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话语,其实是在解释他自己为什么霸气的原因。他知道,宫晟开始把自己往沧宇国帝王那方面猜想了,他必须解释,而且这解释还必须让他信服。
“啊,这些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宫桦有些惊讶。
夜离忧则是朝她笑了笑。
“也许陛下会以为草民身上的戾气太重,但是草民保证,日后一定会善待公主殿下的。”他继续说道。
于是,宫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父皇,您怎么不说话呀?”宫桦有些着急了,扯着他的胳膊撒娇起来。
“咳咳……”
“父皇,您也看见了那天他为儿臣挡剑的样子,您当时不是说过您会考虑的吗?”
宫晟无奈地睁大眸子,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朕就允许了。”
“谢谢父皇!”宫桦激动地尖叫。
“对了,你说你以前住在小山村里,那个小山村是什么地方?”宫晟又问。
“哦,是在沧宇国的北边一个小山村了,十几年前闹饥荒,许多相邻都搬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你没有再回去过?”
夜离忧苦涩地笑了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只好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谋生,好在现在生意有了些许起色。”
夜离忧这个话语配上这个表情简直是绝配,要是沈瑟儿在,一定会拍案叫绝。
如此,宫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且还因为他的身世对他表示同情。
“既然如此,那便让内务府择日为你们完婚。”宫晟道:“但是朕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要是敢对朕的桦儿不好,朕会让你尝尝五马分尸的味道。”
“草民谢主隆恩。”意料之内的事情,夜离忧也谈不上高兴或者激动。
宫桦却跑过来,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来,甚至扑到他的怀里,笑得合不拢嘴。夜离忧只好顺势抱住她,一脸的宠溺。
宫晟见他们这个样子,对夜离忧的不满也在逐渐减退。
什么?
沈瑟儿抠了抠自己的耳朵,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尼玛的夜离忧要在二十天内迎娶宫桦?皇榜还贴得到处都是?
沈瑟儿真心不淡定了,而且内心很蛋疼。
上窜下跳,爬了东墙又爬西墙,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夜离忧!
此时,她坐在墙角,晒着毒辣的太阳,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忧桑地想,自己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吧?
“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头顶上响起熟悉的声音,沈瑟儿都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来了。
她没好气地道:“有你什么事情,娶你的公主去!”
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的脾气为什么这么好啊这么好,居然没有和他大闹一场,甚至……此刻,她连和他吵架的心情都没有。
也许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吧。过了那个发脾气的时间,剩下的便只有心寒了。
夜离忧从墙上跳下来,在她身边坐下,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安静地陪她坐着。
沈瑟儿掉头剜了他一眼,伸手狠狠地掐上他的胳膊,用尽全力。
夜离忧哼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夜离忧不解。
沈瑟儿瞠目结舌,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装傻可以装成他这个样子。
“没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认识你!”沈瑟儿也安静下来,认真地说道。
可是你能猜到夜离忧说了什么吗?
他也看着她,甚至比她还认真地说道:“沈瑟儿,我们行房事吧。”似征询她的意见,又像只是陈述一件事情。
沈瑟儿的嘴巴张成o型,震惊地看着他,她是真的受到惊吓了,艾玛我的小心脏呀!
“宫桦没有满足你这个qín_shòu?”
因为qín_shòu二字,夜离忧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却没有发脾气。
“沧宇国被夺了,我沧宇国死了很多人。”夜离忧悠悠地说:“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作为战败国,有无数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瑟儿看着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痛苦和忧伤,以前他都是深藏不露的。
“所以呢?”沈瑟儿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呢,所以你就要把沧宇国夺回来,把你的人民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呢,你就要迎娶宫桦,因为她是一国公主。你想的是,你要牺牲自己,拯救沧宇国的百姓,是不是,夜离忧?”
她就知道他是这样想的,一定是这样想的。
“我本来就是沧宇国的君主,谈不上做牺牲。”夜离忧目视前方,淡淡地说。
“真是一代明君啊!”沈瑟儿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想要离开吗?”他忽然侧过脸来,定定地看着她。
沈瑟儿有些慌了,这是什么节奏?
“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离开。”
沉静的眸子,当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认真到令人难过。
沈瑟儿翕合着唇瓣,半晌才有能力说话,“你喜欢上宫桦了?”那不是一个恶毒的女子,也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子。
她不仅身份尊贵,而且阳光、大方、漂亮,值得许多男人喜欢。
“你有晏寒裳,我有宫桦,我们扯平了,沈瑟儿。”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沈瑟儿气得全身发抖,“你混蛋!!”伴随着话音落下,她的手再次扬起来,想要往他脸上甩去。
但是却被夜离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