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黄昏,血色夕阳懒懒的照着大地。第一中心医院的停车场里。
“杀了人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户田医生?”优子靠在入口处,对着拉开车门的户田道。
户田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过来:“你在说什么啊优子小姐?我怎么会杀人呢?”
“呵,还想狡辩吗?”优子嘲讽一笑,摇了摇头,“首先,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那个凶手到底是哪里来的把握?他难道就这么肯定我爸爸一定会死在这场车祸里?除非……车祸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手锏,就是你这个医生的身份!”
“哦?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肯定?证据呢?”
“别急啊,听我说完。一开始我确实完全没有怀疑到你,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很高超,而且,又利用了我当时混乱的状态……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丢脸,居然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注意到。”
“是吗?那请问是什么线索呢?”
“我在爸爸的车里检查到了乙醚,身为医生的你不能检查不出来的吧?为什么在我问你的时候你反而说了另一句话?虽然结果是一样的,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就这个?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就只能注意到这个,病人被送到手术室之后我就立刻给他打了麻醉针。怎么样?这个理由以吗?”
“你今天的手术是成功地很啊。那些护士都说平常的户田医生老是丢三落四的,今天这么冷静沉着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那是当然,我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还真是不好对付啊。你在将三泽推下楼梯的时候,没想到他还没断气吧?就在剩下的时间里,他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刻下了一个血红的‘十’字,这是医生的专属标志呢……”
“这怎么能作数呢?医院里的医生有很多,而且,这个十字就不能是指某个人的姓名吗?”
“你还真是嘴硬啊~~没办法了。”优子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的那枚深蓝纽扣,“这是我在车内发现的,三泽的纽扣。”
“那不就得了?三泽就是凶手啊。”
“呵,是为什么在我第一次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
“大概是遗漏了吧。”
“这根本不能,这粒纽扣与车子的颜色格格不入,而且又摆在车门口那么明显的地方,那样子都会遗漏的话……除非我是瞎子啊。”
“谁知道呢?没准就是啊。”
“心情不错嘛,还会开我的玩笑。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这粒纽扣,就是你事后放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三泽,好让自己摆脱嫌疑。”
“说这话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哦。”
“要证据?当然有。就在我爸爸的车门把上。”
“什么?”
“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所以就空手开了车门对不对?霍恩警官现在应该已近提取出了指纹才对。”
“……还真是精彩的推理啊,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佩服,”户田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清楚了吗?我杀你爸爸的动机?”
“动机……”优子忽然拔出魔术手枪朝户田的脸部开了一枪,动作之快令户田根本无法反应,扑克牌擦着户田的脸飞过,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动机,就在这张面具下面!你不是户田医生,你到底是谁?!”优子冷冷的盯着户田,手枪对准了他。
“呵,还真不愧是黑羽盗一的徒弟啊,居然被你识破了。”‘户田’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头长长的火红的头发,居然,是个女人?!
优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很吃惊对不对?事实就是这样。说实话,我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也很吃惊呢,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当然,如果忽略发色的话。”
没错!面具下的女人,有着和优子一摸一样的脸!同样的摄人心魂,同样的美到让人窒息。是,又有着不同。优子的美,带着一种亲和力,同时又有着些许俏皮与爱,冰蓝的眼眸透着的是灵气。而这个红发女人,是冷艳,就犹如黑夜中那危险的曼沙珠华一般,不靠近,灰蓝的眼眸尽是冰寒。
“你到底是谁?!”优子立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an。”
【这,这是?!贝尔摩德?】“你是贝尔摩德?!”
“哟?认识贝姐啊?看样子你知道不少嘛。不过你猜错了,我不是贝尔摩德。看在你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份上……告诉你吧,我的代号是bandy。好好记住哦!”bandy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红色长发。
【bandy,和gin、vodka等并称为八大烈酒。看样子,这个女人的地位不低啊~~】“组织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碍到我们的事了啊。”
“你!恶~~”
“闲聊就到这里吧,抱歉了小妹妹,虽然我很不想让你死,是……”bandy举起了手枪:“我必须走了,再不回去的话,gin是会发飙的。”
优子一个转身躲过bandy的子弹,以柱子为掩护:“走?你走得了吗?现在霍恩警官早就将这里包围了,你就等着被送进那个冰冷的监狱吧!”
“是吗?我忘了告诉你,那些没用的警察早就被我支开了。”
“什么?!”
“用你的这张脸啊,让他们寸步不离地保护伤心过度的‘欧噶桑’。不得不说,我的这步棋走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