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母亲面如死灰,显然有人是寻仇,不然不会把孩子偷走,她考虑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虽然她出身小门小户,但天资聪颖过人,现在定下心细细一想,从前就觉得丈夫的家族长辈把丈夫好的过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如同对儿子一样,想到此处,她赶紧打住,现在儿子失踪是最重要的事!
钟先生也在怀疑孙子的失踪是自己招的怨,而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太原王氏,毕竟王爷和王氏之间有些恩怨,而自己参与其中,所以惹来麻烦。不过要真的是王氏的话,说明王氏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大,可恶!那些名门世家都在风吹雨打中消失在众人眼中,怎么王家还没事?反而乘机反咬一口。
“去,我要去拜见王爷,你们准备一下。”钟先生站起身,这一刻他老了十岁,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几下,“先生还是垫点东西吧!”有人把朝食送上,钟先生吃的很缓慢。一早王清看着他们徒劳无功在大街小巷中搜寻着,其实他们也感觉找着的希望不大,把孩子悄无声息的弄走了,怎么可能被找到?但作为仆从不得不在外面寻找,毕竟主人没有发话不找了。
朝食在他的嘴里犹如无物,孩子的丢失给他的打击,远比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大许多,要不是多年的坚持,他几乎要倒下了。他只是有一个信念,不要是琳琅阁的。他只是机械的嚼着,机械的吞咽,脑袋在飞快就运转。
当晋王听说钟先生求见的时候,有些奇怪,毕竟昨天晚上才派人联系的,“快快有请!”这时他身边的大太监轻轻的说:“王爷,听说钟先生家的两个孩子丢了。”
晋王秒懂,难道钟先生以为孩子是被琳琅阁的人弄走了?不能啊!琳琅阁的高手都去齐州府了,没人了,再说东京城住的官宦人家极多,琳琅阁的人一向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不向东京城的孩子下手。
不过当钟先生走进来的时候,晋王还是吓了一跳,钟先生的精气神垮塌了不少,此刻就像一个干巴老头了,“先生怎么会这样了?快请坐。”晋王委实有些害怕钟先生垮了,这可是他智囊团中难得一见的鬼才,出了不少好主意,不过近段时间因为如月的事,两个人有些间隙,可是这段时间内外交困,他的权力大大的缩水了,他可不能再损失了什么了。
“先生,听说钟家的两个孩子丢了,我派人找找去。”晋王的话让钟先生眼睛一亮,老头心中还是有一丝的怀疑的话,都烟消云散了,不是琳琅阁的人。晋王嘴角微翘了一下,暗中道:哎呀,终于把作案的嫌疑洗掉了。
王清在暗中看着,心中想,这晋王的心眼子够多的,不愧为后来踢掉名正言顺继承人,自己登基的牛人。反正自己也没有打算在两个人之间实施离间计,让他们拧在一起,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这绝对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王清神识在晋王府溜达着,在最偏僻、最破旧的小院里,躺着一个气息微弱、貌如骷髅的女子,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子突然睁开了眼,“什么人?出来!”王清停了下来,望着这个满脸死气的女子,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中迸出光亮,“求求你了,救救我弟弟妹妹。”
王清惊讶了,女子应该看不见她,可她眼睛看来的方向的确是王清躲藏的地方,王清自然知道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不过不还有一句话:艺高人胆大吗。她猛地出现在那个女子的面前,那个女子看着在空气中突然冒出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按说她应该害怕的,但此刻她只有种兴奋。
“如果可能请救出我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在琳琅阁。”她用最后的力气从枕头中摸出一个小匣子,“让他们要靠自己,这个给他们。”她瘦的皮包骨的手颤抖着,匣子也跟着抖动着,从那喉咙深处传来最后的声音:“对不起。”含糊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王清拿过来匣子,就见她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许她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能够接受她的嘱托,只是凭着一口气罢了,而今心愿了结,那口气散了,就去了。
王清看着这个已经去世的人,长时间的饥饿、虐打让她犹如难民,连曾经的俏丽也是变化成骷髅状,正常人类决对看不上这种模样,这是长姐为了维护弟妹做的最后抗争。她家的明面上家产十之八九都作为嫁妆送到晋王府,只求给弟妹一个庇护,却想不到琳琅阁的人掳去弟妹,这怎么不让知道后的长姐如同五雷轰顶呐?
明明是良家子,却被掳去为奴为婢,而且是便宜姐夫手下干的,这算是什么事?长姐终于反抗了,她一向聪慧,要不也不会忍住羞辱进王府为妾,毕竟她家父母双亲都去世了,连亲族也都失去联系,才不得不托庇于晋王府。她暗自庆幸没有把底牌全盘亮出,母族暗中的财产都藏在暗处,于是她只能用这个要求把弟妹换出,晋王委实想要,但其谋士们不同意,琳琅阁许进不许出,只有死人才允许出。双方面僵住了。
长姐说:“不放人不说!”“说了再放!”
长姐面带一种讥笑,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节操,上了一次当是傻,上两次当是蠢,以为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长姐被带去严刑拷打,她如同花一般鲜嫩的身体就这样毁于种种刑法中,要不是后来长姐说出承安公子是她族亲的消息,她和弟妹只怕会毁在晋王府。承安公子不过是远远见过一面,他身上衣服绣着王氏的族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