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此刻已经头痛不已,哪个混蛋给自己找的事,这个混蛋不要被他抓住,不然的话他绝对饶不了,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发言了:“当然,王安已经卖身给王家,就是为了用卖身钱埋葬了父母!所以他的生恩已经偿还,另外他的爷爷奶奶是否还活着?”他最终问出这个问题。
“回大老爷话,都已经故去了。”大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是很想说他家老爷子夫妻都活着,这样王安就应该付爷爷奶奶的赡养费了。可是一看见王瑞又要从袖子里摸东西,连忙就有一说一了。他已经看出来,上面当官的神情很是不好,脸沉得就如同锅底一样。
这时候,他才记起来,来的时候,那个人是要他们几个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的。偏偏现在已经乱了,上面当官的怎么看也不像偏心这边,这可怎么办啊?会不会挨顿打啊?
府尹大人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尽孝,尽孝,尽狗屁孝!王安的爹娘死了,王安的爷爷奶奶也死了,还进什么孝?难道要给有儿有女的伯父、叔父尽孝?孝道是这样解释的吗?原则上他们已经是两家人了。
王瑞很是奇怪的问:“那么你们还打算让王安朝谁尽孝?”他的问话很认真,就等着他们回答,这个世界真奇妙了。他的脸色很是一本正经,仿佛再问一个问题。
王瑞不等他们回答,接着有些自言自语的道:“把自家兄弟的儿子卖去做奴婢不说,还把人家的家产都给占了,然后又要被卖之人给他们尽孝,这要是多么脸皮厚的人才能说出来。事实上,我很怀疑你们有善恶之分吗?”
府尹大人感觉自家啪啪地被打脸,自己个当初怎么就这么头昏接了这个案子?如此奇葩的原告就是哪个蠢货找来的,当初说的是绝对让抚远丢人,现在怎么看都是北朝在丢人。人家抚远倒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脏水都倒在东京城了。
于是府尹大人咽下一口老血,一拍惊堂木,“本官当官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有大笔的钱财,却把自己侄儿卖了,断了自己兄弟的香火,谋夺侄儿的家产,还妄图让被卖的人尽孝。简直是没有天理了,今天还敢到东京城来诬告他人,今天本官要是不好好惩罚你们一二,你们不就更加嚣张?来人呀,把他们一起拖出去,重责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