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新雨
上剑谷,是为历代剑宗弟子一辈的居所,不过剑宗中,向來不喜什么华丽的装饰,多是些木屋小居,与山林融合,显得安宁,安静。,
谷里,虽然外界是冬季时候,但是谷中却是常年四季如春,也不知是何缘由。
林间的石子小路上,这一天显得有些热闹。
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跳动在小路上,望了望前方,只见有两个人影正走來。
“喂,师弟你不能再走快一点吗。”
蓝萦回过头,沒好气的对身后的赢落这般说道,只不过看赢落依旧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却是丝毫不管不顾。
而蓝萦又是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大多都是骂骂咧咧的,不过赢落也不在意,似乎这几天來也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南宫问师叔叫我,我才不想叫你这个沉闷的要死的家伙呢,要不然再來打一场。不过”
说着,蓝萦又不由低声的说着:“不过,跟寒陌师兄倒是有的比。”
赢落看了两眼蓝萦,对于她的话,赢落自然不多加理会,这些天來他也略了解些这个大咧咧的女子,知道这人平时便是这样。
有时,赢落又不由的想,这女子怎么越來越觉得又像洛学那样口沒遮拦,又像石原那样大咧咧,且还很好战。
倒是几天前的那一战之后,蓝萦却是一直挑战赢落不断,到最后简直变成了一种骚扰。赢落却又不能出手赶她,因为恐怕这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子是在等着赢落不耐烦。
想起之前,赢落却不由轻叹一口气
“喂,你老在修炼干什么。”
“要不要到谷里转悠转悠。”
“喂,要是你答应我呢,明天我不來这了。”
赢落想了想,然后然后,赢落这么跟着她出了小院,四处在谷里走着,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带着赢落去哪里。
“对了。”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蓝萦问道:“喂,要不要去剑会啊,记得今天好像有,怎么样,去吗。”
“什么剑会。”
“不会吧,南宫问师叔连这都沒有告诉你吗。算了,反正去了你也明白了。”
幽族,陨洲北边。
又是一个寒冬季节,这片郁郁的山岭铺遍了白雪,宛若是一个冰雪的世界。
林间处,一黑衣中年男子背靠着一颗苍苍古树。
冰冷的感觉从身后传來。
男子看了看天际,层层树木遮挡,而他的目光透过了那些树枝,看到了天地,而后,他却是冷冷一笑,笑容尽是些冰冷。
“黑宗,我这些年來的计划,却不是白白耗下去的。”赢墨流冷冷的笑着。
一处冰白的丛间,忽然有些沙沙之声传來,只不过赢墨流却是沒有回过头去,许是因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吧。
所以不出所料的,一匹高大的龙马踏破了树丛,其上的黑甲军士手持这金色圆锥枪,一眼看去,便是觉得威风凛凛。
见到那黑衣中年人黑甲军士虽然被兽头盔家所覆盖,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似乎也看的出他的欣喜,当即便是跳落下马,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龙马骑见过族长大人。”
“嗯,有事吗。”
并沒有看向那黑甲军士,背靠着古树的赢墨流随意的问着。
第一次见到幽族之主的那黑甲军士,却是觉得理所应当,当即恭敬回应道:“禀族长大人,近來黑宗那边似是有些异动,所以才派我來向族长禀告,看族长是否要亲自前去查看。”
沒有回答那黑甲军士,赢墨流却是随意般的问道:“你还是青年人吧。”
虽有些错愕,但是那人也是立刻回应道:“是的,族长大人。”
“那倒也是难怪,区区黑宗罢了,影便已经足以应付,你们担心什么,一切已经定局了。”
沒错,一切早是定局了,赢的人,能够赢的这一场战争的人,终究是他,是他赢墨流,而非黑白宗,赢风,赢玄城等辈。
终究,赢的人还是他吗。
那么最后
摇了摇头,赢墨流不再去想,他的神情依旧冰冷的像是严冰一般,淡淡说道:“传我之令,让赢幽,司幽殿尊,影,还有”
赢墨流连连的说了不少人的名字,而后脸上终于带起了一些严肃,说道:“让他们去好好准备,还有殇界给他们两年的时间,一切要开始了。”
话声落下,四周的白雪,这冰冷的树林,似乎又寒了几分。
寒的刺骨。
而闻言的黑甲军士,藏在头甲下的脸庞,浮现出了一些激动,一些嗜血的难耐。
剑会,如果用直接一些的话來说的话,实际上跟聚众斗殴,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是赢落的想法,而实际上却也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赢落却是觉得这个剑宗,似乎跟幽族似乎有些相像,里面都是一些好战的人,或许这也是剑宗中的风气。
“剑相师兄。”
走在石子小路上,偶尔遇到一些剑宗弟子,也都在千剑之礼中遇到过赢落,纷纷打起招呼。
而赢落也只是付以一笑,并沒有多说什么。
“喂,师弟。”
忽然,有着这样的声音回荡在身后,不过即便不去想,赢落也知道那在身后叫自己的人会是谁。
停下脚步,沒有回过头,赢落说道:“有事吗。”
身后的那人,说道:“那个,下次剑会你來不來啊,好几个师兄师弟,都是想要砍砍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
“呃,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