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可以说这局面是很多方面造成的,国主、太后和阿爹的态度最直接,”国主对一切有利自己的事情都在意,文冠侯多年不参与朝政,大大有利于朝中大臣们的归心,他就是南梁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只要保住王家人,就算对得起王家人了。而太后,王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瞧她,手伸到王家了,王清呵呵冷笑。再就是愿意当包子的王父,愿意当踏脚石的他,付出了生命,当然王家子嗣终于脱离薛家的大坑,王清纵再有父亲是个迂腐呆板人所造成的不快,也都随之而去,她接着往下说:“再说其他宫廷的王公大臣也都掺了一脚,打压王家讨国主欢喜,何乐而不为?华夏是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情社会,谁取得了国主的欢心,就会一步登天,所以在阿爹的丧礼里,朝中大臣基本没来,他们怎么会来呐!国主会不高兴的,那些大臣们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王清的话很冷酷,直接血淋淋把现实扒开。
王澈很迷茫,毕竟他是侯爷之子,从小聪慧,阿姐在讲父亲遭遇的时候,他不由想起自己。在外面玩耍的时候很是风光,前呼后拥,在这一片被拥戴为孩子王,心中还是有几分自得,而今一琢磨,只怕更多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他蔫了,“阿姐,咱家的爵位没了,那他们以后会不会不和我玩了。”
王渊的眼中射出冷芒,“谅他们也不敢,有阿兄在。”
小正太眼中露出兴奋的神情,他抱着阿兄的身子,“大兄”王清却发现二郎小小年纪想的更远,思想敏锐,“阿澈,也许有人是因为你是侯爷之子和你交往,但我们阿澈啊,不也是学文练武,是个值得交好的人吗?”
王澈挺了挺小胸脯,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扬着头,王清摸着他的小脑袋,“阿姐告诉你,靠山山会倒,靠水水断流,只有阿澈学到真本事,才是阿澈立足的根本。 ”言下之意就是王澈好好学,王澈点点头,“知道了。”“阿澈如果有人因为家中没了爵位就疏远你、无视你、欺负你,你就用脑袋和拳头好好教训他们,知道吗?”王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大兄,你有什么打算吗?”王清轻轻的问,“对了,丁娥皇你怎么看?”
王渊垂下眼皮,“丁娥眉都是过去的人了。”曾经他很想问问薛煜,为何如此对待王家,现在想想登上国主之位的他,应该更多依赖朝臣的出谋划策,试问在实施下马威的时候,在杀鸡给猴看的时候,王家绝壁是个好对象-----前任国主的心腹、效忠薛家的父亲、血脉稀少、子嗣稀疏、国主和他抢过同一个女人,妥妥的炮灰,再往深处想想,要是抓到把柄,就是一反面boss。想到此处,王渊浮出一丝冷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上位者绝对不和所谓的臣下平等,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在薛煜手下全身而退,更多是因为强大的武力值。
王清看看兄长握紧的拳头,显然兄长很生气,有气就要发作出来,否则伤肝,仔细探查过周围,没有外人,“其实以大兄的资历,应该发现南梁的气数已尽,整个南梁一片歌舞升平,根本就没有一点战争将来的迹象,超不过十年。”用手指点点北方,“那边总会南下,看这些争权夺利的人有几个好下场,至于薛煜,有哪个亡国之君会有好日子?说到下场,还不如一个有真才实学的降臣好,毕竟是一国之君,招忌讳。”
王渊点点头,纵是如此,他依旧有些黯然,感觉气难消,王清缓缓的道:“大兄,找个机会,给薛煜套个麻袋,狠揍一顿,出出气。”王渊不由眼睛亮了起来。“可别打过了,揍他不过是ròu_tǐ的痛苦,当亡国之君是精神上折磨,精神上的痛苦远超ròu_tǐ的痛苦。”王清心说,也让你们尝尝被以权压人的痛苦。
王清露出一丝冷笑,还有就是动手杀人的南梁暗卫必须以命相陪。太后她们也跑不了,小小一个女官就谋划杀人,太后这么多年和王家暗斗都没有动手杀人,结果被女官一怂恿,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父母的命没了。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打算好好招待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死了也是解脱,想了很久,终于要开始实施了计划。
“大兄,今天晚上我要进宫去会会太后,毕竟太后可是给了我们王家大礼呀。”王清轻描淡写如同去花园一趟。
王渊定定看着妹妹,“妹妹也精通武艺?”从回王家之后,他就发觉小弟王澈走的是文武双全的路子,而且还颇具成效,就见王清点点头,“阿澈的武功就是我教的。”
王渊有些接受无能,虽然一直知道妹妹不是平常人,也不过以为智谋过人,竟然还会武艺。“大兄,可不能小瞧我,我可不比知更差!”王渊就觉得天雷滚滚,这还让做大兄怎么活呀?知更是当初妹妹派来保护自己的侍卫,可以说是万人敌,在北方混迹多年,知更可是救了自己n次。
王清去换了夜行衣,回来见大兄依旧一脸呆滞,用手指弹了水滴在他脸上,王渊的脑补被打断了,“清娘,你看大兄能练到知更那样吗?”
王清看看他,摇摇头“大兄,你起步太晚,十八岁以后才开始。加上那个出去之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连活动都没大多做过,也就是基础差。”王渊的脸黑了,“知更不是给我练过体了。”王清摇摇手,带上黑色的手套,围上黑色的帽兜,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有了知更的帮忙,大兄吃更多的苦,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