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土肥原贤二的车队在大门前停下,两名带黑色礼帽的人立即将铁门打开,车子驶进宽敞的院落后,某中一人将车门打开,恭请机关长阁下下车,而岗村宁次在此早已等待多时了。
两位中将见面后自是寒喧一番,岗村宁次陪同土肥原贤二来到指挥室,两人都是实干家,没有那么多客套,话题很快就直奔主题。
“机关长请看……”岗村宁次指了下那副巨大的沙盘道:“我军虽然攻占了武汉,但左边有李宗仁所率第五战区有六个集团军三十五个师的兵力,右边薛岳所率第九战区有八个集团军五十二个师的兵力,再加上萧剑鸣所率雄鹰师残部逃进了天堂寨,形式上对我十一军实际上并不乐观。”
土肥原贤二望着布满红蓝两色小旗的沙盘,沉吟着道:“岗村司令说的不错,现在就好比下一盘围棋,对手已占据了两个大角,在腹部又打入了一条大龙,形成呼应之势。所以我军必须主动出击,摆脱困境。”
岗村宁次道:“机关长阁下打的比喻很形象,现在首要做的就是肃清后方,解决雄鹰师。”他稍顿了会又笑道:“机关长旅途劳累,这些事我们今后慢慢商议。待会张市长还要摆宴为机关长接风洗尘,阁下先请稍许休息会吧。”
土肥原贤二摇摇头道:“这些中国人就喜欢搞这些吃吃喝喝的这一套,以为这样就能拉近别人的关系。”
岗村宁次笑道:“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我们想维护好治安还要靠这些人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土肥原贤二点头道:“好吧,我稍会就到。”
岗村宁次走后,柳月香子敲门进来,将头一低道:“老师,这一次我败的很惨,你处罚我吧!”
土肥原贤二摆摆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过于自责。何况军事上的失误也不能归咎于你。”
柳月香子还是愧疚道:“可是,这是因为我的情报失误才使帝国遭致惨败,一个步兵联队的士兵就这样集体玉碎了。”
土肥原贤二道:“这点你确实失误了,因为你还是轻看了你的对手。”
柳月香子美眸中寒光凛闪,森然道:“以后我不会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萧剑鸣碎尸万段。”
土肥原贤二轻叹道:“香子你又错了,萧剑鸣并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对手,而且是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国家而战。你要记住,心浮气燥是做我们这行的头号大忌。”
柳月香子头一低“嗨”了一声。
土肥原贤二接着道:“萧剑鸣的确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而且他的出现十分神秘。我仔细翻看了他的所有档案,并且派人沿着他的成长轨迹调查过,有一点我感到非常之奇怪。”
柳月香子道:“请老师明示!”
土肥原贤二来回踱了几步道:“此人出生北平富户家庭,自幼饱读诗书,曾在帝国的首都东京留过学。这都没什么奇怪,如果仅仅如此,顶多证明此人是位勤奋好学的有为青年罢了,可令人费解的事从他参军后发生了。”
柳月香子不解问道:“参军以后?”
“不错!”土肥原贤二继续道:“据说,萧剑鸣是为了给家人报仇而投笔从戎,而加入了国民党军队。之后,他便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迅速掘起。战场上他便象一位冷血煞神,他枪法如神,头脑冷静,行事果决,并且有着超强的预判能力。更难得的是,他竟具有指挥特种作战的能力,从在信阳袭击我汽油库,到富金山夜袭濑谷联队,从刺杀沼田德重旅团长,到炸毁六师团野炮联队,无不将特种作战战术用到极致。香子,你对这一切不感到奇怪吗?”
柳月香子似有所悟道:“萧剑鸣入伍之前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没有任何军事培训的经历,为何有如此高超的军事素养。而且据我所知,世界上现在知晓特种战术并且用之于实践的最多不超过五个国家,这个萧剑鸣居然如此精通,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光如此,萧剑鸣本身就是个冷血的杀人机器!”土肥原贤二补充道:“据不完全统计,直接死于萧剑鸣狙击和格杀下的皇军就超过了二百人,已经比一个中队还要多,真的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至于他那身可怕的本领从何而来,只能说是一个谜,一个难解的迷。”
“可是,我们现在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当务之急是除掉这个帝国的心腹大患。”
“不错!我相信任何人都会有弱点,香子,你和萧剑鸣交手多次,你发现他的弱点没有?”
柳月香子思索片刻道:“老师,香子惭愧,直到现在还并没有发现对手的弱点。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此人用情不专,喜欢处处留情!据说在他的师部中,就有三个喜欢他的女人。”
土肥原贤二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我们还是有文章可做。”
“香子,你觉得紫鹊暴露了没有。”土肥原贤二忽然转了话题。
柳月香子犹豫了会道:“应该没有,这一次紫鹊虽然传来的情报有误,但主要是因为萧剑鸣太狡猾,他的计划瞒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身边的亲信,紫鹊当然也就无从而知。”
土肥原贤二冷声道:“做为特工,字典中没有应该两个字。紫鹊是我们精心培养的特工,好不容易才打入了雄鹰师内部,你要尽快和她取得联系,确认她是否还有潜伏的价值。”
柳月香子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