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思贵说着神情亢奋道:“小人听完关将军的演讲,那两天一直追在您身边;您在大中华礼堂挥泼墨宝,小人就站在您跟前!”
汤思贵说着眉飞色舞道:“啊呀呀关将军,您那墨宝可谓王体颜韵米芾之神哟!奇才!奇才!”
汤思贵说着奓起大拇哥称赞:“关将军知道您在南京大中华礼堂留下的墨宝一副值多少钱?”
关锦璘怔怔看着汤思贵,也不知道自己在首都大中华礼堂写的那些字一副值多少钱;便就呵呵笑道:“哪能值几个钱?一文不值也是很正常的事;卑职当时之所以写字,全是为了筹措去上海的路费!”
汤思贵见关锦璘谦虚,呵呵笑道:“关将军当初是为筹措去上海的路费才写字,可是关将军离开南京后;持有您墨宝的那些人发啦,说这是大后方总督都的墨宝;漫天要价!”
“是吗?”关锦璘惊诧不已道:“他们拿关某的字一副多少钱叫价?”
汤福狗伸出一根手指头,伸了一次怕关锦璘没看清;便将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不停地晃动着。
关锦璘见汤福狗伸出一根手指头晃动,讪笑一声道:“一块银元?”
汤思贵摇摇头:“一块银元那是买白菜、萝卜呀!”
关锦璘沉思一阵又道:“十块银元?”
汤福狗还是摇摇头:“还差得太远!”
关锦璘不明事理地说了声:“难道能100块银元?”
“关将军的墨宝叫价最少100块银元!”汤思贵无可置疑地说:“100块大洋能买到将军的墨宝,还得托关系哩!”
关锦璘不吭声了,心想关某一副字能100块大洋;恐怕不是冲着字,而是冲大后方中将总督都这个官衔来的。
关锦璘和汤思贵窃窃不休地谈及墨宝,康平顺和女儿康素素、儿子康青蛙还有外孙莫尒达、以及猴子郑天寿、窦银子便在一起对汤思贵头论足。
康素素叙谈一声说:“爹,听汉子的口气,那天夜里女儿将尒达撇下悬崖时他好像就在现场!”
“是吗娘!”尒达喊了一声娘,郑重其事道:“他不是在南京拉黄包车吗?怎么跑到悬崖跟前去哪?”
康素素听尒达把她喊了一声娘,便就激动得泪水直淌,紧紧将尒达抱在怀里说:“尒达,你终于和娘相认了,娘找了你13年;13年后我儿终于回到娘身边来啦!”
尒达听他娘这么一讲,方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识喊出的那一声娘是多么重要。
一个丢失了儿子的母亲,在极度伤心中苦苦寻找13年一直没有结果;死的死的心思恐怕不止一次。
儿子回到母亲身边,一开始却是那样生疏;使看见一道曙光的母亲心中又腾起阴郁之感。
现在,儿子终于亲亲地喊了一声娘,母亲岂有不高兴之理?母亲高兴得恐怕快要疯啦!
康素素****难抑地拥吻着尒达,尒达配合着母亲;似乎才感到母亲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长到13岁才有机会被母亲这样拥抱。
莫尒达哭了,可是他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狠狠用牙齿咬着嘴唇;让泪水顺着脸腮流淌下去。
康平顺见外孙终于喊了女儿一声娘,乐呵呵笑了两声后便就若有所思地对女儿、儿子说:“我刚才看了一阵自称汤思贵的汉子,见他很像二十年前被土匪涂横山烧死的汤栋梁!”
康素素听爹爹提到汤栋梁的名字,便就松开尒达看向康平顺道:“爹,你说汉子像汤梁栋?可汤栋梁一家20年前就被土匪涂横山焚烧毁尸,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像汤梁栋的人来!”
康平顺摸摸后脑勺道:“是呀,20年前素素8岁,青蛙2岁;汤梁栋的宅院被土匪涂横山放火烧了;爹当时和乡亲们拎着水桶水罐赶上去救火,可是没有救下来;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8岁的素素和小伙伴还在火烧过的地方跳过家家呢!”
康平顺这么说着时又把汤思贵看了一眼大惑不解道:“汤老爷是有个儿子叫汤思贵,可是汤思贵和他娘、他爹都被土匪下了毒手;怎么这个汉子也叫汤思贵?不行,老汉得问个明白!”
康平顺说着话,便就走到汤思贵跟前,把他静静看了一会心道:“当年老汉是汤老爷家的长工,一天到晚能看见大公子汤思贵;眼前这个汉子简直就是汤思贵的翻版!”
康平顺心中说过,便就打断关锦璘和汤思贵说话,问了一声汤思贵:“这位后生,您如果不介意的话,老汉有话想问你!”
汤思贵看着康平顺呵呵一笑:“您是康大叔不用问了,小子就是汤梁栋的儿子汤思贵、汤福狗,福狗小时候康大叔您没少照顾呀!”
汤思贵这么一讲,康平顺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作揖道:“果然是少爷,原来少爷20年前死里逃生!”
汤思贵见康平顺跪在地上磕头作揖,慌忙将他扶起来道:“康大叔咋能这样?起来起来快起来!”
汤思贵将康平顺从地上扶起来,扬扬手臂道:“康大叔,土匪涂横山那天夜里放火焚烧我家时;福狗在县上上学;你女婿莫天伟也在县上上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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