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昏迷着。”秦岚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可人若总是这么昏迷着,对身体可不好啊,而且那药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用的多了,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你胡说什么!”楚衡脸黑的好似乌云压城一般:“你若敢动我爹一根头发,我定然饶不了你。”
“那就得看你了。”秦岚兀然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楚衡:“快点将世子爷的亲事搅和了,若是世子爷跟谭嫣儿两个人成了亲,你便再也见不到你爹了。”
“你得让我知道我爹安全,我才会继续搅和他们的亲事。”楚衡咬了咬牙:“我爹不能再昏迷了,我要他亲手给我写一封报平安的信,信拿到之后,我定然会使世子爷和谭嫣儿决裂。”
秦岚沉默半晌,楚衡的眼神依然咄咄逼人。
“好。”秦岚见楚衡一脸的心意已决,挑了挑眉毛:“明天这个时候,我会让人把信交给你。”顿了顿,秦岚又说:“王爷今天已经找好冰人,明天那冰人就要去谭将军府上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一落,秦岚一个纵跃,翻上了墙头。
“跟着她,找到爹……”楚衡双手抓住裙摆,就跟在秦岚后面跑,可刚跑了两步,那秦岚翻墙而过,便不见了踪影。
楚衡心里着急,便顺着墙根跑,想到拱门处再出墙外去。跑了好一会,才碰到一个拱门,转身往拱门外走,迎面忽的撞到了一个人。
“衡儿?”芙白一脸震惊的看着楚衡。
楚衡刚刚摔过一跤,这会儿裙摆子上还有泥土印子,又因为跑的急,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珠,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衡儿,你这是碰到什么事了?”
楚衡听到芙白的话,愣了一下,这才冷静下来。她左右瞧瞧,哪里还有秦岚的身影,秦岚有功夫在身,自己怎么可能追得上她。
“没事。”楚衡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手摸到了头上那根木簪。这簪子是银珠的,可如今银珠的仇还没有报,自己的爹竟然也赔了进去……
“没事便好。”芙白见楚衡不愿多说,便轻叹一口气,越过楚衡往拱门那边走去。
“你要去哪儿?”楚衡回头瞧芙白:“啊。”
“我正。”芙白一脸歉意的看向楚衡:“我娘明天要去谭将军府邸提亲,大夫人房找件世子爷早年佩戴过的玉佩,当做订亲的信物……”
楚衡眸色微闪:“你娘从牢里放出来了?”
“还未曾,不过大夫人已经让我收拾出一间客房,想来我娘今天晚上之前一定会被放出来。”
“那倒是极好。”楚衡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芙白咬了咬嘴唇,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道:“你可曾把大夫人和我爹的事告诉王爷?”
楚衡点了点头:“自然是说了,只是没想到王爷一点没在意,这两天还夜夜宿在芙蓉院……”
芙白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怪不得。”
“什么意思?”
“王爷这两日虽然夜夜宿在芙蓉院,却从来不曾跟大夫人发生过……”芙白脸色微红,本就压得极低的声音变得更小了:“王爷跟大夫人,从未半夜要过水。”
“那怎么了?”楚衡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明所以:“半夜要水做什么?”
“你这榆木脑袋!”芙白唾了一口,用怪怪的眼神看向楚衡。
楚衡脑子一轰,瞬间明白芙白说的是什么了:“咳咳……”
“所以呀,这王爷心里一定是泛着膈应的,王爷虽然未必全信了你的话,可他一定会查这个事的,到时候大夫人一准没跑。”
“你说,若是王爷手里捏到证据,他会怎么处置大夫人?”
“这个说不准。”芙白摇了摇头:“左右是家丑,而王爷这些年又一直觉得亏欠着大夫人,我觉得,也就把大夫人关进佛堂,让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呗。”
“关进佛堂?”楚衡摇了摇头:“佛堂那种地方,哪里关得住人啊……”
芙白挑了挑眉毛:“可不是么,所以我娘她一直想让这滕王府捂不住这事,闹的世人皆知是最好。”
“若是这样,大夫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这事,不好做。”芙白拉着楚衡到了墙角,又左右打量了没人,才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事若是露出一点马脚,你我都会惹得一身骚。”
楚衡咬了咬嘴唇,眼底有暗色涌动:“不如这事暂且放下,留给王爷自己查。”
“那怎么行……”芙白跺了跺脚:“我娘等了那么久,便是等这一天。若是由着王爷自己查,就算查出真相,为了王府的名声,王爷也必定将这事捂住,不让世人得知。”
“你想让大夫人身败名裂?”楚衡眼神灼灼的看着芙白。
芙白点头:“这是当然。”
“你帮我做件事。”楚衡嘴角微微上扬:“作为交换,我帮你将大夫人从高台上拉下了。”
芙白一听楚衡这话,面色闪过一抹迟疑:“你让我帮你做事,我自然会帮你做……”
楚衡点了点头,没出声,她知道芙白的话定然没有说完。
“只是,你如何能帮我将大夫人从那台子上……”芙白指了指芙蓉院的方向,语气阴沉恶毒起来:“狠狠的拉下了,身败名裂。”
“皇宫那边已经知道世子爷是诈死了,所以世子爷也不用藏了,他马上。而为了手里的军权,滕王很快便会让世子爷和谭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