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处,又是一座鬼子哨卡,早有准备的鬼子已持枪而待,再往前冲,迎面而来的将是密集的弹雨。萧剑鸣见状,将车头急拐,摩托车就冲上了侧边一条崎岖的山道,后面陈刚驾驶的摩托也紧随而至。
五个人跳下了车,就向山上跑去,后面一大群哇哇乱叫的鬼子也跟着追了上来。萧剑鸣猛然回头,匣子炮中甩出两颗子弹,分别击中两辆摩托车的油箱。只听“轰轰”两声炸响,爆起了两团绚丽灿烂的烟火,将十多名鬼子包裹其中。顿时哀号惨叫声响起,几名鬼子已变成了火人,狼突豕奔地乱窜着。
“杀给给!”领头的鬼子少佐怒骂着,至少一百多名鬼子如蝗虫般拥了上来。
“打!”萧剑鸣说着,扣动了德国毛瑟98阻击步枪的板机,一颗灼热的子弹飞膛而出,穿透了一顶鬼子所戴的钢盔,又钻进了他的头颅,鲜血从葡萄大小的洞中喷溅而出,早已没了生命的躯体倒下,又滚落山坡。
与此同时,陈华峰和李六宝手中的歪把子也开了火,居高临下射出扇形的弹雨,鬼子便如下饺子般纷纷滚下山坡。而韩子俊和陈刚的两把步枪也是指哪打哪,枪枪都不落空。
一拉枪柱,一颗黄澄澄的弹壳落下,萧剑鸣躲在一颗大树后,用眼角余光瞄准一鬼子伍长又是一枪,那伍长的脑袋就象是被打爆的西瓜,红白混合的物体四散飞溅。
就这样,五人倚仗着地形,以山石树木为掩护,竟挡住了二十多倍于己的鬼子,并给予其惨重杀伤。
一块石头后,韩子俊向躲在一块岩石后的五名鬼子扔出了颗手榴弹,但距离明显过远,不够成杀伤力。正当鬼子嘲笑支那人愚蠢时,韩子俊抖手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掷出,正中那颗飞旋手榴弹的木柄。在冲力之下,手榴弹比预先的飞行轨迹多飞出去了五米,不偏不倚恰好在那几名鬼子的头上爆炸。
“轰隆!”手榴弹就在离那五名鬼子头部近在咫尺的地方爆炸,一股浓烈硝烟窜起后,五名鬼子全倒在了血泊之中。
十多分钟过了,山坡上已横七竖八躺着五十多具鬼子的尸体,但还有近百名鬼子围攻而上。更糟糕的是,萧剑鸣他们身上的子弹已经不多了。
“板载!”一名军曹端着三八大盖呼喊着已几乎冲到了萧剑鸣的藏身之处。萧剑鸣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由于距离太近,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又带着乳白色的物体钻进了第二名鬼子的脑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枪双响。
终于,鬼子越来越近,纷纷拉动枪栓,弹壳哗啦啦的而下,血腥的白刃战开始了。
李六宝率先发难,将机枪抡圆了扔出,狠狠地砸开了一名鬼子的脑袋;接着双手一抖,两把钢叉已打着寒光飞掷出去,分别扎入两名鬼子的胸膛;当第四名鬼子端着刺刀冲上来时,李六宝又是两把钢叉在手。左手叉将刺刀卡住,右手叉闪电般剌入鬼子的小腹。在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叫声中,鬼子象抽风样倒地,口中吐出白沫,虽不死但离鬼门关也不远了。
不知名的荒岗上,萧剑鸣等五人正在和大半个中队的鬼子做着苦苦相搏。
鬼子一个中队战斗人员通常是162人,现在地上已躺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再加上在追击中死去的,剩下的还有百余名鬼子。在中队长森田武岗少佐的带领下,对萧剑鸣五人进行疯狂围攻。
“呼”当左边那名鬼子端着刺刀刺来时,萧剑鸣已来不及举刀抵挡,但他的身体如泥鳅般一滑,刺刀尖划破军衣在他的左肋上留下一道血槽。当这名鬼子还在懊恼没有将对手刺个透心凉时,忽觉呼吸一窒,萧剑鸣铁钳般的左手已掐住了他的喉咙。
“去死,小鬼子!”萧剑鸣用力一捏,只听到骨头“卡巴”碎裂的声音,那鬼子顿时无力的垂下头来,魂归东瀛了。
“兄弟们,杀!”萧剑鸣如一位嗜血煞神,刀光划作一道炫灿的圆弧形,又一个鬼子的人头骨碌碌落下,血雨便从颈腔中如喷泉般四溅而出,又点点滴滴的落下;顾不了洒在身上的鲜血,大刀又将一名鬼子捅翻在地,但萧剑鸣的左肩上又多了个血洞。
那边韩子俊也是怒吼一声,围攻他的三名鬼子飞洒着鲜血,踉跄着自三个不同的方向翻倒在地。接着他手中的青凝刀带着一抹晶莹的光亮,从一名鬼子的身体穿胸而过。当这名鬼子倒下时,才可看清在韩子俊身上至少有四处血迹漓漓的伤口。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一声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个个死状惨烈的鬼子扑翻在地,但萧剑鸣五人身上的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没有人能够成为铁人,从凌晨夜袭野炮联队到现在,几人一直未合过眼,经过连续恶战后,体能已虚弱到了极点。身上的伤口更是牵扯着神经,稍稍动一下,就如灼热一样的疼痛。
萧剑鸣的身上血水和汗水已混为了一体,手中的大刀也越感也沉重,呼吸在不断加重,而鬼子还在如杀之不尽般疯狂上扑。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不!老子就是死也要再拉上几名鬼子垫命!”萧剑鸣在心中呐喊着,鼓足余力,用刀背磕开一把刺刀,锋利的刀刃顺式横斩过去,一颗还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连同一大蓬鲜血便抛向天空;又一把刺刀刺来,萧剑鸣身子侧移,刀尖刺进了他的小腹寸许。萧剑鸣一把抓住枪杆,那刺刀便不能再刺进分毫。
“杀!”萧剑鸣怒吼一声,刀锋在鬼子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