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里蓝色药剂在暖黄灯光下盈盈泛光,池建柏打量一番,连连摇头:“啧啧啧,这种手段,或许也只有薛鹏才能干的 出来。”
“薛鹏……”薛振东坐了起来,这几天洛心妍都守着。他躺着都快散架了。“这倒不像是薛鹏的作风。”
的确,薛鹏习惯暗杀,即便是之前几次。也都是利用暗杀来阻扰薛振东和洛心妍。可是这一次。薛振东觉得没有这么容 易。但他同时认为,此事和薛鹏,应该脱不了什么关系。
“我拿着这个去检验。”池建柏将它装在隔离袋里,看着薛振东面无表情,忍不住嘲笑。“这几天嫂子整日以泪洗面, 你既然早就醒了,为什么不告诉她,害的她整天担心,又瘦了不少。”
“说了她会更担心。”薛振东也不想多提此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毕竟公司处于内乱,这种时候,正好利用他受伤 ,把公司里倒戈一方的内鬼给抓出来。
池建柏也挺无奈,看薛振东一个人坐着发呆,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干脆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估计嫂子明天还会来 的。”
薛振东点头,眸子暗了下来,想到洛心妍,他紧张的心情就会稍稍得以平静。这件事要做的不漏风声,不太容易。还能 瞒多久,薛振东也不确定,只想尽早把事情解决,不要让洛心妍一直担心。
夜色静默,天空如同被渲染一般,分明是冬天,抬头一看,天空竟然是深蓝的不像话。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 雪花很小,还没有落地就融化。
冬天,正在绚烂盛开……
凌家客厅,黄莉莉一脸怒气,满地的玻璃瓷器碎渣,还是解不了她心头恨。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站着,生怕有个什么 不对,那瓷器就会朝他的脸上飞过来。
“你,给我过来!”黄莉莉横着眼,凶狠目光刁钻的在管家身上打转。管家唯唯诺诺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夫 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两个贱男人给我找出来!”
何旭和凌坤,已经失去消息快一周的时间,这一周里,黄莉莉没有两人的任何消息。虽然不在意这段婚姻,但她从来没 有这么狼狈过。当她要去找何兰那个贱人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贱人已经被救走了。
黄莉莉快被气到吐血,两人失踪,再加上何兰的不知所踪。这双重打击,让她不能承受。她才是权衡者,凭什么没到最 后,这些人就跑的一干二净!
“夫人消消气……”管家心疼的看着这些瓷器,大多都是古董名品,这一摔,可就是几百千万的事儿。
正心疼着瓷器,看着黄莉莉脸色越来越阴沉,管家连忙弯腰:“夫人,老爷和少爷两个……”
“啪!”
黄莉莉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都这种时候,还要让她生气!
“什么少爷?!什么老爷?!那两个都是贱男人!都是贱男人!”
气到凶猛无处撒,黄莉莉瘫软在沙发上,胸口一起一伏,拳头攥在真皮沙发上,似乎要将这层皮剥下来不可。
门外响起一声笑,黄莉莉面容一下苍白,笑声越来越近,轻浮又疯狂。黄莉莉转身准备上楼,却已经晚了,声音离她越 来越近。
“我的甜心宝贝,这么快,就不想见我了?”
薛鹏走了进来,风扑尘尘模样,看见满地的碎渣,又是一惊:“谁惹我们莉莉生气了?”管家见这场面,也悄悄退了下 去。黄莉莉哪有心情理他,扭过了身子,不想看他那张恶心的脸:“你来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凌家?”
“原来这户人家姓凌。”薛鹏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过她的腰,黄莉莉挣扎无用。反倒更靠近薛鹏。薛鹏身上的味道让 她闻不习惯,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让薛鹏皱了皱眉。但薛鹏仍旧兴致勃勃的嗅着她的衣领,“我以为,这里姓黄。”
黄莉莉身子一滞,不错,这里,本应该姓黄。凌坤和那个贱人,根本不配住在这里。看出黄莉莉面色变化,薛鹏伸手抚 上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丝毫赘肉。
“没有生过孩子是不一样。”薛鹏淡淡开口,“身材就是这么好。
黄莉莉胸口发闷,直觉得恶心。但薛鹏却假装不在意,继续在她衣领上嗅。
“我的宝贝,用的是什么香水?”
黄莉莉用力推开他,与他隔了段距离。面色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赶紧说,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滚。”
她可不想和这种人浪费口舌。
薛鹏闷笑一声,也不再喜笑颜开当好人,翘着二郎腿点了支雪茄,声音冷的不像话:“要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么。”
“那还用说。”黄莉莉面上随即浮起得意笑容,自以为聪慧过头,“这世上穷的发慌的人很多,给点钱巴不得要来给我 办事。”
听见这话,薛鹏眼角轻挑,隐藏了一抹轻蔑,可惜黄莉莉没发觉。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黄莉莉实在不想和他说话,把他 打发了出去。
“夫人……”
管家不知何时从角落出来,看着失魂落魄的黄莉莉。黄莉莉抬头,恢复凶恶模样,将沙发上抱枕朝他砸了过去:“滚! ”
第二天,洛心妍很早就醒来,没有薛振东的臂膀,她总是觉得不习惯。楼下梁伯招呼她:“少奶奶,来吃饭了。”
“好。”洛心妍勉强冲他笑了笑,坐下来喝粥。这几天在医院就没有好好吃过饭,此时的一碗清粥,让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