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每个人身上可都带有宝物啊。要不,先将他们身上的宝物没收了再放他们出去?”
马占刚急声说道。
“那个唐晨说得对,人无信而不立,我自己定下的规矩,岂能出尔反尔?把他们放了吧。”
“是!”
拓跋克应了一声,然后立时指挥军队闪开一条路,让哈雷等九人离开。
哈雷九人得以从包围圈中出来,对刚才替他们说话的唐晨十分感激,当即就赶上圣盟队伍,来到唐晨面前,齐齐抱拳致谢。
“恩公是叫唐晨吗?大恩不言谢,恩公你若不嫌弃,我们想与恩公交个朋友,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哈雷的话充分显出了塞北民族的豪爽性格。
“只要你们看得起我唐晨,我唐晨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好!朋友,我叫哈雷。”
“我叫哈刚。”
“我叫哈当。”
“我叫哈东。”
......
“唐晨,我们既已是朋友,今后但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尽管通知一声,我们必定赶去帮忙。”
“多谢各位好意,我唐晨感激不尽。”
能交到这九位性格豪爽、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唐晨真的非常高兴,听到他们这样说,更是打心底感到一阵温暖。
人间自有真情在,这,就是真情了。虽然只是朋友情,没有兄弟情那么深,但也足慰人心。
唐晨还想多说什么,但旁边的东方落雪已经冷着脸在催了
“你们废话讲完了没有?还要在这里淋雨到几时?温凉玉,带唐晨上路。”
“是。”温凉玉走过来,满脸歉意地对唐晨说道,“唐晨,走了。”
唐晨与九人互道珍重后,抱拳作别,满眼惜别之情,然后和一众圣盟人马离去。
“我们之前觉得十分困难的事情,他唐晨只喊了一句话就轻易解决了。搞不清楚这小子是真的人缘好,还是极会笼络人心。”
绿竹用密语传音之术向东方落雪说道。
“你是说收服蒙古那九人的事?”
东方落雪也以密语传音之术与绿竹交谈起来。
“对啊!你之前不是在为收服这九人而犯愁吗?可现在他们已经和唐晨成为朋友了。”
“如果刚才喊出那话的不是唐晨而是我们,那九人也许就会把我们当成朋友了,甚至说不定会因此而投到我们麾下来。显然,我们错过了一个机会。”
“这种机会,将来还会有的。”
“嗯。”
就在东方落雪与绿竹交流的时候,在他们后方,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
不用说,是马奎的人和那些武林人士打起来了。
圣盟、唐门、临时联盟、玛瑙公主的人马全都离开后,马奎对于包围圈中的武林人士便没有了任何顾忌,他对包围圈里的人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他们乖乖放下手中的宝物,他就允许他们安全离开。
可是,得了宝物的人哪里会轻易放弃?他们一怒之下,立时不顾一切地往外冲。里面的人拼命往外冲,外面的人则全力血腥镇压,一时间,双方都被卷入了疯狂的厮杀中。
当然,这是局势呈一面倒的厮杀。一万余名普通的武林人士,如何是六万训练有素又有备而来的军队的对手?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人士倒在了血泊中。
“宝物还没在手里焐热呢,就没命了!唉!唐晨,你说那些现在被围歼的武林人士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送命,又是何苦来哉!”
温凉玉没有回头,但听到身后的厮杀惨叫声,不由得感叹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婪之念,最终害他们丢了性命。”
“你说得对,是贪婪让他们丧命,只是,我们这些人,又何尝没有贪婪之心呢?只不过我们势力比较强大,令马奎有所顾忌,这才得以安全脱身罢了......”
“你好像感触颇深的样子。你最终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结论?呃,没有结论,却有了疑问。”
“噢,什么疑问?”
“唐晨,你说,难道这世上只要力量强大就可以任意践踏弱者的生命吗?我们和那些人同样抢了宝物,同样有贪婪之心,但他们死了,我们却能活下来,难道这一切只因为我们的势力和力量比他们强大?这世上,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温凉玉显然被身后的惨叫声刺激到了,言语间有了愤世的情绪。
“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胡娜娜。”
唐晨这个时候情不自禁想起数月前在湖口时,胡娜娜就因为赤体被人围观而打瞎了所有围观者的眼睛,还一刀砍了数十个围观者的人头,并以此来胁迫唐晨就范,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
“唐晨,听你口气,对娜娜姐成见颇深,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呃,不说了。”
唐晨不想说话了。
温凉玉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圣盟一行人冒雨前进,绕过条条街道,来到了楼兰城东边一处场所,那里耸峙着一片围成环形的房屋群,围在其中心处的碉楼乃是附近一片区域最大最高的建筑,明显易守难攻。
这座碉楼占地数公顷,土石结构,其楼顶是斜度很大的两斜面尖顶;楼里共分九层,每一层都有上百间房。
碉楼的中间,是一块偌大的空地,可容上万人之众。场地边沿陈列着刀枪棍戟等常见兵器,乃平日里武事操练之地。
碉楼大门的门楣上,挂着一张”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