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怒不可遏,喝道:“老家伙,你血口喷人!”
赵长城见他面临崩溃边缘,又向上一步,护在陈田野身边。
陈田野抖着手道:“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说出来。我问你,有个姓吴的人家,那家的男主人在外面挖矿,死在矿下了,只留下一个女人和一个上初中的女儿,你认识吧?”
姜洋明显的眼神闪烁,回避道:“我不认识!”
陈田野冷哼道:“你健忘的话,我来提醒你。她叫张秀荷,他家的女儿,名叫吴媛媛!你记起来了吧?”
姜洋挥手道:“老头子,你别胡说八道啊!”
赵,请不要动粗。话不讲不明,理不辩不清。既然你对陈主任说的话有异议,你可以反驳,但不能动手打人。你应该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再说了,陈主任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急忙上火的做什么?做贼心虚吗?”
姜洋竖起眉毛道:“我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能怕什么?我只怕这老不死的栽赃与我!坏我清誉名声!”
赵长城道:“我们都有自己的是非判断能力。如果是离谱得没有根据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相信。再不济,还有公检法司各个部门可以主持公道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姜洋这一下无话可说,只是瞪着陈田野,但一双眼神里,满含怨恨。
赵长城对陈田野道:“陈主任,有话慢慢说,别气坏了身体。我们都洗耳恭听呢!”
陈田野嘴唇有些发颤地说道:“我实在无法镇定啊!这件事情,我早就知晓了!只是我也有我的顾虑,一直不敢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更没有勇气去告这个畜生。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老头子豁出去了,就是不当这个官了,我也要扒下你一层皮来。”
孙子武知道陈田野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这番话来,必定有其缘故。他固然看不惯姜洋的为人,但姜洋毕竟是朱文朋的亲戚,古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果陈田野真抖出什么震撼人心的事情来,自己这个主持会议的县长,就会变得尴尬无比,主持正义吧,总不能当场审问姜洋,更不能申报上级纪委前来查处这个姜洋吧?那就会把朱文朋得罪了。如果偏帮姜洋吧,那就更不行了,一旦落下个包庇罪犯的名声,那自己的一世官声就全都毁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叫陈田野当众说出来,马上说道:“陈主任,你是前辈,我们十分敬重。有什么案情,有什么冤情,都可以到公安机关去申诉,我们县政府一定为你做主。但是现在我们召开的是县政府常务会议,这么多的同志都在等着开会呢。耽搁了大家的宝贵时间可不好哇。”
赵长城听了孙子武的话,就明白了孙子武的想法,他的意思是,要商量撸掉姜洋的公安局长可以,就算真撸了也行,他并不会十分反对,但要置姜洋于死地,叫他不得翻身,那就不能答应!心想人都是有私心的,身处各种利害关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完全公平公正啊!
陈田野倚老卖老起来,说道:“今天这事情,我非说不可!孙县长,你不要拦我,你也不要劝我,更不要担心我。我不怕他!我一不怕死,二不怕丢官,我怕他做什么?”
他还以为孙子武是在为他着想,怕他吃了姜洋的闷亏呢!
孙子武苦笑了笑,拿这个老同志也没有办法,再劝了两句,不起任何效果,只得嘿了一声,由得他去喷了。
陈田野这才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来。
他神情十分激愤,右手一直抬在空中,指着姜洋,大声质问道:“姓姜的,你刚才说你不认识张秀荷和吴媛媛?她们母女可认得你。当初,吴家的男人死于非命,矿上只赔了五千块钱,张秀荷不服,到处找人理论,但矿上就是不理不睬,仗着手上有些势力,公然指使打手殴打张秀荷,并威胁她,再敢来讨钱,就打断她一条腿!”
赵长城等人听了,都是愤怒的啊了一声。
陈田野说道:“张秀荷没有办法,就找到了公安局,那天正好姜洋同志在局里办公,无意中见到了张秀荷的模样。那张秀荷虽然有三十多岁年纪,但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又因为新近死了丈夫,有孝在身,俗说话女带孝,三分俏!这个姜洋同志,见色起意,就装作好人,上前扶起张秀荷,带到自己办公室里去了。”
姜洋怒道:“陈老头,你胡说什么?我那是在查案子!”
陈田野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张秀荷吗?这会子怎么不否认了?”
姜洋气急败坏道:“你!你!”
陈田野撇过头,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不要以为我在胡诌。我也是听苦主亲口诉说的!苦主走投无路,求到我头上来了,把她的遭遇都告诉了我,但我懦弱,一直不敢为她做主,今天我说出来,也当是给自己的良心一个安慰吧!”
赵长城道:“陈主任,请继续说下去。”
陈田野道:“据张秀荷所说,当日,姜洋同志带她进了办公室,她还以为碰到了青天大老爷,跪在地上,又是拜又是求的,要姜洋同志为她孤女寡母做主,讨个公道。姜洋同志假意去扶她,双手却很不老实。”
“咳!咳!”有些人轻轻的咳嗽起来。
姜洋双手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早一顿饱拳暴打过去了。
陈田野无视他的愤怒,继续说道:“后来,姜洋同志对张秀荷说,他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