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墨羽呆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十分拘束紧张,昨夜也是今天回来的路上也是。
虞人想起那个邪魅的男人双拳不由的紧握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在莫名颤抖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那个男人,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仰望。
水月也不在深究,她笑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虞人脸上满是复杂跟苦涩,“我没有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爹娘是谁,从小在深山被一个老妇带大,老妇死后又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带着到处飘荡,从来没有人给过他名字,他们心情好就叫一句银发,不然就是随意呼来喝去。
“没有名字?”水月思索片刻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让白墨羽给你起一个名字可以吗?”
虞人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水月一脸笑意,既然他以后住在羽云山庄还是让白墨羽来为他安排一条路吧,有那个男人的帮助他以后的日子总能好过一些。
“用完早膳你就跟我一起去找他吧!”
梅树下的少年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这个让他从绝望中看到一束光亮的女子,现在他或许不知道,将来因为这抹温暖会让他心甘情愿的颠覆整个人生!
淅淅沥沥的雨降落的速度放缓了下来,雨水从屋檐上一滴接着一滴划在石板路上,灰暗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用过早膳水月领着虞人往茶房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小厮侍女,无一不怪异的看着虞人,一接触到那种扎人的目光虞人死死的拽着水月的袖口一脸怯弱的躲在她身后。
水月脸上带着浅笑温柔的拉住他的手,她微扬着头朝那些小厮侍女看过去,视线好像冷的要凝结成冰,庄主宠着水月私底下大家早已经是议论纷纷,此刻更是不敢得罪她,只是偷偷的看了几眼长相奇怪的虞人留下一道道奇怪的眼神迅速走远。
现在的天气已经清凉下来,还未走到茶房虞人的额上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放在水月手心的手微微颤抖着,远离了那些奇怪的视线水月弯着腰从怀里掏出帕子拭去他额头上的薄汗。
虞人只觉得如芒在背,他的脸色更是煞白几分,红色的瞳孔好像都在颤抖着。那些打量的视线好像比刀子还要锋利,一刀一刀的剜在身上流不出血却痛的连眼泪都流不出。
水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不要怕,我在你身边这里不会有人敢对你指手画脚。”
轻轻的一声不要怕好像蕴藏着无数力量,虞人轻轻的回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手心的温度好像溶开了一些疼痛。
茶房依旧是雾气缭绕,门口的海棠树下的菊花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枝干,昨夜的一场雨彻底的洗尽了满头繁华,秋天的脚步好像也到了迟暮。
一推开茶房的门水月口鼻间满是一股酸味,她不由皱了皱眉掩着嘴看向在桌旁吃东西的连心,“连心,你在吃什么,怎么这么大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