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查的那起走私案?”葛建明神色一凝,微微一怔后,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这种案子谁都巴不得撇清关系,你倒好,想一头撞进去,就不怕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爸,那老板找到我,让我帮帮忙,我也是碍于情面,推拒不过。”葛文忠无奈的笑笑,“要不然我也不想趟这种浑水。”

“面子这东西就是最不值钱的玩意,这事你还是别掺和,陈兴以市政府的名义组成了一个联合办案小组,是周知进在负责,这两人都是那种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跟我又不对眼,你一头扎进这摊浑水里,岂不是正好让他们抓住把柄好做文章。”葛建明告诫的看了看儿子,不希望儿子跟这事有任何牵扯。

“爸,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葛文忠不太死心。

“不是没商量的余地,而是这事没必要管。”葛建明摆了摆手,为了儿子一个不知所谓的朋友,让他出面过问这事,葛建明根本就无需考虑,直接就回绝,他和陈兴如今本就不对付,过问这事一点都不值得。

葛文忠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鼎进船务公司的老板是谢志庆,跟他也相识不短时间了,这次被查扣的那一艘走私船里,那辆价值近千万的宾利,就是谢志庆说要送给他的礼物,葛文忠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么一辆车子,而且他也有说不要,但谢志庆非要送,而这也毕竟是谢志庆的一份心意,葛文忠多少还是得承这份情的,虽说最后他连车子都没看到就出事,但谢志庆求到他头上,葛文忠也是不好一口就拒绝。

“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我的?”葛建明对儿子也是知之甚深,此刻见儿子神色有异,立刻就追问了一句。

“没。”葛文忠赶忙笑着摇头,“爸,我哪有什么好瞒你的。”

“没有就好。”葛建明盯着儿子看了一会,而后移开目光,儿子做事让他放心,葛建明也没多想。

葛文忠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只能对谢志庆说爱莫能助了,不过想想谢志庆这公司也开了这么久了,要说谢志庆在南州没有别的关系,葛文忠是一点都不相信,当初谢志庆要送他公司的干股,葛文忠也不是不明白谢志庆的意思,无非是要替谢志庆的公司保驾护航,但葛文忠当时并没收,一来是谢志庆送的干股他还看不上眼,二者,知晓谢志庆干这种行当,葛文忠也不想沾染太多的因果,要是出事,葛文忠也深知会很麻烦,这不,当初所考虑的就应验了。

“对了,爸,那周知进是什么来头?”葛文忠问了一句,谢志庆的事让其本人自个头疼去,想必谢志庆也不是只找了他一人,他帮不上忙,谢志庆肯定也还有别的关系,葛文忠眼下也不想在父亲面前多说这事,转而问起了周知进这个人。

“周家的人,也算是有根底。”葛建明嘴角扯了一下,一想到陈兴把周知进弄到南州来,这两人年纪相若,都是敢闯敢冲的性子,葛建明就大觉头疼,他对市里局面的掌控虽然很强,但碰上这么两个人,葛建明心里也是不怎么踏实。

“周家,哪个周家?”葛文忠明显是没听过这么一个家族。

“跟在张家后面的一个家族,你没听过也正常。”葛建明说道,周家在京城只能算是二线家族,名声不显,周家老太爷更是早早就过世,要不是有张老爷子关照,周家也许早就湮没在了历史当中,现在周家的形势不错,周知进的大伯就官至正部,在中央部委里担任正职,而周知进的父亲,更是军方的一位少将,所以周家现今也不是一点分量都没有,但没有了张老爷子的关照,周家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可就不好说了,而张家这个庞然大物,现在也是处在风雨飘摇之际,自身都快顾不上了,无疑也不会太多的能力再去顾及周家。

相对以前,葛建明现在对周家倒是没必要太过于忌惮,不过也没必要主动招惹就是了,周家把周知进也放到了南州,只要周知进别跳腾得厉害,葛建明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是陈兴,只要陈兴是在他允许的底线范围内折腾,葛建明其实也不愿意压制陈兴,关键还是陈兴也是不甘于屈居人下的人,他要是不出手打压,陈兴都要危及他在南州的存在了,葛建明也容不得别人挑战他这个市委书记的权威。

葛文忠听着父亲的话,心想自己也不会跟周知进打交道,了解那么详细也没用,也没再问下去,今晚他是特地为了鼎进船务公司的事过来的,父亲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葛文忠也就不想再提,以免惹得父亲不快,看了下时间,葛文忠站起来道,“爸,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嗯,去吧。”葛建明点了点头。

葛文忠离去,葛建明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似轻松的神色下并没有表面上这般放松,叶开运被省纪委带走多天了,目前半点消息都没有,省纪委内部的保密制度又十分严格,饶是葛建明身为省委常委之一,想要打探消息都不容易,主要也是葛建明也不想拉下脸来直接去问谭正,谭正的性子他也十分了解,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况且在常委里的排名也比他高,葛建明如今抱着的心思是想先暂时观望,叶开运虽然出自他市委门下,但要是这次涉及的案子太大,又被省纪委掌握了大量铁证,葛建明也不想力保他。

区区一个县委书记,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葛建明还不想为此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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