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芭比的外形就是更乖巧的,留着齐刘海,一双眼睛即便不化妆也有扑闪扑闪的感觉,这样的样子最招人疼爱了。
不仅男人喜欢,年轻姑娘们对这种外形的同性一向敌意都低一些。陆茵就惨多了,她的定位是高冷性感知性路线,这本身就拉开了观众的心理距离。
用娱乐圈的明星来比喻的话,芭比就是蔡依林,而陆茵是莫文蔚,谁的粉丝会更疯狂一目了然尽。
陆茵简直不能上网。
因为对于她来说,不光是芭比的问题丰。
不知道是谁把她与邵翌文的事捕风捉影的传到了网上,简直是图文并茂,其中不乏两人一起吃饭的照片,有一起低着头走路的,有在说笑的,立刻就有人八出陆茵从前在上海的时候,邵翌文也在上海,并且都有现金与贸易的背景,这……在他们眼里很说明问题。虽然陆茵没明白这说明了什么@_@,他们又不是娱乐圈的人,同事之间一起吃个饭,还值得八?
如果只是这样,以陆茵如今的淡定,这等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年轻姑娘到底是虚荣的,谁都做过当明星的梦,这突如其来的光环和关注,让陆茵在忍了几天之后还是没能忍住,悄悄地上了金融风云人物的贴吧。
她看到的那一瞬间,其实是分不清后悔还是不后悔的。
贴吧里有一个帖子,没有被吧主置顶,但是由于回帖的人太多了,自然而然地在最上面,标题是:八一八yinalu的情敌。
adeline的许多照片在这个帖子的一楼,没有什么艺术照,都是她演出时抓拍的照片,或者是她走在美国不同城市飘着黄叶的路上的侧影,又或者是她正一抬头时的悠悠微笑。
陆茵失神地看着。adeline这个人,是很难用一个词去形容的,就像当年的她,用青春无敌来标签显得太过单薄,就好像一篇干巴巴的作文;又如现在的她,用遗世而独立来形容,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即便是静态的图片,这些照片里面的她也显得不仅仅是美丽,陆茵想了半天只能用美好来形容。陆茵盯着屏幕半晌,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这层楼越盖越高,里面有越来越多的人曝出adeline的各种信息,她的学历,她参加过的活动,她被多少人喜欢过,她在欧洲和美国举办过的音乐会。陆茵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贴吧应该改叫作adeline吧才对。
陆茵深知自己不应该无谓地花时间去逛贴吧,然而她只要一空下来就忍不住去刷,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迫切地就是想知道adeline的各种信息,然后在心里去寻找自己可能超越她的地方。
陆茵觉得自己十分地阿q,学过两年的书法,现在早就忘光了,提起笔来是鬼画符,她也给算作了精通国粹。
可是即使她用这样的精神胜利法,在看到adeline的信息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整个人越来越黯然——她们两个,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银河之星,一个是泯然于万物的蝼蚁,纵然她再努力,她也对这个差距无法企及。
她不知道adeline是怎么长成的,有钱人的生活陆茵无法想象,也不是嫉妒有钱这个事实。
她只知道,她的童年是在医院大院里面跟小朋友跳皮筋,踢毽子,一起疯笑着做游戏度过的,即便也学过几年琴,那也是为了妈妈当年跟风——大院里的孩子一股脑的都在学,这阵风过了就丢开了——好好学习是她唯一的出路,她的路:做一个普通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从一开始就被别人定好了。
她只知道,她的少年时期是在无数个披星戴月奔跑于寝室,食堂和教室的三点一线上面。要么一沾床倒头就睡着了,要么是因为压力巨大而通宵失眠,陆茵一度认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凌晨三点的月光是什么样:这也是她中学的六年唯一了解的学习之外的事情。
她只知道,她那被无数作家和歌手在作品里深情歌颂过和怀念过的人生只有一回的宝贵青春,是往返于课堂与自习室与一个个数字和公式相伴,晨读的椅子和晚间的操场,都见证了她的努力。
如若不是如此,她当初就不会在tab,今日也不会在此处。
陆茵知道,她无法谴责妈妈的安排,也无法谴责那些现在看来单调而灰暗着的日子,如果没有那些安排与单调,她走不到今天。可是,她亦无法感激。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心中深恨唯一能给你依赖的人与事更让人绝望的?就像做一份讨厌的工作,而这份工作的工资尽管不高却是唯一的收入来源;就像
嫁给一个看不起的人,而这个人是唯一一个愿意娶自己的人。
陆茵因此而消沉。她不再看自己的私人邮箱,并不去管是否又有新的媒体平台邀约她做一些宣传的活动。
即使是上班,她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连中午吃饭都是一个人。她不仅不像一个刚刚拿了第三名的人,倒像是第一轮就被淘汰的人。
这么消沉了好几天,她照旧是竭力打起精神工作,但是却提不起什么精神,若不是白鹭和蜜雪儿轮番骂她,她甚至还想过退赛。
“你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有谁给你灌了水?在想什么?你要是真的是个低调的人,当初就别参加?现在得了个第三又玩退赛,好玩伐?我帮你讲,你这回要是退了,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了。”蜜雪儿说的一点都不客气,“现在就是有些谣言,你这一退赛不就坐实了吗?你怕什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