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虎视眈眈的甲士,冷然注视着公孙逸等人,手握冒着寒光的兵刃只待孔融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擒拿公孙逸。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本官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你公孙逸修书一封,令一众百姓统归为北海国,骁骑军全军撤出青州,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放公孙大人离开。
“若是如此,本将军倒是有些钦佩孔大人的为人了,即便修书一封,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圈禁,以孔大人的为人想必不会放过本将,为了杜绝骁骑军复仇攻城,孔大人将来必然以绝后患。”
“既然公孙大人不信,本官也是无可奈何,来人!”
“且慢!”公孙逸朗声喝道。
“你还有何话说?!”孔融眼看大局已定,冷笑质问。
公孙逸并未理会孔融,而是看向一众惊恐不安的在座宾客,抱拳一礼道:“诸位,我公孙逸率兵进入青州,的确有私心,占据青州意图发展并不会隐瞒,只是对于北海国,本将军并无觊觎之心,只是孔融意图加害,本将军只好越俎代庖,希望诸位能助一臂之力。”
一众宾客完全呆滞,难道眼前的公孙逸疯了不成,现如今可是被数十名刀斧手隐隐包围,恐怕只待孔融一声令下便被擒拿,若是反抗很有可能被当场斩杀,居然怡然自得的激昂陈词。
“公孙逸,我看你是尚未分清楚眼前形式!”
“孔大人可是以为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公孙逸慢条斯理的席地而坐,看着孔融语气淡淡的说道:“只是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尚无定论!”
“狂妄之徒!”孔融环视左右冷声道:“给我将公孙逸拿下,若稍有反抗当场诛杀!”
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命于孔融,率领一众甲士的校尉被战斧砍中脖颈,顿时血肉模糊鲜血崩裂,其身后手持战斧的兵士再次猛然一砍,头颅坠地滚落而出。
惨叫声接连响起,一些刀斧手突然向身边之人痛下狠手,大多数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已是身首异处,不到片刻莫名其妙的屠杀停了下来,地上躺满了刀斧手的尸体。
剩余的刀斧手虎视眈眈的上前,手持利斧将孔融围在中间,一时在场众人为之哗然,明明是孔融暗藏刀斧手要谋害公孙逸性命,现如今却是孔融被围在中间。
此时公孙逸早已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满是玩味的看着孔融,一众宾客总算明白,为何先前公孙逸言明谁为刀俎谁为鱼肉尚且两说,现在看来这场鸿门宴完全是个笑话,孔融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名刀斧手上前数步,向公孙逸跪地道:“公孙大人,下官幸不辱命。”
“程志你能弃暗投明实在是明智之举,你立刻带北海相相印速去遣散郡兵,我会静等你的好消息。”公孙逸轻笑着微微扬手,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程志起身。
程志向公孙逸抱拳躬身一礼,转身上前,在孔融怒目而视的注视下,强行摘下孔融随身携带的相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孔融心中急切,只是只能眼睁睁额看着而毫无办法,没想到精心挑选的一众刀斧手之中,早有人向公孙逸通风报信,今天的鸿门宴,只是公孙逸陪着孔融演得一场戏。
孔融气得浑身发抖,怒火中烧的双眼紧盯着公孙逸,现如今已经很明显,之所以赴宴而来,慷慨激昂的调动在场宾客的情绪,并且恰到好处的先一步投掷酒杯,正是让孔融落入陷阱。
恐怕用不了多久,北海相孔融诓骗骠骑将军赴宴,并在宴会之上安排刀斧手意图谋害的消息,就会风一般的传遍大江南北,恐怕孔融的贤名就此毁于一旦。
其实当初孔融从郡兵中挑选身手不错的兵士单独训练,不少心思活络的人明显看出,孔融绝不时骠骑将军公孙逸的对手,既然明知不敌,自然不愿继续跟着孔融。
早在公孙逸前来赴宴之前,早已获得了投诚的消息,这也是公孙逸决定冒险赴宴的契机,之所以带着太史慈与数名精挑细选的甲士,也是预防万一。
孔融欲图不轨的事已经坐实,一众宾客就是证人,即便想要为孔融说情也是不可能,现如今只能站姿公孙逸一边才能勉强自保,不少长时间受到孔融压迫的商贾、士族只觉心中舒畅,眼看孔融心中暗道:“你也有今天!”
公孙逸环视左右朗声道:”很荣幸入主北海国,诸位的利益我公孙逸在此保证不会去动,以后只要加强合作,想必青州数年内必然可以成为富庶之地,还请诸位与本将军一同努力。”
“愿随公孙大人以驱驰。”眼看公孙逸目光扫来,一众宾客连忙抱拳行礼,皆口称愿意追随。
公孙逸倒是不在意这些人是否是真心话,只要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孔融必然身败名裂,公孙逸可以轻松占据北海国,即便有反对的势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这些士族和商贾绝不会忠诚到为孔融陪葬,唯一可以追随合作的只有骠骑将军公孙逸。
公孙逸对于这些士族、商贾十分客气,并不代表着手握数万精兵还是好好先生,坦诚相见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从背后施展阴谋诡计,公孙逸也绝不会客气,必然以雷霆手段将其泯灭。
“来人,将孔大人请回房内好生照顾。”转而看向一众宾客道:“既然诸君在此,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现如今青州土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想要恢复原来的气数绝非数年之功,还请诸位助本将军一臂之力,精诚合作才能维持和壮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