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时钱四少和钱老爷子都在伦敦的酒店里等着霍东。
“对不起,老爷子,我没有找到霍董。”高亭远苦地立在那里,等着挨训。
果然,一阵咆哮声传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霍东是你们的董事长,你们都能把他搞丢了?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快去找!他要是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回国!全给我死在外面!”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呀!告诉你们,东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
高亭远默默地递上茶杯,唉!不是说钱老将军已经快七十了吗?怎么肺活量那么大?连骂一个小时都不带休息的。
钱四少偷偷对着高秘书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门,钱四瞄了一眼屋里,小声问:“他在哪?”
“四少,老板现在不适宜见人。”
“他是死了还是残了?我爷爷那么大岁数来看他,他避而不见?”钱四少的火气呦,直冒!
“您先安顿好老爷子,我带你去见他。”高亭远也是没办法,谁让霍东的状态太让人担心了呢!
钱四少把爷爷安顿在顶层套房里,交代了随行医生几句,就摸了个空子出来了。
霍东也没走远,他就在离伦敦不远的希布莱顿小镇,总共不过三十分钟路程。
“这里?”钱四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迷你小别墅,这……这也太小啦,一眼看过去,最多百来个平方,景色也不咋的,还连着院子什么的,这里有什么好呆的?
高秘书耸耸肩,“就是这里,你小心着点,一般来人,霍董是不给进的。”
那么宝贝?钱四少还就不信了,他一脚踢开了木栅栏,推开了门,却愣在当下。
霍东趴在地下,用一块拧干的墩布擦着实木地板,一点一点,顺着缝,甚是仔细。
“表哥?表哥?你在干什么?”钱四少怒火中烧,他大步走过去,把霍东手中的墩布踩住,“你在干什么?”
“你没有换鞋。”霍东望了一眼地板,已经脏了。
“四少,脱鞋子。”高秘书光着脚,使劲朝钱四少使眼色。
钱四少气结,喘了半天粗气,忽而抬脚,把脚上的皮鞋踢开,直接飞到了高亭远的头上。
“还要干什么?说!爷一起做了!”钱四气哼哼地往沙发上一坐,瞪着霍东。
“起来。”霍东淡淡地从钱四少的屁股下抽出一个卡哇伊的垫子,拍了拍,“不要弄脏我的东西。”
“你……”看着又开始忙碌扫除的霍东,钱四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作什么?抹地打扫?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做过?”
“现在不是在做?”霍东看了一眼,还是不适应这屋里有外人,“我们出去谈。”
“就在这里谈。”一个如洪钟一样的声传来,霍东回头一看,苦笑了一声,钱泰明来了,他是跟着钱四过来了。
“要换鞋是?”钱老爷子就要弯腰脱鞋。
“不用。”霍东赶紧扶住老爷子的腰,搀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这里没有备用拖鞋,他可不敢让老爷子光脚。
钱老爷子环顾四周,点点头,“这里布置的不错,什么时候买的?”
“四年前。”
钱四暗暗咂舌,就这破房子,他还住四年?
钱老的眼瞬却暗了下来,这孩子用情太深了,这不是好事,想了想,他还是问了,“给她买的?”
霍东没有吭气,只是浅浅地点了一下头。
“她人呢?叫她来见见我这个老东西,行吗?”
霍东还是没有吭气。
“哥,爷爷这是给她脸!你带她过来!”钱四少看见老爷子的脸色不渝,就拉拉霍东,示意他先答应下来。
霍东苦笑了一声,“外公,可能不行。这里她也三年没来了。”
原来是单相思呀!钱老爷子的心放下了,只要不是存心玩弄感情,他就有办法给她拉回来,不然绑回来,结了婚再说!
钱四少c裸裸的鄙视着霍东,yy的,就是被女人甩了而已,在这装什么清洁工?人家又看不见,有本事到女人家里去打扫呀!
“咳咳!”钱泰明咳了两声,开始转入正题了,“说,怎么回事?我听对外财经局的小吴说美国的股市动了?因为你?”钱老爷子口中的小吴是副部级的副局长,他说的话一定可信。
“我只是做资产整合,给集团扫扫灰,没什么大事。”霍东有点避重就轻。
“别骗我,一个月前,有人针对霍氏发动了舆lùn_gōng击,让霍氏的股票跌了不少,这才多长时间,股票又大跌,怎么回事?”
“月前是展博年勾结霍氏几个散股代表,想翻天,我已经让钱四处理了,这一次,我只是把外游散股全部收回,让霍氏变成我霍东一个人的。”
“那美国证监会怎么会介入?要知道,他们要是查出什么来的话,你霍氏可是要清盘的!”
“不会。”霍东笃定地说,“哪有那么容易清盘?我从开记者会到入市斩仓,不到八个小时,他能抓我什么?内部调整是我霍氏自己的事情。”
钱老爷子知道霍东是钻了时限的空子,眼前的危机是过去了,可是,“你说,不再担任霍氏董事长,是真的?”
霍东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是真的,我已经让人拟了公告,准备给霍氏改组,更名为‘魔法国际’,经营上会聘请ceo,原则上我不会插手业务……”
“你这是要霍氏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