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逸摆手制止于禁,满脸笑意的看着太史慈道:“我信任太史将军!”说着上前取出温酒盛满一杯递上接着道:“来,畅饮此杯,以此壮行!”一句短短而坚定的信任言语,令太史慈久久不能平静,也不迟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于禁微微叹气,虽然公孙逸平时很好说话,但一旦决定却固执的可怕,八匹大马都拉不回来,只能抱拳领命。
太史慈得偿所愿的得到兵符,从两千精锐骑兵中抽调一千先一步出发,于禁率领剩余一千骑兵紧随在后,公孙逸则率领一千步卒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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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朦胧空寂,周围十分静谧,月色依稀照耀大地,一众黄巾贼早已休憩,静等清晨到来,突然远处大地震动,很快马蹄阵阵惊醒不少黄巾兵士。
只是周边漆黑,一时根本看不清虚实,突然激愤的喊杀之声响起,伴随着浓烈的战马奔腾之声,夜色昏黑看不清虚实,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骑兵,何况又是从周边冲杀而来,难道是前来救援北海国的援军?
想到这里,一时黄巾贼心胆俱裂,纷纷慌乱奔走,提刀策马而来的管亥大声疾呼,勒令手下将校整备兵马,在这漆黑的夜色里,不知有多少敌军冲杀而来,只是从声音判断,如此规模的骑兵,绝不是目前可以抵挡的。
管亥也没想到官军如此快到来,不久前探马还回来禀报,骁骑军还在潍水以西驻军,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难道突然到来的是天兵天将不成。
管亥心中暗骂来敌卑鄙,居然趁着黄巾军缺乏战斗力的晚上突然袭击,不仅大部分黄巾军兵士夜不能视,而且在无法判断多少敌军的情况下,极度恐惧之下形同一群迷途的羔羊,惊慌失措的四散奔走,想要聚拢起来都十分困难,更别说与敌作战。
管亥亲率本部所有三百余骑兵,并且强迫着其余渠帅的所有骑兵,硬生生凑出来七百余骑,迎面朝着骑兵冲去,无论如何要为整合兵士赢得时间,否则大军溃退,再无战斗之力。
太史慈一马当先,其身后骑兵同样快速策马而行,为数不多的数支火把勉强可以看清周边的景物,再加上依稀月光,倒是不怕掉队坠马。
“来得好!”眼看前方手持众多火把的黄巾军骑兵策马而来,太史慈大喝一声,压低身子催动战马挺枪冲击上前,身后一众骁骑军骑兵同样有样学样冲击而上。
为首管亥依稀看清敌军冲在最前的骁将,正是当初一人一骑杀进杀出的彪悍之人,提起十二分精神,手提大刀策马迎了上去。
战马靠近的一瞬,冒着寒光的枪尖猛然贯穿突刺,管亥大惊连忙横刀阻挡,砰地一声沉闷崩鸣,成功将长枪挡下,管亥闷哼一声,只觉整个手臂微微发酸,虎口已是震裂。
管亥心中大惊,自认为对力量十分有自信,没想到敌将的平淡一击却有如此威力,如此强悍的一枪,若是未能挡住,恐怕必然被刺个对穿,管亥心中愈发忌惮,只是战马交错,已是冲入敌方军阵。
两股骑兵洪流骤然撞击在一起,不少战马剧烈碰撞顿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长嘶骤然翻倒在地,马上骑兵翻飞而出,坠地瞬间便被踩踏而死。
长枪毫不迟疑的贯穿而出,手中战刀劈砍劈砍而下,战马交错并无逃避躲闪的地方,唯有怒吼着全力挥动手中兵刃,杀死眼前之敌,或是被对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