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 .,,,
匡邵沙哑一笑,并未再强求争取,飘渺鉴没有任何表示地耸耸肩,墨小黑则是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敌人给成功地击退了,几人都或轻或重受了点伤,好在都不严重,也是在所难免,毕竟除了别有用心的胡灵儿,大家都活着。
最最重要的是——
——申屠小姐安然无恙。
大家继续上路,匡邵继续唱他那即兴嚎出来的歌,飘渺鉴继续画他那随心所欲地画作,姬北命继续磨他那永远磨不利的刀,墨小黑继续吟他那哀哀切切的诗。
大山谷树木葱葱,迷雾重重,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味道。虽然看不到地标界碑,江湖经验老道的姬北命等人,已经意识到他们已经闯入“夜魔堂”的腹地“甜谷”,就连一向不安分的血鸢尾,在诡异的气氛下,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匡邵正要取笑血鸢尾几句,忽听血鸢尾悄声更俏声的道:“你们觉不觉得……”
姬北命忙“嗯?”了一声。
血鸢尾神情古怪的道:“地面好像有点动……”
墨小黑脸色一变,吟声陡止,拔出腰间的“墨剑”,沉叱了一声:“有人!”
姬北命、匡邵、飘渺鉴三人立即布成“丁”字形阵势,向申屠小姐主婢身边紧紧靠拢。
山谷里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趴在地上侧耳细听的墨小黑,耳朵才离开了地面,轻呼了一口长气:“来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有三百零一骑。”话一说完,吹来一阵剧烈而又微甜的晚风。
风中,传来阵阵马嘶,如响雷动,一支骑队瞬间飞出雾团,就像地狱里奔出的一彪收拾人命如同风卷残云的恶魔。
夜寒雾重,万籁无声。敌人均是黑骑黑衣,人和马都罩着面目狰狞的魔鬼白铁面具,将六人困在中心,策骑环视。冷月下,他们的兵器发出淬厉的寒光,杀气森森。
匡邵快速数了一下,果然是三百零一骑。其中一面“魔”字大旗下,一个鬼面大汉左手持着鬼面铜牌,右手挺着鬼头大刀,穿着大黑色战袍,高踞在大马上,不消问,就知道此人是“夜魔堂”老大夜魔。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墨小黑认准了夜魔,长啸着挥动“黑玉墨剑”,冲向敌人阵中的夜魔。
不知有多少魔骑兵催动战马,手挺兵刃出阵拦截墨小黑。
谁阻截他,他就杀谁,墨小黑披头散发,只进不退,每接近夜魔一步都有人命夭折血光暴现,他每前进一步都踏在血浆里。
夜魔勒辔冷冷的看着,不动如山,人和马嘴里都喷着白气。
在姬北命等人分散了大部分鬼骑兵下,墨小黑终于冲到了夜魔的马前,带着七处伤口。
夜魔与墨小黑对峙着,他们的周遭,正杀得人仰马翻,天崩地裂。
“夜魔堂”的魔骑兵勇往无惧的冲击着姬北命与匡邵、飘渺鉴组成的“铁三角”阵型,一波人冲杀过来,倒下了,又有一波兵马冲杀过来。
墨小黑与夜魔都死死盯住对方,都一直未动。
直到守的云开见月明,就在月亮拨开云雾才露一角光亮的刹那,鬼影倏错,晃闪飘忽,夜魔陡然出刀!
墨小黑的“墨剑”立即刺出。
但仍接不住夜魔这一刀。
墨小黑的颈胸之间“嗤”地迸激出一蓬血雨,人在血鸢尾的惊叫声中栽倒。
夜魔再度举刀,就发现乱战中,一个身材瘦小的魔面骑兵退到身前,他正要出言喝斥,那骑兵翻身将一柄短而利的精致短剑,递进了他的胸口。
夜魔落下马来,流出黑色的血。
老大一死,“夜魔堂”的余众马上撤退,只留下了那个瘦瘦小小的魔脸人。
血鸢尾盯着魔脸人看,笑着问:“你是女孩子?你的耳垂上还有耳洞呢!”
魔脸人“噗”的一声笑,摘下鬼脸面具,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娇媚稚嫩小脸,向申屠红怯生生的道:“婢子逐月,见过申屠小姐。我家姑娘和三位姐姐正在前面接应各位,现下应该与公子明的人周旋上了。”
申屠红呐呐不知应如何答对,只将目光看向血鸢尾,神态慌张。
倒是血鸢尾大大方方的拉起逐月的小手,热络得道:“早就听说‘凉城’四姑娘身边的‘风雪花月’四姐妹,不但个个美若天仙,还各精通‘琴棋书画’诸绝……”说到这儿,她有意地向飘渺鉴一努小嘴,学足了吊着烟袋大红媒婆的语气神态道:“我们这儿有个呆头鹅,也是个会画画的,这下你们有伴了。”
飘渺鉴气苦,寒着脸转过头不加理会。
小姑娘逐月羞红了一张吹弹可破的瓜子脸,低下头去,又时而偷瞄了气质温雅的飘渺鉴一眼。
墨小黑这时脸色铁青的发出一声闷哼,他吃了夜魔一刀,负了很重的伤,更要命的是,夜魔的刀淬了毒。
血鸢尾顾不上再打趣飘渺鉴,掏出火折子照亮了墨小黑的伤势,然后将火折交给申屠小姐,用吩咐的口气道:“你拿着。”再然后,她凑上嘴去,为墨小黑的伤口吸毒。
墨小黑脸比逐月的脸还要红上几分,他害羞的要躲避。
“别乱动!”血鸢尾愠色凶道:“一个大男子,有什么可害臊的!”她不由分说,俯首努嘴去吸——
——当时,另外三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相同的念头: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呢?
墨小黑只觉伤处一疼,又一热,鼻际传来一阵女儿家的馥香,血鸢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