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妮曼非常为难。
她咬着红唇,看看周步磊,又看看钱子辉,小声问道:“钱队长,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钱子辉摇摇头:“不行,这是警点,我穿着警服。”
“那我能跟周步磊说几句话吗?”黄妮曼咬着红唇道。
“可以,这是你的自由,”钱子辉笑道,“我没权利拦着你。”
黄妮曼走到周步磊身边,看着昔日奉若神明,爱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轻轻言道:“今天的事过去,我们一刀两断,好不好?”
一刀两断就是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放在先前,周步磊打死都不同意。
在周步磊的价值观里,这两年他在黄妮曼身上花的钱已严重超出黄妮曼的市价,生意人嘛,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周步磊肯定大事小事小事化了,为了一个姿色不怎样的女孩大动干戈,犯不着。
“咱们俩在一起处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一直都非常尊重你的选择。”周步磊瞟了眼甄刚阳,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我挺舍不得你的,不过你有你的未来,不能强求,今天之所以要给你拍写真,是料定你会离开,想留下我们最美好的回忆,这个心思,你理解吧?”
听周步磊这般说,黄妮曼胃部一阵翻腾,她低着头看着脚下,轻轻言道:“我跟你在一起真不仅是为了钱,我原本打算好了,一辈子做你的女人,先前我也说了,以后给你生个孩子,可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的世界太大,我的心太小。”
周步磊在外面混了多少年,黄妮曼这类甜言蜜语听了太多,便回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好了,跟甄队长和钱队长好好解释解释吧,雪下这么大,你再不回去,你爸又要打电话骂你了。”
黄妮曼哦了一声,深吸一口长气,对钱子辉道:“钱队长,没人要侵犯我,可能是我们玩的太凶,骚扰了隔壁房间的住客,他们报了警,这才惊动了甄队长,作为警察,我觉得甄队长很严谨,将我们带回西城警点也没有不妥的地方。”
言下之意是我不追究,你们也别找甄队长的麻烦,大家各退一步,这事过了。
不得不说作为十八岁的女孩,在西城警点,能说出这番话,黄妮曼的心思素质很强。
“作为成年人,你必须对你的话负责。”钱子辉脸色无比凝重,强调道,“这里是警局,来不得一点虚假。”
“我对我的话负责。”黄妮曼说完,怯生生站到一边,没敢看陈昊天。
钱子辉对这个处理结果非常满意。
黄妮曼不追究,调子基本就定下了。至于甄刚阳不听话......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甄队长,当事人都说是拍写真,我们在查下去,除了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像没意义。”钱子辉准备盖棺论定。
周步磊松了口长气,赶紧凑过来,陪着笑脸道:“对啊,原本就没多大的事儿,不过甄队长严谨认真的态度还是让在下非常感动,大华正是有了您这样的守护神,才国泰民康。”
国泰民康?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不除,大华的走向还真不好说!
甄刚阳不屑看周步磊,被钱子辉气得老脸直黑:“钱队长,我觉得这案子如此处理太过草率!”
“草率?”钱子辉走到甄刚阳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若你对我处理这起案件有疑虑,根据警队办案程序,重大刑事案件应交刑警大队办理,对吧?”
“是!”甄刚阳回道。
“那我现在将人带回去,可以吧?”钱子辉脸色一沉。
“可以!”甄刚阳盯着钱子辉的眼眸,干脆利落的道。
“甄刚阳,好好看看外面,这么大的雪啊!”钱子辉上火了,“明明白白的事,让刑警队的弟兄们加班审讯莫须有的重大刑事案件,你做事有没有想过弟兄们?”
“想过,但我必须对得起制服上的警徽!”
钱子辉再也按耐不住了,指着甄刚阳道:“姓甄的!在我面前谈警徽,劳资满大街抓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钱队长,这不是资历的问题,是能否恪守底线的问题,是能否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问题!”甄刚阳无一点退让。
在当事人已经否认轮女干的情况下,他这么坚持,从某个角度说,有些愚蠢。首先黄妮曼作为受害方,和侵权人周步磊是男女朋友关系,即便有实施的故意,要掌握确凿证据,难度非常大。
“甄刚阳,你是教我怎么做事吗?”钱子辉指着甄刚阳的鼻子,吼道,“你还不够格!”
甄刚阳毫不示弱:“这不是做不做事的问题,这是眼里有没有党纪国法的问题!”
党纪国法?钱子辉双拳紧握,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好大的帽子,照你这意思,我违反党纪国法了?”
甄刚阳气得浑身直哆嗦:“是不是,总有一天会调查清楚!”
“甄刚阳!”
钱子辉点着甄刚阳的胸口,恨不得一拳砸到他脸上:“若觉得我有问题,可以去纪委实名举报,我钱子辉等着!没有就是诬陷上级,饶不了你!”
“我甄刚阳行的正走的端,只要事实清楚,枪毙都认!”甄刚阳这般说着,对一旁的黄妮曼道,“你选择妥协是纵容犯罪,今天运气好躲过一劫,以后呢?”
“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的事,我和弟兄们来来回回折腾多少次?若人人都像你这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