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日军战机带着呼啸声俯冲而来,机腹下的机关炮快速pēn_shè着火舌,将弹雨疯狂的倾泄下来,霎时间就打折了大片的残枝枯叶。 一名运气不好的**士兵被打成了血筛子,但他如终紧牙关,未吭一声。
萧剑鸣沉声道:“大家伏好别动,这是日军的火力侦察。”果然,两架飞机一阵扫射后,又在空中盘旋了一会,飞走了。
“大伙都精神点,小鬼子快上来了。记住,一定要等小鬼子靠近了再打!张大铁,你负责引爆炸药。”萧剑鸣边拉着枪栓,边命令道。
张大铁裂嘴笑道:“放心,营长,包管把这群王八羔子炸上天!”
荒岗下是条黄土大道,现在大道的尽头扬起了满天尘土,有如妖怪带起的一团黄色烟雾。这团烟雾越来越近,终于看清包裹其间的是一大队鬼子兵。最前面开路的是一辆装甲车,后面是两竖排望不到尽头的鬼子兵,从那整齐划一的步伐看,确实训练有素。队伍中间有几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面坐着几个趾高气扬的日本军官。
这支部队属日军左冀第十三兵团,大队长井村一郎深得兵团长荻洲立兵器重。这一次叫他们的队伍为前锋,专们为后续部认扫清障碍。
荒岗上独立营的士兵凝神聚气,有若磐石。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是第四兵团的精锐,曾转战太原、徐州、淞沪。这些人历经恶战能够活下来,当然已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再加上萧剑鸣现代化的练兵模式,已变的相当的沉稳、老练。
鬼子已经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已变的凝固。萧剑鸣的手缓缓的举了起来,停留了片刻后,终于有力的放下。接到命令的张大铁狠狠的按下了起爆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走在鬼子队伍最前面的装甲车瞬时间变成一团光亮的火球,顶盖被炸上天,履带也被炸的散落开来,象个瘫痪病人一样躺在那不能动了,任由浓烈的火焰将其吞噬。
紧跟在装甲车后面的六名小鬼子也跟着倒了霉,炸弹将他们掀上天,当他们落下的时候已变成了六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并且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
爆炸声刚刚停止,荒岗上的子弹便如满天飞蝗般射来,一下子就将措手不及的鬼子撩倒了至少二十多个,其他的小鬼子也象炸了锅,举着枪毫无目标的四处乱射。日军的大队长井村一郎少佐气急败坏,坐在马上挥舞着战刀,拼命喊道:“稳住,进攻,消灭支那军队!”
日军的战术素养的确很高,遭到突袭也很快稳定下来,在柳井一郎的指挥下,先派出了一个小队做试探性进攻。
一个小队大约百人猫着腰呈扇形向荒岗上攻来,这个荒岗并不高,不过光秃秃的毫无遮掩,这也是萧剑鸣把这设为伏击地点的原因。等到鬼子快爬到阵地前沿,萧剑鸣才慢慢举了手中的中正式步枪,将准星对准一名冲在最前的鬼子,轻轻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膛,划破空气,准确的钻进了那名鬼子的眉心,又从后脑飞出。带着一抹飞溅而出的血花,那鬼子后仰倒地,为天皇尽忠了。
独立营阵地上步枪、冲锋枪,机枪响成了一片,复仇的子弹一串串的向日军射去。张大铁端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玩命扣着扳机,别看他平时油嘴滑舌,打起仗来可不含糊。在他机枪扫射之下,至少打死了十七、八个鬼子。
日军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用重机枪和掷弹筒猛烈攻击,一时间独立营阵地上泥沙飞溅,硝烟四起。一名机枪手连同旁边的装弹手被鬼子掷出的炮弹炸的血肉模糊;那边四名战士被重机枪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转眼,阵地上已躺下了五十多具**战士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战况是异常的残酷激烈。
萧剑鸣在不断的变换着射击角度,装弹、射击、退膛,他重复做着这些连贯动作。他的神情是极尽冷漠的,在战场上他就变成了冷血的煞神,又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无常。在一次次的清脆的枪声中,一名又一名的鬼子不断的倒下。终于,日军抵挡不住了,他们也是人,在碰到更凶悍的对手时,他们也知道害怕。不知道是谁先带头跑的,鬼子如同退潮的潮水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萧剑鸣长吁了一口气,张大铁则兴奋的捶了下拳头,嚷道:“他姥姥的,我还真以为小鬼子是钢筋铁筑的,还不是经不过老子们一打!”
萧剑鸣道:“张大铁,现在还不是你吹牛皮的时候,不想吃小鬼子炮弹的话,就赶紧给老子往后撤!”
山脚下,井村一郎气的暴跳如雷,他原以为埋伏在这里的只是国民党的小股溃军,望图凭几颗地雷就想阻止大日本皇军前进的步伐。没想到对方火力如此之猛,一个小队百余人冲锋,不到一刻钟,活着下来的不到三十个,而且多半带着彩。
这井村一郎雄心勃勃,对国民党的部队不屑一顾,做为第13兵团的前锋,他当然想好好表现一番,为自己的军衔再升一级捞点资本。他认为自己率一个精锐中队三百多人足以击败国民党军队的一个师,没想到刚进大别山就遭当头一棒,部队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如果今天在这里受阻不能过去的话,肯定要被上司狠狠责骂。
“八嘎!给我开炮,轰平对面的山岗!将支那部队统统消灭!”井村一郎歇斯底里的喊道。
在井村一郎指挥下,日军迅速架好迫击炮,将炮弹放进黑洞洞的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