胞都叫嚣着不能听他的话,他就是个大骗子,绝对不能再上当!什么从小青梅竹马,什么五年前就结婚生子,她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岁,怎么可能在二十岁那么早就陷入婚姻生了孩子!
唐君泽逼迫上前,急促的劝导说:“凌云,你听我说,只要你仔细想一想,一定能记起来的!不要抗拒先接受我说的真相,你一定不会忘记我,你们相识相恋了十几年,我们有共同的女儿糖糖,我和糖糖就是你四年前人生的全部,你的大脑里怎么可能会轻易遗忘!”
“够了,不要说了!”
从刚才开始,凌云的额头就一阵阵的抽痛,她听着唐君泽诉说着所谓的“真相”,像是有人在用大锤重击一般,整个大脑在据烈的翻滚着,内心抗拒抵抗的坚决。而他这句“只要你仔细想想”就像最后的一簇炸药,将她脑海里的那些尘封的记忆完全炸开,激活起最汹涌的浪潮。
记忆的碎片没有拼合成完整的过去,却暴动抗战的与他的话斗争着,它们激烈的搅动着她脆弱的大脑神经,不仅没有让她想起任何关键,反而让她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请你出去……”凌云的脸色苍白的像纸一般,满头虚汗冒得吓人,她强撑着扶住桌子站立,对唐君泽吼道,“不要在我前面胡说了,请你现在离开!”
“凌云,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你先坐下”唐君泽看着凌云迅速憔悴的脸,心疼的探过身想要搀扶住她,“你先别激动,坐下来休息一下……”
“走开,不要碰我!”凌云却如避蛇蝎般的用力闪躲,唐君泽的话已经让她煎熬难耐了,他的触碰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再和他有任何一丝身体接触,都会让她难受痛苦呼吸困难!
竭力闪躲着唐君泽的触碰,她的身体却因为疼痛而孱弱不稳,踉跄着就碰撞上身后的柜台,砰的一声就撞倒了插好花的花瓶,躲避不及猝不及防想要躲开花瓶,她却连都花店里烂熟于心的陈设布置都忘记了,手本能的想要扶住什么稳住身体,却慌乱的径直的就向柜台桌面上大张着锋利开口的花剪按下去!
“小心!”
唐君泽惊呼一声,身体已经比大脑运作的更快速,他三步并作两步跨步上前,长臂伸展着要替她挡住剪刀。
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的反应动作已经极限的快速了,可也只是堪堪挡住凌云的手偏移了半掌的距离,他的掌心代替她的手掌按在剪刀的锋刃上,可她右手的手指还是在剪刀的另一半刀口上狠狠的划过。
“手有没有伤到,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