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东西后,重远默默的将碗筷收拾干净,我站在他身后有些尴尬的说“我先回去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车我也不知掉这里是哪里,他送我的话还安全些。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推让,重远很有礼貌,其实有些时候我都觉得重远太过理智,有着超出她这个年纪的沉静。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霓虹,耳边播放的竟然是许久没有再听过的一首歌,玫瑰。
多久以前,我和泰景?也是同样的情况,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悲伤,重远调了一个音频,将那首歌替换了过去。我没有阻止,过去的总该过去的。
到了楼下后,重远转过头看着我“回去吧,工作不要那么拼命,虽然你是外聘的,也常回来看看,我让你留在电台其实就是怕你飞的太远,越发的迷失自己。”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他,迷失自己?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娱乐圈非常的大,利欲之下很容易迷失的,给自己留一盏心灯,希望你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我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抬头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一阵理所当然的失神。
重远看着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转过头时,似乎对上了夜空中的一双眼睛。定睛一看发现黑暗里一辆轿车里面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是泰景?。
想到邹鱼手指上的印痕,心里越发的坚定了那个推断,两个人分手了。
叹了口气,发动汽车方向盘一打,调转车头缓缓的离去。
泰景?心痛的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是啊,她身边不缺男人,就算不是冬祺也可以是别人。他又担心什么呢?坐牢后,在出来他能期盼她等着自己么?他又如何有资格要她跟着自己这样的人呢?
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他不敢睁开眼,明明不久前还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退回来的那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特别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他情愿的,都是迫不得已的。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啊,他那么做是将她推向自己所开启的深渊之中。他那么爱她,又怎么舍得她受一点点的伤害呢?
一滴冷冰冰的泪水慢慢滑落,坏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打开车门,他走向电梯,看着那红色的指示灯,他的心脏越发的跳的快速。几乎一口气不停的来到房门口,一伸手他又犹豫了,上来又干嘛呢?他是一个懦夫,他以为那样就是承担了一切,却没想到,如此让两个人都更加的痛苦。
慢慢的后退了一步,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我和泰景?就这样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心口的疼痛撕心裂肺,面上却还要故作冷若冰霜。他来做什么?不,他是有资格来的,这里是他的家。
原本打算将垃圾先丢在门口,谁知道一开门竟然遇见了他。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我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冷漠的说“来收回房子么?不用着急,明天我会搬出去。”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我的心里异常的期盼他会说点什么来。否则他又要来纠缠什么呢?
可是他却说“我看到你被别人送回来的。”
我的心头如同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失笑的点了点头,我看着他说“这和你有关系么?如果你是来收房子的,我已经说了,明天我会搬出去。如果你是来质问我那些的,抱歉这些已经轮不到你来管了。”
说完,转身走回房间,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蹲在门口,眼泪唰的一下如同打开的闸门一般,怎么都收不住。我这辈子最大的劫难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明明如此的放不下,还要一遍遍的甩着狠话。泰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折磨我呢?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门外的泰景?呆呆的站着,或许她真的恨他到了极致,因为那种眼神,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就连当年他和邓敏上门去闹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过。悲伤绝望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却没有恨。人们常说恨到极致便无恨,因为无爱便无恨。三番两次的抛弃,或许她都已经丢失掉了恨他的心情了。
不舍得看着自家的房门,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的转身离开,最后一次的纠缠,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隔天泰景?家的门铃响了起来,泰景?穿戴整齐的打开门,看着外面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冷静的跟着离开了。
从那天起,秀明再也没有见过他哥哥,也再没有见过邹鱼带着哥哥当初求婚的那枚戒指。当《腹黑》杀青后,母亲才告诉了秀明泰景?被判入狱的消息,一年!虽然不长,但是一年的时间他都要呆在监狱里面,对于他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折磨啊。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顾母亲的阻拦,前去监狱探视。
监狱内,曾经帅气的哥哥,剃光了他打理帅气的头发,小平头的他看起来似乎还原了生命的本貌。
隔着玻璃探视窗,秀明拿着话筒哭着问“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泰景?笑着伸出手放在玻璃窗上,温柔的答道“没什么的,不过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哥哥就又回到你身边了。”
秀明不傻,哥哥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抓进去,而最近一段时间,和他有愁怨的除了郭家还会有谁呢?“是不是郭家的人搞的鬼?哥哥你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你为什么受他们摆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