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喝,你拿走吧。”乔伞将头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坐直了身子面对着他,“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
“小二……”他的声音黯了下去,带了一丝无奈与强行压抑的情绪。
“如果你没听清,那么我再说一次,卓曜,我们离婚吧。”她每次正八经的叫他名字,都带着一种绝望与颓废。
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身前,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吻住她的唇,一个吻,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哪怕被他吻得五迷三道,她还是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心,趁着现在,她还可以假装着坚强的放手,有些事情,该解决的就要解决,她相信,不用她说,他也应该也知道她的理由。
一个濡湿的吻持续了很久,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直到他主动放开她有些绵软的身子,她才重新看向他,如同最精致的画笔一笔一笔雕刻出来的脸庞,尊贵,邪气,冷遂,完美,在很久以前,她从来不敢想像这样一个男人会属于她吧。
“五爷,你这样不累吗?”
他皱着眉头,眼光越发的深沉,突然,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迈开大步就往外走去。
来到走廊尽头,他一脚踹开了那扇禁忌般的房门。
乔伞一怔,没想到他会主动带她来这里,这不是他的雷区吗?
将她放在床上坐好,卓曜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看着照片上的人,他的眼眸中有着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在流淌着。
有些回忆如同毒药,沉在体内无法消除,虽然不会致命,却时不时的让你隐隐作痛。
将相片朝向还处在云里雾里的乔伞,冷洌的黑眸噙着疼痛,“她叫萧文茵,是我的挚友,三年前,她在后面那座杏树林里自尽了。”
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片开得正旺的粉色杏花以及大片被染红的青草,鲜血和着白色的衣裙,触目惊心。
乔伞震惊的望向他,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眼眸中的伤痛却那样明显,她的手指蜷了蜷,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这个女人,她已经死了?还是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照片中的人,明明笑得那么幸福,眼底全是灿烂,可事实是,她已经死了。
卓曜将照片放回去,继续说道:“她是生下孩子的第二天死的,她的儿子一出生就患有白血病,今年,三岁。”
乔伞想到那个在庄园里看到的小孩,小小软软的一团,脸色不自然的苍白,他趴在卓曜的肩上,因为他能够留下来而笑得开花的小脸。
乔伞的心头紧了紧,莫名的对他产生了一种疼惜。
“他叫卓佑,小名佑佑,他跟我姓,叫我爸爸,因为我答应过她,会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卓曜走到她面前,在她身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放到脸前,“小二,对不起,这些事情,我本来应该早就告诉你,我一直在找机会。”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然后放在手里将她的纤指一根根的揉搓着,小心翼翼而又珍惜倍至,“我想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再把佑佑的存在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他,也怕他接受不了你,如果咱们也有一个孩子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有落差了。”
乔伞没想到事实的真相会是这样,原来,她一直误会他了,误会的这么深。
她认为他不相信她,那她又何尝坚定的相信过他。
看到他眼中的愧色与疼痛,她的心也狠狠的疼了一下,让他讲述这段过去对他来说无疑是重新揭一次伤疤,那感觉一定不好受。
伸手抚上他显得憔悴的脸庞,乔伞一字一字问得铿锵,“五爷,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器量狭小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