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城笑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弹钢琴,但那个时候家里穷,学不起,每天经过琴行时,我都会十分羡慕的看着里面摆放着的高级钢琴,那个时候,钢琴对我们家来说,是不可想象和高攀的奢侈物品。或许是自己得不到的,就格外觉得珍贵和喜欢吧!”
李多道:“那长城少现在可以买上一架好钢琴,在闲暇时候练习啊!我听你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生中错过的风景,能追回来的,就尽量要去追回来。现在你已经有了条件,完全可以当成一个业余爱好来学习。”
赵长城点头笑道:“有道理,我似乎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就连你都有一门武艺可以用来锻炼身体,打发寂寞时光。”
李多嘿嘿一笑:“我是粗人,跟长城少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两人在琴台边的座位上坐下来,叫了西餐,一边吃一边欣赏美妙的钢琴声。
“好的琴声,可以洗涤人的灵魂。”赵长城缓缓说道:“真正的好乐曲,是乐曲作者心灵的反应。”
李多搔搔头,说道:“如果林小姐在这里,估计就能和你谈到一块,但我对这些东西,还真的不懂呢!”
赵长城想到林清如,心想以林清如的优雅和端庄,若是弹钢琴,估计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琴声悠悠扬扬,像微风起伏。
赵长城深深的陶醉其中。
仿佛前世今生,记忆深处所有最静好的时光,那些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某些最初的模样,都在眼前集结,像清泉经石,缓缓流淌起来。
琴声如诉,仿如千帆过尽,任岁月把心迹澄清,身隔沧海,仰望明月,缓缓沉淀一切的波澜壮阔。
在懂得之后,你会发现,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钢琴演奏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琴师演奏完毕,起身向着餐厅躹躬行礼。
不管有没有人在聆听她的琴声,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她的行礼,但她每次都会用心的弹奏,诚意的行礼。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走到琴师面前,递道:“谢谢你的演出,十分精彩。”
琴声微微行礼,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不收小费。您若是真心喜欢我弹的曲子,您可以在心里默默的给我掌声,那是给我最美的小费。”微微一笑,擦身而过。
赵长城愕然,收回手里的钱,看着她苗条的身形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这琴声还真有魔力一般,吃完饭回家的路上,赵长城的精神格外的好。
赵长城还真的起了学习钢琴的雅兴。
学习钢琴,最宜在湖畔小屋里,开一扇临水的窗,面对着天光云影,欣赏着春花冬雪,观柳絮飞舞,鱼跃鹰飞,抚琴一曲,与自然合为一体。
赵长城一边想着,心里就有些痒痒的,很想付诸行动,而他要实现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然而,当车子经过吴江,空风中飘来一股淡淡的异味时,赵长城悠闲的思绪被打断了,马上想到吴江的水质污染问题,双眉又紧紧皱了起来。
“李多,掉头,去走马街。”赵长城沉声说道。
“好的,长城少。”李多见长城少的表情忽然间变得异常严肃,知道他又在操心政事了,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去找哪个人?”
李多知道,在走马街里,赵长城只会去找三个人,一个是四海集团的宋佳,她负责走马街项目,留守在江南。一个是玛雅公主,赵长城去找过她几次。还有一个就是聂贤,赵长城去拜访过他几次。这些事情,赵长城都没有带秘书,但都带上了李多。所以李多才有此一问。
“去聂府。”赵长城的目光投放在车窗外的吴江上,江边五彩的霓虹,把江水也映照得光怪陆离。
政事疑难可问谁?走马街上聂贤。
聂贤见到赵长城寅夜来访,延请入府,问道:“赵书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长城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聂老,是有一事相询。
聂贤道:“何事?赵书记请说。”
赵长城道:“我想在江南成立一个化工产业园,近来检测了江南各地的水质,发现吴江水不达标,究其原因,竟然是上游吴州众多化工厂排污入江所致。吴州赚了钱,却污染了吴江,叫我们江南以及吴江下游各市为吴江污染买单,这是一个困局啊,我久思不得其解,所以前来打扰聂老。”
聂贤抚须大笑,赵长城问他何故发笑,聂贤道:“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赵书记问的是苍生之事,比起汉宣帝来,高了不只一个层次啊!”
赵长城失笑道:“聂老抬举李某人了。”
聂贤育有两子两女,均已成家立业,各有居所,只有一个小孙女,年六岁,深得聂贤的喜爱,带在身边。
这个小女孩名叫聂笑,长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圆嘟嘟的小脸蛋,大大的圆眼睛闪着灵动的智慧光芒。
聂贤和赵长城在谈事之时,聂笑就搬个小板凳,端端正正的坐在两人身边,小腰板笔直,聆听爷爷和赵叔叔的对话。
赵长城见她听得专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肉脸脸,问道:“小笑,你听得懂吗?”
聂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懂。”
赵长城哈哈大笑。
聂贤沉道:“赵书记,吴州的化工厂的确比较多,而且都建在吴江边,废水污水直接排入吴江,给吴水造成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