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有家公护着。”
表嫂失望的看着她:“老族长能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封上?如果不是王家把案子翻过来,只怕这件通奸案会传遍整个县,他能封得住?杜天下悠悠之口,人家一说,你就相信,你也太天真了。”
王清想不到这个中人之姿的表嫂,倒是个伶俐人,于是开口说:“不错,老族长倒是没有出手害人,不过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出手了。老头子知道之后,并没有制止,反而在后面扫尾,爷孙之情在他眼中,能抵得过他二儿、三儿两大家子。”王清心说,那个老头子不过是把别人当做挡箭牌,他心中所爱之人可是另有其人。无言的翻了个白眼,王清有些想笑,后世有句话说的好:老年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不过,还是一点点揭开吧!
王清的话一出,周围人的感到心中一寒,王清说:“杨大人,此人身受重伤,在寒风中呆的时间长对将来不好。既然他妻子在,夫妻是一体的,那就请允许他先回去休息。”表嫂闻言点点头,把丈夫的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夫君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表兄无力的闭上眼,“好!”
杨县令好脾气的应声道:“理当如此。”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他是有几分好奇的,不过身边的王渊说了句:“家妹!”杨县令顿时心中有种同情的感觉,一个世家贵女竟然一副道装打扮,只怕做大兄的很心碎,看王渊一副面瘫脸,连眼神都没有改变,到搞不清他们之间彼此的感情如何。
不过他们都有些奇怪,这李家之人怎么不出声啊?按说怎么也该反驳一二吧!此刻李家族长和他二儿、三儿正心急如焚,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活动能力,现在三双眼珠子都已经红了。
突然之间他们手脚能活动了,“冤枉啊!大人!”三个人砰砰的叩头不已,此刻王家已然把整个场面控制住了,他们再不努力翻盘,就会一败涂地。不过这场抓奸戏委实是破绽百出,他们实在是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毕竟人家表兄妹只是在一个房间里,连肢体上接触都没有,说他们通奸委实太牵强。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当初叫破的人是大奶奶的贴身丫头,看样子只能往她身上推!
“这件事是大嫂的贴身丫头鸳鸯告诉我们的,说大嫂和王家人勾搭了很多年,我们气不过才出此下策。毕竟大兄过世才三年,我们李家一时糊涂,才酿成惨案,我们愿意赔偿王家的损失。”李二郎反应的极快,他的话有些人听了,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王清嗤笑了一声,“嗷?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卖身契在主人手里攥着奴才,敢胆大包天的乱咬主人,不是疯了,就是找着比原主人更厉害的新后台了。那么就让那个叫鸳鸯的丫头上来吗?以免我们冤枉了人。”
不得不说王清的话挑破了李家人极力掩饰的内幕,除了老狐狸一样的李族长,其他两个个人的脸色变了变。李族长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露出丝阴霾,却极快的消失了。王清眯了一下眼睛,李家!就等着收大礼吧!
陪着听审也醒悟过来,那个背主的奴才肯定找到下家了。不过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手里可也是有不少使唤的人,都摇着头,敢这么明晃晃设计主人也算是世上少见。而这种背主之人是所有做主人最恨毒的,委实太胆大,要是每家有这种丫头,绝对是活活打死不留情。
当鸳鸯被带上来的时候,她面色苍白,嘴唇干涩,用一付看到妖魔的表情看着王清。早晨,她先去大奶奶那里显摆了一下,结果大奶奶不睬她。然后打算去正房摸点好东西,就在大奶奶的房间里碰到这个道装打扮的美人----王清,王清看见了她,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她定住了,然后塞在床底下,搞得鸳鸯一副灰头土脸样,就被带上来了。
“鸳鸯,你是跟了李二郎君还是跟了李三郎君?还是俩个都跟了?”王清用种凉凉的话气说出如此劲爆的消息,鸳鸯脸色红了一下接着变得惨白,“奴是正经女子,不是青楼女!”王清给了她一个白眼,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青楼女也好过你这种当了**,还想立贞洁牌坊的人!昨天亥时至寅时,你不是和某人相会吗?”
鸳鸯一下子血色尽退,的确是缠绵了半夜,要不是想去看看大奶奶的可怜像,她早就去补眠了。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干嘛去背叛主人?谁想到太原王氏咸鱼翻身,一举摧毁所谓的抓奸记。鸳鸯看向李三郎,希望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说话,可惜只看到一个头顶。
王清和其他人看的真真的,看样子为了个绣花枕头一样的李三郎背叛了主人。不过也算够狠了,以李家大奶奶的秉性做不出虐待奴仆之事,作为一个贴身大丫头的日子绝不会太差。为了个男人就背叛了主人,王清看看这个丫头,倒是很有心计,也狠得下手。
此刻鸳鸯脸色惨白,明显的自己已经被当成替罪羊了,可是自己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不过他们也没跑,“这是二郎君、三郎君逼着奴婢办的,奴婢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她垂着头,眼泪汪汪的说。
王清睨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道:“李二郎、李三郎为何要大费周章害了大奶奶?”鸳鸯的脸低着,眼睛中露出一种惊骇的神情,连脸色都变得发黄。这件事引起所有的人注意,包括大奶奶及李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