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城几乎噎住,半晌无语。
李小慧正好走了过来,闻言大怒道:“你狗眼看人低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妇女头也不抬:“谁?中央委员?国务委员?便是中央委员,国务委员,来吃喜酒,也没有不随礼的吧?只怕还有一个大红包呢。”
李小慧听了,杏眉一蹙,俏脸一红,冷笑道:“看不出你眼界还很高啊,我告诉你,这位是我们明水镇的党委书记,赵长城同志你必须向他道歉。”
妇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起头,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大官驾临呢,原来是个镇委书记啊,叫啥名?没听过看你那小样,一定是他的拼头吧?不然,你着什么急,发什么肝火啊?”
李小慧几时受过此等奚落,顿时双眼一痒,委屈得要滴下泪来。
赵长城寒了脸,缓缓地道:“你怎么对我,我不介意,但你刚才的话,污辱到了这位姑娘的清名,我要求你,马上道歉。”
赵长城说话很慢,但很有威严。
妇女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左右不过是一个年轻后生,随即回道:“我若说不呢?你能吃了我?还是想?”
赵长城哭笑不得,拿她半点办法也无。她是女人,总不能当众打女人吧?跟她对骂?有辱镇党委书记的威风。
李小慧接口道:“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被狗咬过的脸蛋,也会有男人想你?吃你?粗皮糙肉的,你不怕人家崩掉牙齿啊?”
妇女霍然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小慧,破口大骂:“小狐狸精,你骂谁呢?你个瘦不拉叽的母猴子脸无四两肉,其它地方更不用说啦,塞在男人身底下,就跟插了块木板,搞起来,就算风钻钻石头,咯得慌。”
李小慧有样学样,叉腰玉立,挥指对骂:“黄脸婆,人家芝麻店的存货,全让你给偷脸上去了?瞧你那张脸,跟刚插的秧田一般,那身段,看过的,知道的那叫水桶型肥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屁股长到了兄脯,生了两颗青春痘呢。”
妇女怒目横眉,大声喝道:“你爷条卵哪里来的,敢跟老娘作对,你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吧”说着,捋起双袖,扑了过来。
李小慧身子灵巧,侧身一避,钻到她后面,在她肥胖的屁股上踹上一脚,妇女立即哀叫一声,倒在地上。
她就势打了个滚,也不起身,就躺在地上嚎叫,一会问孙李小慧和赵长城的祖宗十八代,一会大叫:“打人了,快救命啊。”
周建林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李多打架开枪在行,但面对泼妇,自然不够技术,也在旁边干瞪眼。
门口人不多,旁边那个迎宾小姐吓得不轻,慌忙去扶,口里只叫:“快起来,地上脏呢”妇女只是不应,也不让人扶,一径周闹,像是闹给什么人看似的。
果然,不一会,就有一个穿警服的男子快步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在捣乱?”一见地上的妇女,便哎哟一声,也过来扶,一边叫:“啊呀,吴局长,你怎么到地上去了?快起来啊。这要叫吴书记知道了,非骂死我们不可。”
妇女一见来人,越发得意,哭得更是悲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喊:“快喊我哥哥来,叫他为我做主,他们打我!
那男子这才望向赵甚是凶恶:“你们打了吴局长?”
李小慧道:“没有,是她过来推我,不小心摔倒的。”
妇女赖在地上,继续嚎叫:“就是她,这臭妮子,刚才踢了我一脚。”
男子叫道:“这还得了,连吴局长都敢打?我去叫人。”转过身,跑了几步,来到楼梯口,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朝上面喊:“快来人,吴局长被人打。了”
只喊得一声,楼上便一窝蜂似的答应声,呼啦啦跑下来十几个人,个个身着警服,人人凶神恶煞,酒酣耳热,红着脸,腆着肚子,冲到妇女面前,一迭声大叫:“哪个欺负吴局长?”
不相干的人马上自觉的后退数步,场子中便只留下赵长城等人。
妇女和男人几乎同时指着赵长城他们,异口同声叫喊:“就是他们。”
警察中不知谁发一声喊:“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们”一帮子人便轰然而上。
黄力咽了口痰,慌道:“李、赵书记,我打架可不内行,你要保护我啊。要不,我们开溜吧。”
李小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迈前一步,大声道:“你们讲不讲理,讲不理?”
周建林连忙上前道:“兄弟们,我是明水镇派出所所同志大家不要冲动。”
警察们一愣,全都望着那个吴局长。
郑局长显然闹够了,人马也拉齐了,便爬了起来,抖起了威风,双手叉腰,口沫横飞:“知道怕了?晚了全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关上十天半个月,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泗水县城撒野,我管你什么书记所长呢,打了人一样是犯法王子犯法,还要坐牢呢。”
警察们得了令,又甩开膀子,向赵长城等人冲来。
赵长城见李小慧挡在前面,一把抓住她,往身后一拉,低声道:“你真不要命了?”
李小慧顾不得解释,只道:“赵书记,你快跑,我一个女孩子,他们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赵长城笑道:“别怕,有我在呢。”
李小慧急道:“双拳难敌四手啊,他们可都是练家子,赵书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是先躲躲吧”
不等两人细说,几十个拳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