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气势汹汹的踢开了门,医馆大夫被吓得身子一缩,但看清楚来人是镇上有名的傻子和丑八怪,她松了一口气。
“滚滚滚滚!”医馆大夫挥手赶苍蝇似地驱赶两人,不用多问也知道这是两个穷人,并不打算接待他们。
无视医馆大夫的驱逐,慢悠悠的把沈栎濯放在了旁边的小榻上,段清檬走到大夫的面前,单手举起了大夫,“给他治腿,不然我把你削成两半!”
她眼里的煞气太过浓重,大夫被拎着,双脚悬着无法落地,险些尿裤子,“治治……我治!”这……我该不会认错人了吧?这人根本就不是傻子,是杀人犯吧?
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沈栎濯惊诧不已,清儿竟变得这般威猛了……
走到了沈栎濯的旁边,大夫又为难的看向段清檬,“他……他……我看……看了他的伤,您……您不会挖我的眼吧?”
“尽医者本分,尽力施为!”甩下这一句话,段清檬就想出去找柳家的麻烦。
“清儿……”沈栎濯道:“不要去柳家。”
“嗯?”她与他相处了半年,自是知道这男子虽外貌丑陋,心思却是细腻,猜测出自己想去柳家也不是难事。
“他们的上头连着的是皇城柳家,即便女皇也让那柳家家主三分。”沈栎濯冷静的回答。
“放心。”段清檬象征性的安慰了他,转身就走。
今日是柳家初代家主受浩荡皇恩发际之日,虽说这里离皇城十分远,此处的柳家血脉也是旁系的支脉,与正统柳家血脉也只是沾亲带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作为柳家子孙自吹自擂,自是要庆祝一番的。
正当柳家张灯结彩,宾客言欢之时,一衣衫破旧,头发蓬乱的女子出现了。
柳家家主不悦道:“是谁放这乞婆子进来的?”言语中满是对来人着装的轻蔑,如她柳家这般高门望族,哪里是这种人能随意进来的?
一路走来,段清檬把挡路的人全解决了,自是没有人回答柳家家主的话。
把吃饭睡觉打傻子作为乐趣的柳恩华一见着段清檬就认出她了,“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傻子?怎么,今日还没被本小姐打够?诸位宾客,今日这傻子过来,我便为大家表演一段人打狗吧!”
众宾客见段清檬气势非常,再听柳恩华说她要表演打狗,以为段清檬不足为惧,哄然大笑起来。更有人抚掌道:“打到狗汪汪叫唤最好!”
“你既不请自来,今日便与我表演一出打狗戏,让宾客尽欢,如何?”柳恩华从贴心的小厮手中拿过棍棒,走向站在宾客矮桌中间的她。
“表演打狗?好啊。”段清檬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岿然不动,唇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意。
段清檬的表情太过淡定,柳恩华手上虽拿着手臂粗的棍棒,还是迟疑了。就在她迟疑的闪瞬之间,脸上带着恶意笑容的段清檬动了,身上的破衣烂布,随风摇动,好生潇洒。
“你……”柳恩华动了动手指,棍棒何时到她手上的?莫非她的手能突然变长不成?
宾客亦是大惊,有见地之人疑惑道:来人气质淡雅,有如青山幽曲,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柳家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
段清檬抡着棒子温和的问道:“要你狗命可好?”
“不……不好。”柳恩华心慌的回答,对方的眼神太冷,让她如坠冰窖。这哪里是同一个人?今天早上还被我踩在脚下,动都动不了的!今晚怎么就脱胎换骨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女王夺回身体主控权,哪里还由得别人说不?
棒子的挥舞速度让人眼花缭乱,击打在柳恩华身上的棍棒数有如雨点般密集。柳恩华纵使是哭得满脸是血都没有用,动了女王的人,任她哭得再凄惨都没有用!
你打在他身上的痛!本王十倍、百倍、千倍的施加在你身上!直至你死为止!段清檬冷冷的看着柳恩华。若非女王现今无法动用妖力,说不定人死了之后,她还想鞭灵魂呢!
那晚城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柳家狂乱的喊叫,好似地狱哭嚎的厉鬼一般。第二日,柳家那些为恶的人通通毙命,活下来的人三缄其口,没有人猜测到这是谁做的。不知情的人只道是柳家恶事做尽,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