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双方已然剑拔弩张,我拉拉刀影的衣袖,“一个来买药的客人而已,不用紧张。”
刀影的脸色并未因此放松下来,视线也没有从秋慕叶身上移开。我忍不住对他使了个眼色,敦促道:“你进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刀影这才收起目光,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而另一面,秋慕叶看着刀影的背影也似乎饶有兴趣,只是那眼神让我莫名的涌起一股不安。但当他逢上我的目光时,却咧嘴坏笑道:“你的保镖?”
“不是,是表兄。”
秋慕叶摇头,“一点也不像亲戚,看上去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爱信不信。”
“话说刚才那个求亲的人还算识时务,再和你耗下去,朕估计他就不是挨揍那么简单了。”
此人说了半天也不切入正题,我皱起眉头,“皇上深夜造访,到底所谓何事?”
“两日已过,朕是来看看你筹备的如何了?”
“明日一过就见分晓,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该不会是要民女今夜就出成果吧?”
秋慕叶的手搭在精致的下巴上,来回挠着青色胡茬。这个痞子味十足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显得fēng_liú且潇洒。“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那朕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他哼声笑着,却不料我走到大门处,将才关上的门有再度打开,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恕民女不远送。”
秋慕叶也没有多言,对着身后的侍卫道了一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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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一片星光灿烂的夜穹下,屋顶上一名男子迎风而坐,出神的凝望着星空。夜风将他华贵的锦袍吹的飞扬起来,青丝亦有稍许凌乱,身边放着的是一只喝空了一半的酒壶。
苏文景站在太子府的院中央,抬首望着屋顶上的人,不敢去打扰他。只是,他坐在那里已有两个时辰了,若再没有人将他唤下来,说不准又会象上次那样坐上大半夜。
想到此处,苏文景只好硬着头皮飞身跳上屋顶。
龙赫听到异动,转过头来,“文景,你来啦?正好陪孤喝上两杯。”
苏文景勉强笑笑,“殿下不是常说,臣的酒量太差。所以臣不敢喝,免得没喝几口就醉了,还要劳烦殿下将臣弄回府去。”
“哈哈哈,”龙赫朗声笑了起来,“酒量差不要紧,只要酒品不差就行了。”
眼前的苏文景较之两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显然已成熟了不少。一年前,他顺利通过了殿试,成为东陵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太学院学士,应了龙赫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戏言“苏大学士”一说。如今,除了他龙赫之外,苏文景便是东陵待字闺中的少女们最想嫁的人。
文景接过龙赫递过的酒壶,朝口中灌了数口,因喝的太急,不小心呛了起来。
“酒可不能喝的这般急,像你这样喝,就成了借酒浇愁了。”龙赫拿过酒壶,瓶口远离嘴唇,将酒轻轻注入口中。
“殿下坐在此处,难道不是因为有什么烦心事吗?”苏文景轻轻甩开锦袍,在龙赫身边坐下。
“孤若是有烦心事,就不会坐在此地了。”
文景笑着点头,“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