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礼也不想做得太绝,可写休书那会儿,白圆圆跪在地上死拉着他的衣摆,哭求着怎么也不肯走,他实在没办法才会说了重话。
此次,他乃是奉皇命回来,若不能在凤笠回来之前娶了白素,别说乌纱不保,恐性命都堪忧,冷冷望向白圆圆道:“我说什么与你无关,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没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说话,马上滚,别在素素面前乱嚼舌根。”
“你……我……你们……”白圆圆顿时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嘴,刚刚才停下的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俨然已误会白素与白绪礼之间有私情,不然白绪礼怎么会休她来娶她?一边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一边是多年来的好姐妹,一时间白圆圆难以承受,再加上昨天收到休书的打击与之前的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向地面。
白素在白圆圆倒地前的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地扶住白圆圆,“圆圆?”
“素素,如果圆圆刚跟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信,别听她胡说,我此次千里迢迢回来乃是真心想娶你。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马上拜堂成亲。”糟糠之妻在面前晕倒,但白绪礼却无动于衷,再对白素开口。
白素恼怒,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冷笑一声道:“便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白绪礼的脸霎时一阵青一阵红,衣袖下的手猛然一把收紧,没想到白素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隐忍怒气道:“白素,我现在肯娶你是你的福气,你别……”
“我别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早该下地狱,大家真是看错了,圆圆更是有眼无珠才会嫁给你。若没有圆圆,你会有今时今日?”白素冷声打断白绪礼,真恨不得上前狠狠踹他几脚。白圆圆都晕倒了,他竟然还说这样的话,竟然一点也不关心白圆圆。
“你……”白绪礼怒不可歇!
“滚开,堂堂的白状元,我白素可高攀不起,我只觉得多看你一眼都脏了我的眼。”白素说着,打横抱起昏迷的白圆圆便越过白绪礼离去,不想再与白绪礼多说一个字,也不想再看白绪礼一眼。
只是,就这么离去,就这么放过白绪礼,简直太便宜白绪礼了!
忽的,白素眸光一动,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唤来一只蜜蜂,对蜜蜂命令了几句,再在一路走过的下山路上变了几个坑,但地面的表面又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分毫。
下一刻,但见一群蜜蜂突然从天而降,从四面八方围攻山坡上的白绪礼。
白绪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蜜蜂来蛰他,本能反应自然是快速闪躲与跑,但不想才迈开两步便“噗通”一声掉入了坑中。
白绪礼这一摔摔得不轻,待好不容易爬出坑时,成群结队的蜜蜂再次攻来。
白绪礼再闪躲,再跑,这次吸取了教训懂得先看清路,但不想明明是结识的平地,他一脚踩下去却成了一个坑,再度“噗通”一声掉下。
如此几次三番,白绪礼简直快要疯了,只觉自己今日一定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