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周旋复始,恍惚之间,百昊广只感觉到侧肋刺痛传来,让他的心神一紧,知道刚才没刺到荣海,而生死一念间,他却冲动的不再顾及生死。
只见他顺着侧肋被刺痛的方向,用碎空斧直接砍了过去,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所看都是虚幻,以至于让他没办法集中精力杀敌,所以他以命搏命,且不管侧肋红云幡吸血,只是冲着那个方向接连打去。
荣海此时再次得手,心想这小子活该死在这,正好报了曾经的仇,但没想到对方会出其不意的反击,无奈撒开红云幡,闪身避开了碎空斧的砍杀。
红云幡尚在吸血不止,百昊广只感觉全身血脉虚脱,站立不住,一个踉跄便半跪在了当场,在抬头时,眼睛也变成了鲜红,那眼珠子如死灰般没了光彩,郝然都变成了血红,他伸手欲拔掉那红云幡,却突然间黑气弥漫开来,他丹田内的黑气溢出体外,竟包裹住了插在侧肋处的红云幡。
“啊..”全身如蚂蚁蚀骨般又痒又痛起来,以至于他另一只腿也跪在了当场,那红云幡更加肆无忌惮的吸食着他的鲜血,荣海站在一丈开外,双手掐决,显然在控制着红云幡,而这个时候,易变突起,本来被吸食的鲜血却被包裹的那层黑气牵引,竟然开始回流到他的身体里。
“怎么可能?”荣海眼看着他控制的红云幡开始不听使唤,而且插在百昊广身上摇摇晃晃,如风吹一样在雨中摇摇欲坠,吸食到的鲜血都在不停的回流到百昊广的身上,他极力念决,却效果甚微,那红云幡上红色渐渐消失,很明显是那黑气在作祟。
荣海见口诀不管用,于是伸手在如意袋中掏了一下,挥手洒向百昊广身上,同时迅速遁至百昊广身边,手抓红云幡,欲拿回灵器。
那粉末状的东西是龙渊派的奇毒‘白骨散’,眼看着撒在百昊广身上,遇肌肤便腐蚀,百昊广此时内忧外患,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手上血肉模糊,白骨隐现,但他毫无办法,此时的黑气同时在慢慢的包裹他,连那侧肋处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荣海此时可不管百昊广死活,狠命的一脚踹向他,同时手握红云幡拔了下来,但红云幡此时已经变的煞白,这个曾经荣海用来祭炼的灵器,眼下成了一把普通的幡而毫无灵气可言了。
荣海跳出十多米,眼看着手中灵器不灵,出口大骂以宣泄这怨气,想自己多年心血付之一炬,怎么都想不到会在今天被一个半死的人给毁去,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就是百昊广必须死,为了他的灵器,他也要将百昊广碎尸万段。
没了嘶喊,没了疼痛,百昊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意识,而念动‘无妨心经’也只是稍稍顶那么一时,眼下如果没有外面虎视眈眈的危险,或许百昊广还有自救的可能,但现在内伤不停,外面荣海已经挥舞着那煞白的幡直直的刺向他的脖颈。
“嘭..”百昊广这次看清楚了,但他双腿跪在地上,好像在为曾经做错的一些事情忏悔一般,脑袋里想着过往总总,却都是云淡风轻了,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心里暗想“死就死吧,解脱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可这个时候,黑气环绕,竟不让他死,眼看着对面荣海杀来,那黑气沸腾了起来,直接化作巨手般的模样和那荣海手里的红云幡硬硬的对碰了一下。
只见荣海手里的红云幡被那黑气化作的巨手再次覆盖,转瞬间就窜至荣海的手上,荣海不敢大意,知道这黑气诡异,手上一松,红云幡干脆丢弃,口中念‘白骨咒’,眼看着刚才撒在百昊广身上的毒性大作,全身血肉都在快速的腐蚀,那森森白骨都开始向着身体冲去。
百昊广依旧在这里苦苦挣扎,那边荣海却不曾发现,刚才沾染在他手上的黑气竟然随着他口念咒语的同时也在发生着突变,眼看着黑气漫漫完全遮盖住百昊广露出森森白骨的时候,这边荣海的手和身体开始无声无息的显露出来,血肉渐少,那毒性竟然在黑气的作用下转椅到了荣海身上。
“啊.。。”荣海痛苦大叫,早没了刚才的耀武扬威,他看着身体在自己施展的毒性下消失,便赶紧伸手又在如意袋中掏解药。
荣海短暂的停歇时,抬眼看那被黑气覆盖的红云幡已经化成了糜粉,心里狠念再起,服下解药,又是口念‘白骨咒’,但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那曾经沾染上他的黑气如跗骨之蛆又转椅了在百昊广身上所受的部分伤害。
眼看这个术法无用,在看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痛定思痛的荣海转眼在看看那边的百昊广,此时百昊广依旧双腿跪地,如死人般一动不动,他又看了看那边依然在僵持战斗的冷英和曹柏之等人,心道“不如先解决了他们俩,在回过头来对付百昊广。”
这么想着,他便撇下了这边半死的百昊广,忍受着疼痛加入了对付曹柏之的队伍。
大雨倾盆不止,打在这片混乱不堪的沙滩上,厮杀声不绝于耳,但百昊广却什么都听不到了,眼下黑气已经遮掩住了百昊广的全身,连脖颈都已经覆盖,唯独剩下那头部还没有被覆盖,显然黑气也在竭力向着他的头部冲去,而百昊广独跪在当场,任凭雨打,脑海中却没了打打杀杀。
此时的他仅靠唯一的‘无妨心经’维持着自己的心智,他猜测黑气是和一只眼有关系,却不知道为什么,而黑气不声不响,亦敌亦友的吞噬者他,刚刚还在阻止荣海,眼下却也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