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们的通讯设备都被干扰了,联络不到家里!”通讯班的哥们终于把气喘匀了,但李强听到这消息后觉得这哥们还是继续喘着好一点,起码不会说出坏消息来啊。
“别的呢?”张连长指的是伴随着这个半永固营地架设的通讯光缆,那玩意是好几年前营地选址定下来以后就同步敷设的,军用级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出问题的。
“光缆没讯号,可能断了。”
看着通讯班那哥们脸上的表情,李强估计这小子心里也挺憋气的,他从营地里负责维护的工程兵那里听说过这边的建筑规范。
那条通讯光缆虽然距地面只有一米五的深度,但是这根三十公里的电缆可不是好架设的,尤其是电缆沟都是用混凝土浇筑出来的。
当年建设的时候那帮三天就能盖一层楼的工程兵兄弟为了这一根电缆就忙了小半年,可见这玩意到底是有多难敷设,建筑出来的标准到底是有多高。
现在这玩意说断就断了,里面要是没鬼李强立马就把自己脑袋摘下来挂门口旗杆上让风吹着当铃铛玩。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脑袋该挂旗杆上的问题,本来这个营地与大本营的距离就是有专人计算过的。
就算是以当地那种糟糕的雨季一脚下去泥能没过脚面的郊区公路,从大本营出发的快速反应部队也能保证在半小时内赶到。
但现在妥妥的是赶不到了,因为大本营连讯息都不知道,看营地外面这会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张连长估计派人出去通知也是没希望了。
更别提约定的联络没有接通后,大本营派人来了,现在离上一次约定时间过去还没几分钟呢。
等到下一次约定联络到来,大本营发现不对劲派人过来时,这帮人血估计都流干净了。
做为这个营地的军事主官,张连长可比李强知道的多多了。尤其是对外面这种情况的判断他可比李强明白的多多了,要说外面没人煽动那可真是见鬼了。
现在派人出去通知大本营来人救援,人少了出去就是送菜,指不定在哪就让人打黑枪杀了不说,可能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人多了就更不靠谱了,整个营地的步战就那么几辆,他刚才让人连拉带拽的,刚把所有医务人员和非战斗人员塞进去,四辆步战塞得满满当当的连医疗设备都抛弃了。
所以现在即使是抽出人来也没交通工具,营地里放着的卡车只要开出去了估计走不了几公里就得让人炸了。
于是眼瞅着就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死局了。
正想着这事呢,跟在他背后的李强突然问了胖子一句,“胖子,这帮孙子忙啥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强这么问胖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胖子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多了,要是说他分不清楚当地这些人是在干什么,或者是准备干什么那可就是真埋汰胖子了。
这时张连长已经和快步走过来的医疗队领队搭上话了,一张口就是骂娘,末了还问这领队为什么不赶紧去和其他医疗人员在一起,不准备撤离,反而站在门口搞什么?
这领队就是和胖子家里有关系那哥们,他推了推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慢条斯理的开口了,外面嚷嚷的让李强也没办法听清楚两人在说什么。
毕竟张连长那是大嗓门又赶上生气,一嚷嚷半个营区都听的到,眼前这位可是知识分子,你让他学张连长大嗓门嚷嚷可是难为人了。
反正李强在哪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也就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张连长是军事主官,他是医疗队的带队,两个人半斤八两的谁也别命令谁。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能派军事主官上来,所以只能靠他这个文职的来了。
但张连长显然不同意这个,虽然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乱弹琴之类的。
他的想法李强也挺理解的,毕竟他们这些人出来就是为了保护医疗队的,平时都把医疗队的大爷们当眼珠子的伺候着。
这些人不小心掉了根头发,都得红着眼睛找找是不是苍蝇干的坏事,现在都被人给堵家门口了,眼瞅着可能下一刻就得打起来,你让这些大兵们得怎么想?
反正别人不知道怎么想,李强知道张连长是真怒了,连长下意识就把腰间枪套的搭扣打开了,手指在枪柄那里游移了好久。
最终张连长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是在国外,他别说是掏枪了,就是走路都牵扯到国家的脸面。
但看他那拳头攥得紧的,都快能挤出水来的样子,张连长显然此时并没有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这时去前面跟本地翻译聊天,了解了情况的胖子过来了,他拽着李强走到了张连长和那带队医生面前:“孙叔,张连,我去打听了点消息,那帮人好像是抓住了一个家伙,就是前几天朝咱们临时医疗点扔手榴弹的家伙。”
胖子说完就知道自己说废话了,因为张连长和孙医生脸上显然透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赶忙接着说道:“拿着砍刀那家伙,是这个部落出了名的行刑人。”
胖子怕面前这三个人不理解,用手一挥比了个剁下去的动作解释道:“就是砍头的,这家伙的老婆,就是让我们上一期医疗队救得,要不是咱们医疗队,他难产的老婆就得带着他唯一的儿子一起死了。”
李强一听一挑眉觉得这是好事啊,咱虽然不能说夹恩图报吧,但是上去商量商量,让他把那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