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一时不能接受如此冷酷又残忍的现实,难以压抑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看到桌子上的玻璃杯和药瓶什么也不及想就胳膊用力一扫来发泄心中的痛苦,只是还包括她根本没有看清万显晨刚刚送来的鸡汤。
陶瓷罐子里的汤全部洒在在床边儿趴着睡的林继扬手臂上,然后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烫伤和突兀的响动让林继扬立刻醒了,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而是急忙拉住情绪波动较大的容音,温声安慰道:“音音,你冷静点儿,只是一个孩子,你的路还长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容音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嚎啕大哭,“可那是千帆的孩子啊!”
“你又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再说他还没成形本来就很难保住。”林继扬边为容音擦去不停滴落的泪水边说。
林继扬的话宛如强硬撕下正在愈合的伤疤,让容音忽然想起来可能失去孩子的原因,奋力捶打着林继扬的胸口嘶吼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额头直冒冷汗的林继扬强撑着胳膊上辣辣的痛感倒也不否认,“确实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便,就是要我赔你一个也行。”
“你”容音顿时气结无语。赔一个?你以为这是阿猫阿狗啊?
在隔壁听到情况的万显晨匆匆进来劝说:“你们两个都安静安静!”眼神儿偶然间瞥到林继扬右臂袖子上的油渍万显晨着急的不由分说捋开林继扬的袖子就看,只见小臂上面已经起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水泡。于是心中不悦的埋怨,“命中无子莫强求,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是天注定。容姑娘,等你好了怎么打他都行,可是你也不能把滚烫的汤朝人身上洒啊,我这刚让我爸帮忙做的鸡汤,正热着呢,这么高的温度比你上回手上的严重的多,还不知道是几度皮下烫伤呢?”
万显晨的话让哭泣的容音渐渐沉默安静,眼角的余光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还有生生被万显晨拖到外室的林继扬的背影。无助的说:“千帆,我该怎么办?”
在帝都接受高级治疗昏迷近一个月的莫千帆迟迟没有苏醒的迹向,莫柏年和阮素商量着一来给莫千帆冲喜,二来不能让已经通知过的亲戚和宾客们失望,唯有让莫千帆和施旖旎的婚礼如期举行。
“老头子,总不能让旖旎一个人在婚礼上吧,多冷清啊?况且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日子。”阮素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
莫柏年想了想说道:“那就让千墨代娶。”
阮素又吃惊又担心的问:“这能行吗?怕是亲家不会同意的。”
“怎么不行?古人代嫁代娶的还少啊?不然,老婆子,你说怎么办?”素来很有主见的莫柏年也是无策以对。
听了莫柏年的话阮素抹抹眼角的泪叹气的说:“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还不知道旖旎和千墨会不会同意呢?”
“把他们两个找来,我来说,同意也得这样,不同意也得这样。”莫柏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说一不二的强势和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