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看似不大的房间内却摆放着三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看上去都已经有些年头了,而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那个曾经的“警界的奇迹”的照片——抓捕犯人的瞬间,飞车飙速的狂野,一身道服与人决斗的轻松写意,扛着木刀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的面容,以及……正中央,揽着昔日的大明星莎朗笑得幸福满足的单纯少年的放大版特写。
“就算是大明星又怎么样啊,反正是女人就是很麻烦。”
突然响起的少年嗓音将服部和白马两人震惊的思绪拉回,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只见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型的录音笔,刚刚那少年的嗓音就是从这个录音笔中传出,现在,也一样地,在复述着当年那个震动警界的,少年的原话:
“女人,不想死的话就别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喂,你不怕吗?”
“……刚才,谢谢你了。”
“你好像没其他女人那么麻烦……”
“喂喂,你是想我被你那群粉丝给围殴致死吗。”
“好啦好啦,本大爷好像是有那么点……喜欢你。就一点点而已啊!”
“放心吧,这群杂鱼我马上就能把他们全部揍趴下。敢欺负我的女人,我叫他们一辈子都躺医院里面!”
“诶?!才、才不是迷路!我只是找不到去你家的路而已!”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啊?傻瓜,别乱想。”
“天塌了我帮你顶着。”
“我警告你啊女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找别人,否则当心我半夜诈尸回来拖你一起下地狱。”
每一句,都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与活力,但一句句,由起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坚定不移的承诺话语,他们仿佛能看到,一个懵懂傲然的少年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女人”,转变为了一个温柔有担当的男子汉。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经靠近了那支录音笔,白马蹲下身子伸手想将那支录音笔捡起来,却发现,无论他用多大的力,这支看似十分轻巧的录音笔也纹丝不动。
两人的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起来,对视一眼之后,白马先是试探着各个方向都轻微地移动着,在察觉到向左和向下时轻微的松动时,便按照顺时针方向将录音笔转动了起来。
大约转动了四十五度,录音笔便“咔”地一声停止了转动,毫不意外地,周围再度响起了齿轮磨合转动的声音,轰隆声再度充斥着他们的耳膜,整个地下房间开始缓慢地震动着那摆放着三辆摩托车的地面突兀地向上升起了约10厘米,露出了地下的空洞,但较为诡异的是,竟然有肉眼见的白色雾气从那缝隙跑了出来,原本以为是催眠瓦斯之类的东西,但那蔓延过来之后的寒意明确地告诉他们这只是普通的冷气。
载着摩托车的那块地皮,缓缓地向着不知何时空了的墙壁缩了进去,于是,那沾着水珠,不停地升腾着冷气的阶梯,夹杂着机关启动的尘土,呈现在他们眼前。
机关启动声渐渐消散而去,白马和服部在最后一节阶梯露出来的那一刻便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向着寒冷异常的更深层的地底密室走去。
顶上掩饰的地面又渐渐地开始合拢,一片轰隆声中,录音笔放出的声音被完全地掩盖:
“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所有的录音中,唯一的一句女音——曾经的金苹果莎朗,也是二代影星克里斯,更是令人胆寒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
“你迟到了,怪盗基德。”
当白色的烟雾在屋内炸开之时,一直守在房间里的hennessy举枪对准了那一小团白雾。
“怪盗基德从不失约,”失去了烟雾的壁障,被枪指着的白衣怪盗也丝毫没有心慌的样子,唇角边依旧是勾着那抹淡淡的浅笑,向着hennessy略一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让美丽的小姐等候多时还真是失礼了。”
hennessy这才想起,那封预告函上写着的,是他会在七点再度拜访钟楼。
“很失望吧,”hennessy微微扣紧了手枪的扳机,双眸盯着面前的这位月光下的魔术师,“你要救的人不在这里。”
“啊,稍微有点吃惊呢。”
hennessy皱了皱眉,问道:“浅川奈那些人是不是也混进来了。”
基德轻笑一声:“美丽的小姐不是早就派人开始检查了吗?”
“劝你别想着出去,”hennessy看了眼基德,“这个房间外面我已经安排了人守着,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在开门的一瞬间就会被打成筛子。”
“我以冒昧地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右手打了个响指凭空变出一朵红玫瑰,捏着花茎的手指稍稍松开,红玫瑰便那么悬浮在半空中,在hennessy诧异的目光中,缓缓地飘到了她的面前。
一瞬间,她几乎还以为现在还是她假扮中森青子的那段时间,几乎下意识地就要接过那朵玫瑰,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红玫瑰的前一秒,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微垂下眼帘反手将红玫瑰狠狠地打到一边:“别耍花招。”
“如果你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时间一到,我会保证你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位青梅竹马。”hennessy道。
【也就是说,她只是负责拖住我们吗……为什么?】
……
钟楼外。
白衣怪盗早就在钟楼表盘下方的那块平地外沿的栏杆上绑好了绳子,迅速靠近的e的成员便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