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城走了进来,看到姚晨一个鲤鱼就站了起来,不由得向他竖了竖大拇指。
姚晨嘿嘿笑道:“许久没实战了,有些生疏了。还是这位李兄弟身手利落啊!”
戴帽子的还在叫喊,姚晨扬手一巴掌扇过去,这一掌有些劲道,打得他嘴角渗出血水来。
戴帽子的倒也光棍,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骂道:“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啊?我要告你们!”
姚晨冷笑一声,收起手枪,解下腰间的警棍,用力击打在他腿上,只听哎唷一声,戴帽子的倒在地上,一下子就老实多了,眼神满含惊恐:“你们是不是人民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赵长城见姚晨还要动手,连忙拉住他,对戴帽子的道:“你不用怀疑,他们的确是人民警察。我问你,省城来的记者,被你们关在哪里?”
这话问的有技巧,不是问他有没有看见记者,也没有问他们抓没抓了记者,而是直接问他把记者关押在哪里。这就给了他一个假象,认为警察们已经知道记者被他们抓了。
果然,戴帽子的就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赵长城和姚晨互望一眼,都在想,起码证实了一件事,记者确实被他们抓起来了。
姚晨举起警棍说道:“我数一二三,你不说,我就砸下去了!一,二!”
姚晨三字还没有说出来,警棍就已经砸在了戴帽子的后背,一棍下去,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戴帽子的兄腔猛的一疼,吐出一口鲜血来。他指着姚晨,颤声道:“你说话不算数!”
姚晨冷笑道:“跟你这种人渣,还用得着讲信用吗?我再数一二三,你不说,我就砸下去了!”
“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戴帽子失声尖叫道:“就关在山上一个废弃的煤窑里!”
赵长城一听,怒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么冷的天,你们把他们关在煤窑里?会冻死人的!”
“没有,我们老大没有想要杀他们,只想惩戒一下他们,只要他们认了错,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临沂县,就会放了他们的。”
赵长城道:“快带我们去找人!他们中要是有人受了一丁点损伤,我惹不了你!”
姚晨叫人把另外三个人都给绑了,留下两个警察看守,其它人押着戴帽子的汉子,叫他带路,往关押记者的地方走去。
那座废窑离两个路口都很近,稍微靠近大路口那边。
姚晨怕他大喊大叫,惊动了大路口的混混,便拿了手铐出来,把他给铐了,想塞块布在他嘴里,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布,便扯了一把树叶子,塞满他嘴巴。那人便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来了。
找到废窑,发现窑口被人封死了,警察们一齐动手,把堵在窑口的大石头给搬走,又把钉在窑口的木板拆了。
姚晨举起手电筒,往里一照,却只见黑黑的一片,不见人影。
赵长城担心郭晓红,走了进去,叫道:“晓红,晓红!”
地上忽然传来不甚清楚的喔喔声音,姚晨将手电筒的光线往下移,这才看到一个角落里缩着四个人,被人五花大绑了,嘴里塞着破布片。
大家冲进去,把四个人给抬了出来。
赵长城扯出郭晓红嘴里的破布,然后去解郭晓红的绳子,但发现绳子绑得很结实,扯都扯不动。
李多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割断了绳子。
郭晓红已被冻得全身冰凉,身上全是黑的,头发上满是煤屑,脸上也是乌黑乌黑的。
赵长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紧紧抱住她,说道:“晓红,你受委屈了!”
郭晓红靠在赵长城怀里,哽咽道:“赵长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长城抱起她,对姚晨说道:“先把他们送到车上去,开空调把身上吹暖和了。”
一时回到车子上,安顿好几人后,姚晨道:“赵县长,现在就去捣了那姓洪的老巢!什么洪霸王,我这次一定要打得他做王八!”
赵长城点头道:“好,一切小心。”他本想跟着去,但郭晓红紧紧搂着他不放,嘴里喃喃的叫他不要离开她。
赵长城知道她在那黑暗阴冷的窑洞里受了太深的刺激,极需人的安慰,便也留下来照顾她。叫李多跟着姚晨去了。
渐渐的,郭晓红的身子有了一丝热度,手脚也不再僵硬。
赵长城问道:“好些了吗?”
郭晓红道:“好多了。赵长城,我们到方南县采访……”
赵长城道:“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有人指点你们到这边来采访私采煤矿一事?”
郭晓红道:“你怎么知道了?”
赵长城笑道:“我要是不知道,能这么轻易就找到你,把你救出来?”
郭晓红紧紧的搂住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下午那通电话,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赵长城道:“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说,我才料到你出事了!马上就赶了过来。还好及时把你救了出来。”
郭晓红破涕为笑,但一张脸黑黑的,笑起来有些难看,赵长城拿纸巾把她仔细的擦干净了脸上的脏物,说道:“晓红,以后别当记者了,好吗?”
郭晓红又恢复了好强的性格,固执地说道:“不行,我偏要当记者,我要把那些黑暗的东西全部揭露出来!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
赵长城道:“好好好,我依你,可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就算要当记者,你也别这般冲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