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遁光此时也朝广场下落上,尚未落到地上,便有一道倩影从那遁光中冲出朝刘禹奔来,来者正是月月,其双目含泪的投入刘禹怀中,只是一直低声的哭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刘禹近两年没有看到月月,此刻再见,心中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有亲人记挂的感觉真好,刘禹在月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月月才止啼为笑,擦了满脸的泪水,退到刘禹身后。·首·发
这时间,遁光散去,又有三人自遁光中走出,最前面的是木九阳,其还隔的好远,便高呼道:“大哥,九儿救援来迟,让大哥受苦了”。
刘禹紧走几步,一把抱住木九阳,哈哈一笑:“好兄弟,不迟不迟,许久不见,真是想煞为兄了”。
“大哥,九儿这两年也日日担心着你,恨只恨九儿本领低微,帮不了大哥”木九阳双眼通红望着刘禹。
“哈哈,说什么话,咱们兄弟只讲义气,不讲修为”刘禹笑着拍了拍他的膀臂,便越过他朝百里木兮行去。
百里木兮一如两年之前,依然温婉绰约,其望着刘禹向她而来,便立在原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刘禹周身上下,才抚胸而笑,柔声道:“自道宗一别,已近两载,今日得天之幸,终又见师兄,师兄风采依更胜往昔,木兮不胜欣喜,值此当痛饮一杯,师兄可否相陪”说完玉手中凭空出现两壶酒,其自己执了一壶,另一壶递给刘禹。
刘禹行至百里木兮身前三步处,伸手接过酒,哈哈一笑:“木兮有此雅兴,愚兄怎能不陪”说完一举手中之壶:“一杯怎够,当饮一壶,来,木兮,干了”。
百里木兮眼中含笑,举起手中之壶与刘禹一碰,柔声道:“师兄,木兮先干为敬”说完执壶仰头便喝,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进如玉脂般的颈中。
木九阳见此情景,神情激昂,连走几步行至刘禹身边,大声呼道:“大哥,木兮姐,这酒怎能少了我九儿”说完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壶酒,跟刘禹的酒壶碰了碰,然后哗啦哗啦的朝嘴中倒去,刘禹想拦都来不及。一壶酒才倒了一半,他便扑嗵一声醉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从遁光中最后走出来的是玉真子,他依然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踱着小步不紧不慢的走到刘禹跟前,上下瞅了瞅刘禹,再淡淡说道:“小子,没死就好,以后呀,收敛一点,别这么能惹事”。
刘禹嘿嘿一笑:“老皮货,这两年没见了,你倒是越活越精神了,莫非你吃了那粒回天丹”。
玉真子没好气的说道:“回天丹如此珍重,岂能轻用,老祖我吃好喝好,当然越来越精神”接着又低声说道:“今天这阵仗不小呀,能不能打得过,打不过咱们还是趁早跑吧”。
“嘿嘿,你就放心吧,今天又有灵石赚了”刘禹轻笑一声:“一会你就等着收灵石收到手软吧”。
立于四宗十派中的阴洛山,也听到了回天丹三个字,一时间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望着左手齐肩的断臂,他一口怒气再也忍不住,其掩了掩身形,趁着刘禹等人不注意,右手凭空虚抓,一个拳头大小漆黑如玉的黑球,在其手心渐渐成形,这是阴咒派的秘术,唤做《灭魂网》,专吞噬魂魄,阴毒非常,中者无救,非掌门不能修习,但此术有个致命缺陷,就是施法慢,且施法过程中不能移动。
阴洛山双眼喷火的盯着刘禹,手中的《灭魂网》慢慢成形,终于阴洛山冷笑一声,单手托着这成形的灭魂网,身形一动,照着刘禹的方位,便施展出魂飞之术,刘禹正与玉真子说着话,耳听见一声急呼响起:“少主当心”,紧接着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挡在他的身前。
恰在此时,一团黑气凭空出现在此人影身前,黑气中传来阴洛山的厉喝:“小儿,受死吧”言罢便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球,自此人头顶钻入,此人闷哼一声,合身倒地,声息全无,与此同时,阴洛山也自黑气中显出身形。
这一下变化,从阴洛山出手,到此人倒地,不到一息的时间,显出身形的阴洛山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刘禹,又看了看倒地之人,顿时傻了,自己处心积虑的必杀秘术,连魂飞之术都使了出来,竟然打错人了。
刘禹看着倒地之人,瞬间便明白过来,此人为他挡住了渡阳老怪物的必杀一击,顿时脸色铁青一片,双眼杀气滔天的盯着阴洛山,冷冷说道:“你该死,你阴咒派也定然会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这几句话如刀锋般的冰冷剌骨,使人闻之颤栗。
刘禹说完一拍额头,一弯黑刀如残月般自其头顶升起,挟带着冷冽的锋芒,斩向阴洛山,此黑刀速度极快,只是一闪便已临身,阴洛山一见黑刀现身,吓的面无人色,大叫一声:“魄散”,其身形瞬间化为一团黑烟四散而开,黑刀挟着冷冽刀锋斩过黑烟。
这原本四散而开的黑烟,经黑刀一斩,又猛的聚在一齐,阴洛山的尸体自黑烟中摔落出来化为两半,已然毙命。又见黑刀,又是一刀毙命,整个广场上倒吸一口冷气,皆惊惧的看向刘禹。
刘禹强自咽下两口涌到喉头的鲜血,前行一步,背对着四宗十派之人,弯身将刚刚挡于他身前的那人抱在怀中,于此同时,再也压不住第三口鲜血,“哇”的一声,全部喷在此人胸前,身形也摇摇欲坠,百里木兮玉真子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玉真子脸色不变,急忙蹲下,一手扶在刘禹的肩头,一手掏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