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也只是在典籍和父亲的回忆中,了解到风御天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本名不叫风御天,复姓北冥,名御天。
与其说他心狠手辣,其实残暴无情更为适合他,视天下人为草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年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被连坐九族,他眼中没有同情可言,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当年因为一场叛变,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白骨累累,而他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当年父亲跟我转述时,感慨道,此人这般残暴,这世界恐怕难以平和。
果然,四十年之后,他便消失了,无人知道他的踪迹,传闻他被自己的下属群起而攻之,然后死了,而他的弟弟则接替他的位置,成为苍池天新的尊主。
我也不曾料到御天竟然就是北冥御天,如果不是那天他替我散去体内力量时无意中使出空间之力,恐怕我至今还不曾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说完这样一番话,步瞳看着云邪,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云邪抱着软绵绵的小药,心里不禁淡淡一笑,原来是这样的人,难怪这样地不可一世。
“娘亲跟我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云邪淡淡地问道。
步瞳被云邪的态度弄得微微一怔,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好像在背后说自己的女婿坏话来着。
“我只是、只是想把这些告诉你,你不知道御天的背景,身为女孩子,其实是吃亏的,毕竟他对你这么知根知底。”步瞳弱弱地说道。
“恩,我知道了,娘亲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替我解开封印也耗费了许多的心神,早早歇息了吧。”
“小邪你……”步瞳被云邪的态度弄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
云邪叹了一口气,握住步瞳的手,说了一句话:
“娘亲,我和他是同一类人,身后都背负着责任和鲜血。”
说完,云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步瞳的房间,脚下的步子略显轻快,步瞳说的对,御天对她知根知底,甚至知道她是来自异世。
现在她至少也了解了他过去的事情,尽管有些不准确,还是算一部分知根知底了。
所以,云邪的心情还算不错。
来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风御天正坐在外面的亭子中喝酒,淡淡的酒香味顺着夜风袭来,云邪有些嘴馋,快步走到风御天身边去了。
桌上还摆放着另外一个杯子,被子中斟满了一杯酒,看样子,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云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滑过自己的喉管,带动自己的感官十分爽快,在微凉的夜风之中,酒精所带来的蕴热也被吹散,只留下酣畅的快感。
风御天长臂一伸,带着云邪的腰揽入怀中。
云邪拿过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结果怀里的两只小兽闻到香味纷纷爬出来,眼巴巴地看着云邪。
小尾狡黠又讨好,小药则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瞧着云邪,看得她心脏一软一软的。
放低酒杯,小尾和小药立刻将脑袋凑过去,小舌头舔着酒杯中的酒。
一杯酒它们喝完后,身子东倒西歪地倒在云邪的怀里,云邪抱过差点滚下去的小药哈哈大笑。
清脆的笑声在幽静的黑夜之中缓缓散开。
“很开心?”风御天掰过云邪的脸,问道。
云邪抱过风御天的脸,湿漉漉的嘴唇就印了上去。
风御天冷静的眼神,瞬间不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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