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山带着一个小队的鬼子进了山洞,小心冀冀地向前搜索着。洞内光线昏暗,曲径幽深的溶洞一眼望不到底;洞中到挂着的石钟石乳,形态各异,幽暗中就象是来自地府的幽兵冥将,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忽然,一阵扑扑的响声传来,十多名反应快的鬼子立刻举着枪对着声响的地方就是一阵乱射。中田山仔细一看,却是一只洞类歇息的小鸟被惊起,他不由怒骂道:“八嘎,你们这群混蛋,一只鸟就吓成这样了?”
语音未落,两道奇怪的破空之声极速传来,紧接着“嗷嗷”两声惨叫响起,两名鬼子翻身倒地。
中田山定睛一看,两名手下已绝气身亡,在他们的胸前竟深深钉入了一只弩箭。
“支那人躲在那,射击!”五十余名鬼子举起三八大盖对着发出弩箭的地方,“砰砰砰”就是一阵乱射,铁铅做的子弹碰在岩壁上火星四溅,可惜就是没射到一个人,甚至连人的踪影都没有见到一个。
“人呢,支那人躲到哪里去了?”
“我刚才还看到有人影一闪,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难道这些该死的支那人会变戏法不成?”
鬼子们面面相觑,相互疑惑的问道。就在这时,“嗖嗖嗖”弩箭发射之声连续响起,有鬼子抬头一看,天啊!十多支溢闪着幽幽莹光的锋利箭矢如乱舞的蜂群,朝着他们劲射而来。
于是,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空荡的洞中回荡着。十多支弩箭除了两只射空之外,其余的全部命中目标。那些中箭的鬼子死了的还好些,来个一了百了,那些没死的则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这种三棱形的箭尖所在肉里,真是比死还难受。
就在鬼子们惊魂未定之时,那条在洞中流淌的暗河之中,蓦地钻出两条水淋淋的身影,他们每人手中一对盒子炮,对着鬼子就是一阵猛扫,顿时打倒了七、八个鬼子,之后就迅速潜入水底。有几个鬼子反应还是很神速,立刻开枪回击,更有个鬼子扔出了一枚甜瓜手雷。“轰”的手雷在水中爆炸,将水花溅起几尺。可是等到鬼子上前查看,河中已是空无一人。
“人呢?人呢?”几个鬼子疑惑的问道,在他们心中想来,一个人的速度不该这么快。就在他们还未想出答案时,黑暗中,又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飞来,“噗”的扎进了一名鬼子的背心,那鬼子嗷地惨叫一声,翻身跌入河中,鲜血瞬时染红了大片河水。
“这些支那士兵是人还是鬼?”一个恐怖的念头在鬼子们中蔓延。小队长中田岛心中也是直打鼓,他现在是进退两难,继续往里搜,恐怕这个小队的人当然也包括自己全会死在这;撤走,肯定会遭到上司的严厉训责。
“还是走!”活命的念头还是占据了中田岛心理的上锋,只是现在想走也太晚了,惊惶的呼叫声不绝于耳。
“啊,是血!小野君的喉咙怎么被割破了!”
“大岛呢?刚才还在我身边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不好,川广君被人用匕首杀死了!”
“鬼,有鬼啊!”
和惊呼声交杂在一起的是利刃切入骨头的声音,一声声惨叫声中,中田岛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可怕的是始终没有看到一个对手,难道真的是鬼魅在杀人?
终于,当中田岛身边的最后一名士兵倒下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从一块岩石后走了出来。只见他脸形粗犷,下巴上胡子拉喳,手中提着一把纯钢的斧头,鲜血正顺着锋刃往下滴淌。他慢慢地向中田岛走来,地上施着长长的人影,那情形,就象地狱中走出的勾魂使者。中田岛当然不认识,这个大块头就是独立团三营营长张大铁。
中田岛心头寒气直冒,腿肚子发软,当死神降临时,这些无恶不做的侵略者也会感到惊慌害怕。他握着南部手枪的手在微微发抖,勉强扣动板机,听到的只是顶针撞击的咔咔声,枪膛中早就没了子弹。
张大铁狞笑道:“小鬼子,没子弹了,老子送你见阎王去!”说着,手中的斧头划出了一道闪耀的弧线,中田岛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兜摔出去老远,胸口上被开了个大口子,鲜血如雾般散出。他双脚蹬了两下,终于没气了。
“娘的,这小鬼子可真不经打,这么一下就没气了。”张大铁好象还意犹未尽。
洞外的吉良中铺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进入洞内的士兵久久没有回来,在听到几声枪响和惨叫之后洞中就没了动静,如死一般静。“难道进去的士兵都死了?”吉良中铺正犹豫着是否再派一队士兵进去,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吉良中佐,怎么一个小小山洞就把你难住了?”旅团长沼田德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身后。
吉良中铺立即鞠了一躬道:“旅团长阁下,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他们躲在洞中不出来,利用地形将我军一个小队的士兵全部暗害。”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干等下去?你就不会用催泪弹将支那人赶出来?”沼田德重严肃的问道。
吉良中铺想了会道:“支那人有防毒面具,估计放催泪弹作用也不大。我想再派个小队进去,第一次派的小队是因为他们大意,所以被支那人暗算。这次让士兵们带上手电筒,并提高警惕,定能杀死或活捉残余的支那人。”
“哟西!”沼田德重点头道:“这次由你亲自带队,务必肃清残敌。如果不能成功,你这个步兵大队队长就不用当了。”
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