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将领一下,徐荣立刻率领一千西凉精兵杀入近万禁军驻地,何苗惨死,一时禁军群龙无首,一众将校忙着争夺权利,在大权独握的诱惑下,谁都想做第二个何苗,只是相互纷争之下,反而成了一片散沙。
加上其中将校早有人打算投靠董卓,徐荣领军而来,在这些将校的带领下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未遭任何抵抗便占领禁军驻地。
原本想要聚众对抗董卓的将校还未来得及联合,已被徐荣领兵杀入,不由分说当即砍下脑袋,大势已去,这些将校的部曲纷纷归降。
何苗身死,董卓近乎兵不血刃的拿下拱卫京师的近万禁军,威震宫廷,与田豫成为两大最具威胁的外兵。
一时朝野震动,身在朝堂之上的汉少帝,听闻董卓已经掌控禁军,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险些瘫倒在地,惶惶不安的急召执金吾丁原速速原领兵进京,以拱卫京师。
只是想到外廷的禁军都隶属于董卓,手足无措的汉少帝连发十道圣旨,以催促丁原尽快领兵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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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一座十分奢华的豪宅里,杨逸、李儒恭立在侧,董卓擐甲持刀,打算领军征讨正在朝宫廷进发的丁原军,刚刚掌控京城吞并近万禁军,不可一世的董卓根本不把丁原放在眼里。
“董公不可!”杨逸上前一步抱拳道:“丁原兵势正强,手下并州兵皆虎狼之士,加上其义子校尉吕奉先勇冠三军,手下张辽、高顺等人都绝非易与之辈,此时交战,必然败多胜少。”
杨逸很清楚,志得意满的董卓绝不会听他的建议,虽然很期望两军杀个两败俱伤,但现如今虚以为蛇,该劝说的时候一定要劝。
“公孙大人言之有理,禁军虽众,但刚刚归附其志难明,并州军素有凶名,战斗力十分强悍,虽不知吕布等人战力如何,恐怕若是作战于野,恐难稳胜。”
眼看董卓面露愠色,李儒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董公,并州军势强,不如暂避其锋芒,令禁军严防洛都城门,那丁原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攻杀入城。”
“我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区区丁原小儿,看我一战取他头颅!”董卓心有不悦,还未出师,居然公孙逸、李儒一致反对,那丁原难道是洪荒猛兽不成,气恼之下,反而更想在战场上击杀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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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东郊,丁原率领着并州军与董卓率领的宫廷禁军摆开阵势,遥相对峙而立,劲风徐来,战旗不断呼啸摇摆,战鼓擂动,双方甲士皆紧握手中兵刃,只待一声令下冲入敌阵。
杨逸、李儒等人骑在马上,远远端详着并州军阵势,杨逸虽然很清楚董卓惨败于并州军,只是并不清楚是如何败的,至于书上所说董卓被吕布一阵冲杀,便策马狼狈逃离,这样的记述杨逸并未全信。
古来征战将校单挑虽然常有,只是斩杀敌将,能极大的振奋士气倒是不假,但并不能决定整个战场的形势,一个人再强悍,冲入敌阵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何况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每一刻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所以说影视剧中战将数合斩杀敌将,接着随手一挥,大事可定的战场说法,实在太过儿戏,决定战场胜负的,往往是谋略、战术、兵势等要素。
忽然两军阵前,各有一人策马上前,丁原一扯缰绳,待战马停稳。
丁原扬手指着董卓冷言斥责道:“董贼,你不过外臣,胆敢妄图废帝立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天下得而诛之,我丁原奉旨剿灭乱党,你还不快下马受降,定保你个全尸!”
“丁原小儿欺人太甚,徐荣,带先锋营给我冲杀,传令下去,斩下丁原头颅者,官升sān_jí,赏千金!”
董卓话音一落,横刀立马的徐荣领命上前,率领千余先锋营冲杀而上,丁原冷笑连连,并不急切的缓缓策马返回阵中,随手一挥,一众并州军突然散开。
从军中后方快步走出七八百人的队伍,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近千人形同一人,令行禁止纹丝不差,进入阵前有条不絮的散开。
这些甲士十分特殊,皆身披厚重铁叶片革甲,人人左右身侧皆配长、短刀,前排甲士皆身背短弩,后排甲士则配有长弓,铠甲兵器皆精练齐整,领军之将形貌非凡,立在阵中如同磐石。
强烈的军威震慑众人,即便是并州军本部军马,似乎也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直属卫队,约七八百人,并且在并州军中,无疑只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陷阵营,想必领军之将必然是高顺无疑,杨逸暗暗猜想,不由挺了挺身,打量着这支名噪一时的精锐强军。
徐荣看着也是暗暗心惊,眼前这支军队散发的强大震慑力,多年戎马生涯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徐荣率领的这支先锋营,同样是精挑细选的精锐,若是正面战斗倒也不惧。
禁军先锋营手持兵刃,怒吼着冲向陷阵营军阵,只是对面的陷阵营完全寂静无声,所有甲士好似木偶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与站在军阵中的高顺一般,好似整个陷阵营都是一块埋在地里的磐石。
越是领军靠近这支诡异的部队,徐荣越是心中胆寒,如果若非两军对峙,此时身负先锋重任,徐荣定会下令撤军,以箭矢试探此军的威势。
一众禁军怒吼着冲近陷阵营军阵,弓箭手弯弓朝天射出箭矢,忽然一众陷阵营甲士举起手中盾牌,箭矢叮叮当当的发出碰撞的鸣响。
只是陷阵营甲士的厚重叶片甲根本无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