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我要告钱新来他在望山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要告他这样一个人我不得不多看看您这位新来的市委书记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是有意要跟踪您”向秀蓉见陈兴沉默以为陈兴不高兴赶忙解释着
“嗯我理解你好了不说这个”陈兴摆了摆手岔过这个话题道“你先说说看你说要告钱新来说他害死了你父母有确凿证据吗?”
“这……”向秀蓉呆了呆
“你说这案子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如果没有证据你要告他的话怕是不可能就算我要给你做主你拿不出证据我让公安局立案也没有说服力不是”陈兴看了向秀蓉一眼说道
“陈书记我爸妈的死绝对是钱新来干的他害死我爸之前就来过我家跟我爸商谈收购股份的事说要把我爸手头的那部分收购下来希望厂子全部转给他我爸不同意当时那厂子正是赚钱的时候我爸也不是傻子哪里舍得把这么一个赚钱的生意全部让给对方两人当场不欢而散那会我和我妈都在我爸当时还说钱新来这人野心太大了心也黑为了钱连朋友都不要再往后几天我爸回来的时候还经常念叨说钱新来越来越过分当时我们也没在意直至隔些日子我妈在家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我爸突然脑溢血死了”向秀蓉回忆着过往的事同陈兴叙说着当时的情景脸上是对钱新来刻骨铭心的仇恨又道:
“我爸死了我妈一开始有怀疑因为我爸身体一直很好来着也没得过什么病况且脑溢血是老人才比较容易得我爸还不到四十岁怎么会突然得个脑溢血?直至我爸死的当天晚上钱新来突然过来找我妈单独进房间谈我好奇之下在屋外偷听才知道钱新来找我妈是要求把我爸的股份转让给他我爸死了我妈成了财产受益人可以继承我爸的财产钱新来当时就带了合同过来要我妈签字我妈不同意钱新来当时就说如果不签字剩下我们娘俩以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拿我来威胁我妈我妈骂他无耻质问他我爸的死是不是他害的钱新来没回答也没反驳他当时还大笑了起来后来那qín_shòu……那qín_shòu”
向秀蓉说到这里哽咽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当时的场景犹如昨日这二十几年来她无时不刻不记着那一幕场景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里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陈兴没说话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递给了向秀蓉他很好奇钱新来最后干嘛了但并没有催促向秀蓉向秀蓉此刻情绪激动陈兴知道过往的一幕幕记忆或许对她的精神伤害很大如今要对方去回忆并且诉说出来向秀容的情绪有些波动也能理解
“陈书记谢谢您”向秀蓉接过纸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将眼角的泪珠擦去深吸了口气已经习惯了坚强的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qín_shòu当时竟然要对我妈乱来我妈挣扎躲闪着最后不小心从二楼的窗户掉了下去因为是头先着地最后没抢救过来我当时吓得尖叫也被钱新来那qín_shòu给发现我永远记得他当时看向我的那个眼神”向秀蓉怨恨的脸色中有些恐惧“那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的眼神”
“你母亲从楼上摔下身亡事后公安局没调查吗?”陈兴插了一句话看着向秀蓉的眼神他能想象到对方当时受到的刺激一个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那幅场景或许已经在其年幼的心灵中留下了阴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也难怪向秀蓉有这种毅力会装疯卖傻十年只为了报仇
“公安局有调查但他们给出的结论是意外身亡甚至连逮捕钱新来都没有”向秀蓉无比愤怒“当时那个县局局长跟钱新来称兄道弟一定是收了钱新来的好处这帮人渣都是一丘之貉”
“当时的县公安局局长是谁?”陈兴追问了一句
“叫刘明川后来调到市局担任副局长在副局长的位置上退休的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向秀蓉连想也不用想就答道这一个个名字都跟父母的血仇有关时刻印在她的脑海中
“刘明川”陈兴念叨着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妈死后那钱新来还过来说我一个小孩不懂得办我父母的后事要帮**办父母亲的葬礼也不让我那些亲戚插手以前我想不明白什么原因只觉得钱新来不会那么好心他看我的眼神一直都让我恐惧我感觉他好像要杀了我一样我很害怕也不敢跟别人说我爸妈那些亲戚畏惧于钱新来在我爸妈的后事上也没人敢吭声”向秀蓉咬着嘴唇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我当时感觉每天都好像有人跟着我我觉得是钱新来要害我他可能觉得我一个小孩子翻不起什么浪来所以没急着下手只是让人先盯着后来我越来越害怕就开始装疯假装着因为父母亲的事受刺激而变得精神失常找到了一个机会后我终于带着从家里抽屉找到的几千块钱逃离了望山”
“你后面说的这些应该都是你的推测吧”陈兴看着向秀蓉
“是只是我的推测但我绝对不会看错钱新来是真的派人在盯着我因为那段时间是我大伯和二伯在我家里陪我住有一个人老是在我家门口附近晃悠我有一次在白天人多的时候故意出去了一趟他就跟在我后面”向秀蓉肯定的说着“钱新来肯定是认为我看到了当时他跟我妈在同一个房里的场景所以想要把我也斩草除根”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属实的话你当时才十几岁可真是苦了你一个小姑娘了”陈兴看着眼前的女人神色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