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主要是察举制,推荐为主,考试为辅。韩嫣跟李敢两个闲人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咯,他俩可没那几个老狐狸那么闲满世界的搜刮能跟自己站在一个阵营的能人异士,于是帮忙出考题?拜托,卫绾和窦婴那几个老学究在哪儿还轮的上他俩吗?
于是两个人很无辜的看了看刘彻,表示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大忙么……气的刘彻吹胡子瞪眼,于是想打发两个人去处理征兵的事情。汉朝的征兵制很简单,每个男人要在廿三岁起至五十六岁之间,服役两年。一年包围京师,名为正卒;另一年戍守边郡,叫做戍卒。
只不过李敢适时地道:“这事儿家父跟程将军等众位将军已经着手去办了。”
“那你俩就帮忙去。”刘彻实在是不平衡自己在这儿忙的跟狗似的,他俩倒是轻松的一比那啥,只不过刘彻忘了韩嫣前几天跟着卫绾忙的快要飞起来了的那事儿。
只不过刘彻不记得了,不代表别人不记得,韩嫣恰当的含蓄表达了一下自己刚刚忙完了那么多事情,把自己累死了看你以后压榨谁去!而李敢则是一摊手——他爹估计会认为他是去捣乱的而一脚把自己踢出军营的大门。
于是刘彻只好继续一边吹胡子瞪眼一边看那两个人幸灾乐祸的看自己忙碌。韩嫣眨了眨眼睛,赶紧乖巧的捧了一杯茶水凑过去,端上:“陛下辛苦。”顺便附上闪瞎眼的纯良笑容。
于是即使知道韩嫣没安好心,刘彻还是一边黑着脸一边别别扭扭的接过了韩嫣手里的茶碗,忍住要翘起的嘴角“咕咚咕咚”的喝光了里面的茶水,然后理直气壮的说:“还要!”
“额……”韩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跟春陀,结果两个老头子默契的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开玩笑,这个时候抢着干那会死的很惨的好不好?
于是韩嫣只好默默的去给刘彻继续端茶送水,刘彻也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韩嫣的服务。时不时跟那几个光顾着忙着整理考题的老学究们说几句自己的意见,语气里还带着笑,韩嫣拎着茶壶站在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不存在的汗水——果然是顺好了毛了。
刘彻看了看韩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笑,果然有些人自己天生就是学不会跟他生气。当然,只是某些人而已,刘彻幽幽的看向仍旧二了吧唧的李敢,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变了变弧度,从温柔变成了腹黑。
于是当几天后所有的文官们都忙着准备考试的时候,只有苦逼的李敢被发配到军营里打杂儿,可是那些征兵的事情李敢确实不是太熟悉,帮了几次倒忙后成功的惹急眼了李广大将军,于是……
李敢扯着马鞭看着眼前这些吊儿郎当,歪七扭八的歪瓜裂枣们叹气——没错,他被扔来了训练新兵!
当然,正在刘彻书房跟那几个刘彻信得过的大臣们一起等着考试结果的韩嫣吃着刘彻专门给这些大臣们准备的茶点,一副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上辈子光被别人监考了,没想到监考的感觉这么爽!”优哉游哉的样子恰好跟在训练场上直跳脚的李敢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彻看了看韩嫣哪儿以可见速度迅速空掉了的盘子,伸手招来了瑞喜。瑞喜弓着身子凑了过来低声问:“陛下有何吩咐?”
刘彻但笑不语的指了指韩嫣面前的桌案,瑞喜立马心领神会的下去准备去了。有的时候死党跟死党更上一个阶级的人一对比,效果就是这么的立竿见影。
“都没吃饭吗?家里绣花儿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阳光很猛烈,训练很惨烈!顶着大太阳的李敢气喘吁吁的掐着腰,平时的风度跟涵养全部丢到了匈奴部族去喂羊!一边感叹着训别人比自己被训要辛苦的多,一边默默地擦着后悔的眼泪——再也不要得罪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