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吕布斩杀胡轸还能全身而退,将来西凉军旧部,岂不是要低上一头,何况胡轸是西北望族,若是能打好关系,倒也没什么坏处。
“承蒙将军不弃,末将自当追随。”
“胡将军客气,你我皆为西凉军旧部,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请胡将军统领后军如何?”
“遵命!”胡轸回答的倒也干脆。
胡轸身为西北望族,为人十分傲慢,只是华雄先前救下他性命,又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傲慢并不代表不识抬举,胡轸对华雄自然十分恭敬。
既然汜水关已失,敌军兵力不过八千,华雄下令大军徐徐推进,劳师以远可是兵家大忌,并且华雄令快马向远远抛在后面的辎重部队下了死令,必须在大军到达汜水关的一日内赶到。
华雄领军前进,只是靠近汜水关之时,迎来了第一批被放出来的西凉军,这些兵士人人带伤,看上去十分凄惨,互相搀扶前进。
华雄叫住几个残兵,从他们口中得知骠骑将军公孙逸将一众受伤的伤兵全部放了,华雄心中冷笑,这公孙逸实在太过稚嫩,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居然对敌军如此宽容,实在是妇人之仁。
上一次败与徐荣,这一次将败在他华雄手下,华雄已在考虑拿下公孙逸、孙坚头颅送报京城,董公会如何重赏。
越来越多的伤兵不断从汜水关方向涌来,华雄懒得理会,对那些残兵的请求的食物和淡水的要求置若罔闻,烦躁之下下令全军加快进军,甚至将大军后军远远抛开。
数名互相搀扶前进的残兵之中,一名满脸血污的甲士将头盔往下拉了拉,周边的西凉军快速而过,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残兵败将眼神锐利,皆紧握手中短刀,根本不似败兵。
华雄并未发现,伤兵的数量已经超过原本汜水关的守城之军,而了解城内有多少兵员的胡轸正在督领后军。
华雄率领大军来到泗水关下,眼看城上敌军来回奔走,惊恐的大声叫嚷,射出的箭矢数量十分稀疏,明显并未做好准备。
华雄哪能放过这等破城良机,立刻下令全军攻城,为数不多的云梯皆被立扛上阵,纷纷朝着城头冲去。
突然城头原本混乱的甲士突然整军站立原地,后排早已等待许久的弓箭手连续散射,强劲的箭矢倾泻而下,一众冲向汜水关的西凉军纷纷中箭倒地。
华雄一愣,很快明白这是守将刻意制造的假象,只是现如今大军已经攻伐上前,若是立刻鸣金收兵,必然士气大跌,还不如一鼓作气,试探一番敌军虚实。
众多西凉军朝着汜水关涌去,不断有甲士中箭倒地,紧跟在后面的甲士很快补上位置,小心躲避凌厉而致命的箭矢,顺手捡起地上云梯,全力朝着雄关冲击。
冲到汜水关下的西凉军,连忙将云梯搭在墙垛之上,一众西凉军甲士口中紧咬着短刀背刃,撑着盾牌快速顺着云梯向上攀登,突然无数檑木从城头大力抛掷而下,煮沸的滚油倾斜泼洒。
闷哼和惨叫声接连传来,被檑木猛然砸中,浓郁的血浆瞬间爆裂开来,诡异凹陷下去的躯体坠落在地瞬间没了气息。
那些被沸油浇在身上,惨叫着想要拍打的甲士,随手一摸,一大块已经熟透的血肉脱体而落,顿时露出血肉覆盖的白骨。
西凉军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总算有甲士冲上城头,只是还未站稳脚跟,已被以逸待劳的凶悍刀盾兵砍下脑袋。
眼看不断有西凉军攻上城头,破汜水关只在旦夕,华雄沉吟良久,决定继续增兵,将令一下,众多西凉军前仆后继,全力朝汜水关城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