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幽城
黑暗,总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是黑暗的存在却也如同谎言一般,没有谎言那什么才是真实?没有黑暗那什么才是光明?同样的···没有错那什么才是对?
只是···对与错真的只是人所看到的那样吗?黑暗与光明真的是靠你的感知决定的吗?谎言与真实,又是哪一个欺骗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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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冰风,从那八根石柱间的黑暗之中,呼啸出的风,竟是令人觉得那般的寒冷,毫无声响的广场上,更是令人觉得诡异,阴冷。赢流水换上的一身轻衫,与外边寒冷冻天的天气并不是十分搭配。
他伸出手掌轻轻的拍在那古木质的桌面上,灰尘粘在了他的手上,身后的冷风带起了他的发梢,带起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时候,着圆木古桌旁,还有着许多,首座上,那个人也还坐在那里。
只是现在,只剩下这些围绕在身畔的,冰冷的风了吗?
黑袍人目光随着赢流水苍老的手掌落在那圆木桌面上,似也是落在了那名为‘曾经’的回忆之中,许久后,缓缓问道:“‘君王’,你相信这个传说吗?”
闻言,赢流水抬起头,说道:“我听···赢风说过,他说,君者,是真心对待他人的,王者,是在用利益来衡量一切,任谁,都只是拿来利用的对象。这个故事,言说的道理,似乎很是简单。”
黑袍人,低声道:“所以,你觉得赢墨流大人,应该算是这两种之间的哪一人?”
砰······砰···砰。
赢流水伸出手指轻轻的叩打着桌子,他抬头,目光看向黑袍人,被黑色遮盖的人影,使得赢流水看不清他的身形,赢流水轻声,带些冷笑:“你莫不是被他这些年所谓的‘作为’骗了不成,‘血夜’你忘记了吗?”
血夜,发生与赢墨流继了幽族族长之位莫约一年之后,发生在一夜之间的惨祸。
不知多少人被定为私通外族,因此被判下了‘叛族’之罪,被严厉的处刑,当然,也有例外,比方离开了的赢流水,比方臣服的这个黑袍人·······
夜渐浓,血色漫。那一夜,后来知晓的那一些人惊恐的称之为‘血夜’而能够再当时的幽族王城之中,下这样的令书,行这样的作为,却也只有一人当代幽族的族长,也是幽族历史上第十一位的族长——赢墨流!
从血夜之后,赢墨流的威望几乎在幽族之中再无人胆敢悖逆,从此,他坐定了幽族之主的位置。自血夜之后的四年也就是现在,他更是励精图治,幽族顿时越加兴盛,比之十数年前,赢玄城为幽族族长之时,更为强大。
但,血夜之事,一直让赢流水深深的警惕。他觉得,赢墨流那样的人,不可置疑的强大,优异,但,他太冰冷,或许在他的眼里,一切事物,都充斥着鬼谋,一切的人,都只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将他人视作棋子吗?那样的人,不可怕吗。
赢流水低声冷笑:“你说,为什么,玄城大人只收了两个弟子,却又教给他们截然不同的东西?”
黑袍人道:“我们,不是玄城大人,却要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再说···我想,我们不应该议论玄城大人的所作所为,毕竟,他也曾是我们幽族的族长,我们幽族第十位族长,战争时代的话,我们应该称之为‘王’。”
赢流水轻笑,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对玄城大人又什么意义,相反,这世上,他是我最崇敬的人之一,他几乎没有做过失算的事情,我对他的疑惑,也只有两个,或许······他还活着。”
“谁知道呢。”
沉默良久,黑袍人出声,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谈说了多久:“或许你是对的···他得到了一切,权利与地位,却没有了所爱之人,他要作‘王’成功了,王却也让他孤独。”
赢流水也说道:“他失却了一切,生命,爱人,但是却留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君的才华让他重视所有人,君子之说,才是他失败的根本。”
“只是,争斗,总有牺牲。”
最后的这一句,他们二人几乎同时的说出口。回荡在这漆黑的广场。好在,他们的声音不会穿透那黑色天顶,不会越过八面的黑暗。因此,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谈话。
好似通往无尽黑暗之中,突然有风再次吹动,像是在内冥冥之中,仍有人几缕飘荡的魂,在倾听着这许久未曾听见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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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幽城,云去酒馆···
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显得很是热闹,虽然已是黄昏暮色,但是那些来往的人群,以及周边一些点起店门口灯笼的商家,却是似乎仍然的为这渡幽城镶嵌上了一种色彩。
徐徐的晚风带着那暮色的昏黄,从那微微遮掩着的窗口送入。
床榻上,青衣少年盘膝而坐,双膝上平放着一柄在那黄昏下显得更是漂亮的青色长剑······
“赢落,原来前些天就是你的生辰啊,怎么,都没和我们说呢?那么这剑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嘿嘿,我先走喽。”缓缓的张开双眼,口鼻间吐出丝丝浊气的赢落,耳边似又是回荡起了明柔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语,想着,不由看了看双膝上的那柄青色长剑。
荡漾着一种美丽的长剑,落在赢落视线之中。
认真说,这柄剑很珍贵,对与赢落来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