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似乎她说的话很好笑一般,他笑:“靳太太,我是守法公民!”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计划,买凶杀人,小丫头还真是简单粗暴!
他这是拒绝帮忙?宁夏蹙眉:“你说过不会出尔反尔?”
质问他?
呵!
刚才那样对她都没急,这会儿不过是一句话,就急成这个样子,果然是恨之入骨啊!
三个多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难得她等了这么多天才开口。
幽深眼眸锁住她因自己一直未开口,神色复杂的小脸,幽幽启唇:“明天杜氏小少爷半岁宴,我缺一个女伴,不知道靳太太可否赏光?”
带了薄怒的水眸,瞬间染上欣喜,比窗外的星子还要闪亮:“你的意思是……”
饮进杯中酒,靳斯年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没时间的话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我让秘书推了……喂,lina明天……”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宁夏夺了,准备挂断时,发现根本就没任何正在进行中的通话。
扬眸对上某人带着讥诮的重眸,宁夏终于忍无可忍,冷了嗓音:“很有意思?”
一再的戏弄她,装了快四个月的温润如玉,终于装不下去了么?
“就你这样还想报仇?”靳斯年眼眸掠过她,语气讥讽:“在别的事情上,你有足够的冷静,可一旦和杜子恒沾边,你就完全失控,对他还有感情的你,确定到时候真的能下的去手?”
“我没有!”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宁夏近乎低吼:“对一个害我至此的人,难道我该无动于衷?”
“是吗?”靳斯年浅笑,笑意却未及眼底:“那么明天拭目以待了!现在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
翌日,晚上八点,宁夏随着靳斯年出门。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压抑,两人全程无半句交谈。
宁夏有点不习惯,相识的这几个月里,靳斯年从来没这样过。
确切的说,从昨晚被他下了逐客令以后,到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对她说过一个字,哪怕是下班时,见她抱着孩子,也没如往常一样,过来逗逗孩子,而是把一个盒子交给佣人:“把衣服给宁小姐换上。”
虽然两人并未有什么实际上的婚姻关系,一没领证,二没举办婚礼,三没夫妻之实,但是之前他都是叫她靳太太!
开始她很不习惯,适应好久,没想到渐渐听顺耳了,他又来一声宁小姐!
如果这样,宁夏都看不出来他在生气,那可真是白活二十一年了!
他究竟在气什么,宁夏也大概能猜得出来!
是啊,她那拙略的演技,骗的过自己,却骗不过他!
他说的没错,对杜子恒,她……
别说他了,宁夏自己都鄙视自己!
一个不懂自爱的人,搁谁谁不生气!
手中的文件,半个字都看不下去,眼角余光瞥向旁边的宁夏,见她把脑袋一直扭向车窗外,靳斯年好笑的捏了捏眉心,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车厢里更寂静了,掉针可闻,就这样,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