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牡攸和苏六爷,盛十,三人在亭子里或喂鱼,或看书。
“世子。”清亮的嗓音响起,苏娘端着一碗不知是何物走了上来,“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这是我炖的汤,你尝尝看,我熬了两个时辰呢。”
她没有夸大。
从早晨起她就寸步不离的守在了小灶里。
说完,才看到苏六爷和牡攸,得体的笑问,“状元和苏六爷可也要?我做了许多。”
盛十只尝了一口那汤,便皱起了眉,说,“太腻。”一句话,任性的把人二时辰的心血给嫌弃了。
其实也是很大的改观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苏娘眉眼有些失望,不过心底还是很开心的,若是放在以前,别说尝一口了,他连看都不会看,想罢,她温柔的说,“可能是糖放多了,那我下次注意。”
盛十淡淡的应了声“恩。”蓦地看到她十指红红的,又问了一声,“烫伤了?”
他居然注意到了?苏娘又是好一阵高兴,温柔的说,“无碍的。”
怎么可能无碍,烫成那样——
盛十皱皱眉,然后说“去包扎一下吧。”
并没有要替她上药包扎的样子,苏娘有些小失望,但觉得,这已足够了。
总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牡攸从书中移开眼神,看二人。
盛十敏锐的察觉,淡淡的问“状元有事?”
“不,并没有。”
“是吗?”信你才有鬼了,盛十暗忖,眸光掠过苏六爷,自他醒来后,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特别是他和苏娘在一起时。
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就跟看外星人一样。
可偏偏,他感觉不出哪里有不对。
苏娘下去后,阅子吟过来问他要不要上街去走走?似乎怕他不答应,又加了一句,“有好玩的。”
盛十正无趣,闻言同意了。
“你说的好玩的在哪?”栈看着一对父女弹琵琶,盛十端着一张面瘫脸问,为何出来晒了半个时辰的日头,他只看到有人弹弹唱唱,并无半丝好玩的。
“别着急,我们在这等着,好玩的就出现了。”晒了半个钟头,国师不见不耐烦,温和的如是说。
然而,一天过去了——
天暗了——
盛十连问一句都懒了,直接的看他。
国师仰望夜空,有点遗憾的说,“大概是我算错了吧。”
世子木然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回到城堡的起居屋里,刚一迈过门槛,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屋内有人——
他危险的眯起眼,黑暗里,不知道只哪路贼子胆子大的很,脚步一点一点的在接近自己,最终,在他要出手袭来时。
世子抢先了一步,将挂在壁上的剑抽出,一剑斩下。
“哇,盛十你疯啦!”一道惊呼响起,柠乐看着自己被斩下的半边袖子,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美眸,拍拍胸口。
要是她躲晚了一步,那整只手都可能被砍下。
本是想恶作剧吓他一吓,结果却差点失了整只手,亏死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