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桦心如死灰,“你放手,放手啊!”
“不,我不会放手的。桦儿,不管你相信与否,你若是死了,我便跟你一起去了。只是,你要想想你的父皇,他将你一把拉扯大,他很不容易……”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说着最真诚的、最能温暖宫桦的话语。
但是宫桦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薄志凯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剪刀转了方向,对准自己的咽喉,“你要死是吗?那你现在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就没有人会拦着你了!”
宫桦定定地看着他,时间久久,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握住剪刀的手也失了力道,剪刀从她手中猝然掉落地上。薄志凯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我很难过,很难过怎么办?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和他就快要成亲了呀,为什么……”她想不明白,明明幸福距离如此近,但她还是弄丢了。
“桦儿,别难过,你还有我,至少你还有我,我会娶你的,会对你好的,只要你愿意让我一辈子守护你。”
不管他说了什么,她都止不住哭泣。
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只爱沈离,我只想嫁给他……”
“他已经嫌弃你了,桦儿,你要嫁一个不会嫌弃你,甚至还把你当宝的男人。”薄志凯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事情终于有进展了。
宫桦没有再反驳他什么,只一味地哭着。她太疼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
而夜离忧那边,他根本就没有见到宫晟就被关入了大牢。因为上次沈瑟儿逃跑的事情,所以这次狱卒加了十倍,每个出口都有重重重兵把守。
夜离忧看了一下这阵仗,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索性便安安静静地坐在茅草堆上。
抓他是薄志凯的意思,自然也是宫晟的意思,这无可厚非。
夜离忧扯了扯唇角,没准明日宫晟便下来命令,说要将自己处斩。
之后,宫桦一直在床上躺着,任谁来都不理会。薄志凯说,自从她去与夜离忧见过面之后,便是这个样子了。
宫晟更加认定是夜离忧伤害了宫桦。
明月宫内,躺在薄志凯怀中的杨玥笑得花枝乱颤。
“是否趁这个时候,我们把……他给做了?”薄志凯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这个他,自然是指宫晟。
杨玥身躯一颤,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她之所以这么帮助薄志凯,一方面是因为她喜欢薄志凯给她带来的快乐,另外一方面实在是因为她担心宫晟死后,拉自己殉葬。
“怎么了?”薄志凯感受到她身躯的变化,“难道你还要等到他立下诏书,说死后要你殉葬,你才肯动手啥他?玥儿,到那个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动手?”杨玥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她是个中高手,但她着实没有想到要亲手杀死宫晟啊,那毕竟是她名誉上的夫君不是?
“现在他情绪低落,警戒心下降,是动手的最佳时间,难道玥儿不想早点和我在一起吗?只要他死了,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到时候我天天让你快乐,嗯……?”话语间,右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果然不假,虽然这杨玥才二十六岁,但是离那个年龄不远。
他只要在床上把她伺候得舒服了,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杨玥嗔骂道:“你好坏啊……”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薄志凯挑眉问道。
“我能不答应吗?”杨玥反问,“什么时候动手?”
“只要有适合的契机就动手,切记务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薄志凯叮嘱完后就堵住了她的红唇……
沈瑟儿离开了那家客栈,一个人远走天涯,她什么都不想,只一心想要离开云国。
但是路上总是有寻找她的追兵,如此下来,这许多天了,她还在云国境内,这可真是把她给愁坏了。
好在当初拿的金子多,也不怕没饭吃,没地方住。
于是乎,她现在正躺在摇椅上,一边晒着秋天的太阳,一边磕着瓜子。她在这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日子过得挺滋润。
偶尔乏了,也会给自己弄的面纱,出去溜达溜达。反正除了宫桦,谁都没有见她女装的样子。
啧啧,那些人也真是笨,画的画像居然还是她女扮男装的样子。
一边嘲笑着人家,却还一边夹着尾巴做人。这个世界太小,万一哪天被眼尖的人撞见,那就不太好了。
她不想死,真的!
但是现在她发愁了,因为她今早上街买瓜子的时候,居然看到皇榜上贴出来,说是什么三天后处斩!
这个消息太特么的劲爆了,沈瑟儿有些接受不了。
几天前,那个臭男人不是才和宫桦订婚吗?现在居然要被处斩?
沈瑟儿有些高兴,哼哼,看你丫的攀龙附凤,现在吃瘪了吧?哈哈哈!
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捏,这真是不科学啊!
大牢里的夜离忧对这个消息倒是显得很淡定,至于宫桦么,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薄志凯就是怕夜长梦多,才要求宫晟快刀斩乱麻的。
三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恰好够沈瑟儿偷偷摸回帝都。
挤在人群中,远远的便见夜离忧被关在囚车内。处斩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做了对不起宫桦的事情。
百姓们是又扔鸡蛋又扔臭菜的,说是夜离忧人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