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道:“赵书记,你别以为我晓得,你是对我父亲怀恨在心,所以这次才故意为难他,想好好惩罚他。我说的对吧?你别这么看我,你要惩罚他,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啊,我求你大人大量,把他放了吧!”
赵长城微微冷哼,不理她了。
清泉寺并没有赵长城想象中那般大,但古色古香,让人一见就起庄严肃穆之意。
大殿分三进,两侧有厢房。放在这个贫困落后的新湖镇,占地这么广大的庙宇,还是值得称道的。
刚进山门,迎面走来一个白须老和尚,对着赵长城合十为礼,口称:“赵施主,老纳等候多日矣。”
赵长城诧异道:“大师,我今天不过是偶然兴起,来到贵宝刹,你我素昧平生,你缘何认得我?”
白须老和尚微笑道:“赵施主刚才话里说得好,一个缘字,道尽了世间之奥妙。”
赵长城若有所思,心想自己是听到钟声这才起意前来,身边诸人一直跟随在侧,不可能有人中途前来通风报信,那么,这个老和尚怎么知道我会到来?他又怎么知道我的名讳?
“赵施主,里边请。”老和尚身躯高大,微胖,一张脸红光发亮,很有佛相。
赵长城一边暗暗称奇,一边点点头,跟着老和尚往里面走。
老和尚一边走一边做了自我介绍,原来他就是清泉寺的现任方丈,法名本清。
进大殿,赵长城率先礼佛毕,他虽然并不信教,但遇佛拜佛,这也是对出家人的尊重。
庙里极清静,此时并没绡什么香客信士。
本清方丈说道:“赵施主,请到厢房用茶。”
赵长城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方丈了。”
本清方丈道:“难道赵施主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要来此吗?”
赵长城想了想,点头道:“那就随缘,叨扰大师一杯清茶吧!”
其它人都在外面等,只有赵长城随着本清往里面走。
穿过一道游廊,前面有一个圆拱形门洞,上刻方丈两字。
跨过门槛,里面是一间清幽的禅室,中间的木椅上已经坐了一人,是个白发白须的在家老人。
赵长城打量了一眼,讶道:“这不是走马街山水之间茶楼的老板聂贤吗?”
聂贤抚须起身,笑道:“知道赵书记今天会到此地来,特在此恭候大驾!”
赵长城惊诧于心,心想他真有这等本事,能算到我会来到此处?
那钟声莫非就是他们有意安排的?想吸引我前来?
可是,我来到新湖镇,实在是个绝密,就连项萍等人,也是后来才知晓的,这个聂贤远在走马街,又从何得知呢?
就算他知道自己在新湖镇,他又怎么肯定,自己听到钟声,就一定会上山来观看?
联想起以前的几次事件,赵长城对这个神秘的聂贤充满了好奇之心,便跟他见过礼,在桌边坐下来。
“赵书记,本清方丈是我的亲哥哥,他自幼出家在此寺里。”聂贤给赵长城倒了一杯茶,说道:“今天是我告诉他,你会来到此处。”
赵长城道:“聂老先生,我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不问不快!”
聂贤微笑道:“赵书记,你一定在想,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行踪吧?”
赵长城道:“不错,我来到新湖镇,你是如何知道的?刚才那钟声也是你故意敲给我听吧?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上来。”
“不愧是赵书记,一猜就中了。”聂贤并不否认。
赵长城道:“聂老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聂贤道:“赵书记心里的疑问,可能还不止这些吧?”
赵长城道:“不错,前两次有人前来找我,都是得了你的指示,我很费解,我和聂老先生并不相熟,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算计于我呢?”
“算计?这个字眼太过毒辣。”聂贤抚须笑道:“我算计了你什么?我损人利己了吗?我违背道德了吗?都没有吧?我并没有从你那里得到丝毫好处,也没有损害你丝毫的利益,相反,我还成就了你无上的威名和为民做主的官声。”
赵长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道:“聂先生以前认识我?我记得你上次在茶楼里跟我说话,说您会看面相,不知道我的面相有什么古怪之处,让您不忍继续说下去呢?”
聂贤笑道:“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引起你的注意力,持续关注我罢了。事实证明,你的好奇心已经被我逗引起来了,不然你今天听到钟声,也不会想到寺庙里来逛逛吧?”
赵长城心想,都说看相的人,必定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他们善于从人的表情和行为来揣摩人的内心活动,从人脸上和手上的岁月痕迹来推测这个人的过去。
这个聂贤,莫非就有这么一种能力?
“我不知道聂先生如此看重我。”赵长城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聂贤道:“赵书记,你一定听说过姜子牙钓鱼的故事吧?”
赵长城道:“听过。”
聂贤道:“我只有主动出击,巧妙安排一系列的事件,把贤主引上此山此寺。”
赵长城微讶,心想聂贤是何用意呢?
正自沉思间,聂贤忽然长身而起,对赵长城道:“聂某虽然不才,但愿意用毕生所学,辅助赵书记,经世济民,成就一番大大的事业。”
赵长城肃容道:“聂先生这是何意?”
聂贤道:“赵书记莫非看不上我的才学吗?”
赵长城道:“聂先生,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