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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现在要怎么办?lk被bany给挟持了。 ”
水塔上,才刚刚吩咐卡梅隆将已然动弹不得的给绑起来,赤井秀一就接到了茱蒂的电话,随手将烟蒂丢到一边,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小鬼真是麻烦。”
“呐……秀……”
“远远跟着,想办法把她逼到靠近水塔这侧的窗边。”这么说着的赤井秀一,根本不等茱蒂回应便挂断了电话,上前几步摆弄着先前架设好的p狙击枪,唇角边勾起一抹笑,闭上左眼将右眼对准了瞄准镜,左手食指搭上狙击枪的扳机:“这把枪借我用一下。”
“赤井秀一……”
脸色惨白的面目狰狞地瞪着那鸠占鹊巢依旧云淡风轻的fbi搜查官,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心中的怒火一般,左眼下的蝴蝶刺青此刻不知被何处的鲜血沾染,鲜血氧化凝结成的黑色血块将原本就不甚完整的蝴蝶翅膀更撕扯地支离破碎,下巴处那一片血迹更是触目惊心。右肩处被子弹贯穿的血洞依旧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绑她的人明显没有考虑过她的伤口,关节反扭至身后恰巧使这处伤口处在最容易撕裂的位置。
而真正让失去反抗能力的,是大腿两侧的那两个血洞,以及被击断的那几条肋骨。
“什么?!好,我知道了。那你们先回去支援。”
拿着对讲机的卡梅隆收到另一小分队的回复,看起来略微可怖的脸色更阴森了几分,嘱咐几个同事盯紧避免她自杀,带着那一脸难看的神色走到正在不停地寻找着目标的赤井秀一旁:“赤井大哥,kn跑了。”
淡淡地应了一声,卡梅隆捏不准赤井秀一到底是什么意思,迟疑一会儿再度开口道:“虽然跑了,但是似乎被密集的子弹打穿了防弹衣,估计应该有几发子弹打到了他的肺。kn现在已经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先把带走,”赤井秀一瞥了眼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处于晕厥边缘的,“别让这女人死了。”
“赤井秀一!”
被两名fbi搜查官加起来压着走的虽然因为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而直冒冷汗,但眼眸中的怨毒愤恨一丝不减,不管不顾地喊着:“你现在不杀我,等哪天我逃出去,就等着我的子弹一个个穿透你们这些人的脑袋吧!”
“闭嘴!”
不甘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在这悄无声息的巨大水塔之上。
……
“……”
好不容易摆脱了fbi那些人追击的kn此刻正躲在一架跨江大桥桥洞的阴影下,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右手死死地抓住心脏偏下的肺叶所在的地方——那里,淙淙的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涌出,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的力不从心,不管再怎么努力,呼入的气体永远都赶不上呼出气体的量。
虽然其他地方的枪伤也不容乐观,但这一处的致命伤已经盖过了其余所有伤口的总和。
无力地靠着墙根坐下,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他那个永远叽叽喳喳脾气暴躁的搭档宛若临死前的狼一般的嚎叫,支撑着身体的手不自觉地在泥地上抠挖出五个指印坑:“可恶……”
他们都被骗了——被fbi那群人狠狠地坑了一把。
那电光石火的瞬间kn想他或许永远也忘不了。
“去死吧!”
这一声对他来说就是动手的信号,他和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狙击枪迸射出的火光是那样的绚烂,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是如此的悦耳——他们都自信着,下一秒,就能听到那变了装的叛徒的惨叫声,看到血花飞溅的激动场面。
然而,事情却突兀地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两发子弹,明明都已经逼近了那叛徒的身旁,哪怕是他们自己都已经不可能避开,可那个人,却以惊人的爆发力和极为恐怖的速度,几乎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地,瞬间逃离了那两枚子弹的射程。
他透过瞄准镜看到那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挑衅,霎时间只觉得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向大脑传递,逃命一般地迅速开始收拾起他自己的狙击设备,还没来得及提醒快离开,就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自耳麦中传来:
“怎么可能!”
“那废物!那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废物居然敢那么嚣张地冲我笑?!”
“我饶不了他!”
kn听着玻璃不断碎裂的声音焦急不已,匆匆忙忙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塞进自己的袋子连拉链都没拉好:“是陷阱!快……”
kn提醒快跑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突然向着他涌来的无数子弹所打断,仓促躲闪之间他也不知自己中了多少弹,肋骨被打得生疼,嘴巴止不住地咳出了血,当终于找好掩体掏枪开始反击时,他的搭档那样凄厉的惨叫让他不免心惊,而最让他觉得恐惧的,是从耳麦中隐约传来的……对他们来说那个只能以恐怖来形容的fbi的声音:
“不愧是组织数一数二的狙击手……肋骨被打断了居然还能反击。”
逃不掉了。
kn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带着满身的伤突出重围的,他只记得当的耳麦被破坏的那一瞬,听到的最恐惧又最怨毒的那一声叫喊:“赤井秀一!”
或许他该庆幸。
如果赤井秀一来的是他这边,现在被抓的就是他。
倒吸了几口冷气,沾满鲜血和泥土的左手颤颤巍巍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凝聚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意志艰难地按下一连串的数字,等电话接通时,只来得及告知他自己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